第192章 听我说法,一字一景一道理(1 / 2)
第192章听我说法,一字一景一道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陆煊第一次郑重的翻开这一卷老师所赐予的经文。
上次,他压根不敢多看,直接略到了结尾修行【太上历劫篇】,
而如今,陆煊却能完完全全的沉寂在其中的一言一语一字中去。
“吾将所述,曰为道德,上篇为道,分列三十七章,下篇为德,细数四十四章,合为八十一之数,阐道叙德明理悟真。”
“今,宣讲道篇首章,代吾师而传于天下万灵,凡有缘者,皆可来旁听,若至开悟而有所得,但望能守仁守义,行礼行法,知道知德,为善为良,福泽天下,余荫后世。”
老人端坐在高台之上,言语之时,有微风起,太上道袍席动,太上道冠亦随之绽放出清净光辉,
伴随他周身所沉浮的幽幽暗暗,伴随天地自然所自发而生的诸般异象,这大道音,竟再次传荡于诸天诸界。
凡俗生灵都还好,仰于陆子,雍城中人尽下拜,赵政执后辈弟子礼,垂首折腰,秦穆公和商鞅亦俯下头颅,
而天上的仙神们,却都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人间万灵不知陆子之师为何方神与圣,但他们却能猜到,却能知晓啊!
代师讲道换而言之,讲的便是太上之道,等同于太上说法!
群仙群神屏住呼吸而静听,不少散仙游神也再次悄悄赶来,致使云端再现人影绰绰,
甚至就连才遭重创、才被罢黜的西极天庭中,部分仙官神吏亦都怦然心动,忍不住想赴人间听道。
而才有小仙官蹑手蹑脚走出倾塌的西极天门,旋即,被一道浩浩雷给劈杀,仙神无再敢动者。
与此同时,人间。
鸟兽做群,奔袭而来,老树抽根,百花抬脚,搬动身下方寸间的泥土,也都在朝着雍城靠近,
此来,为听道。
至一刻钟后,
雍城之外,匍匐万兽万禽,有大河大海之水,托着游鱼盘旋在侧,数不尽的仙树奇葩扎根,呈折腰而拜状,做礼听。
雍城之内,老道人端于虚空,手中竹简摊开,绽放神芒,他想要取出玉虚琉璃灯映照方寸,可却惊异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心灵世界中的那盏天尊青灯给呼唤出来,
琉璃灯死命抵抗着召令,某道宫中的瞎眼道人额头淌汗。
陆煊有些惊异,但也没多想,并不强求以青灯照亮方寸,转而展开两只手掌中的窍穴,
以【世外桃源】内的后天大日和另一方自开天地内的【先天太阴星】映照交织出玄妙光华,泼洒于身周,呈阴阳交融之状,
直至此时,他才开讲。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述道之刻,一时齐发,众妙毕备,满城万民万灵,满天仙佛神明,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故恒无欲也,以观其妙。恒有欲也,以观其徼”
老道人讲述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平平无奇,但照着这篇超然诸世诸天的竹简念出时,每一个字便都说的极其吃力,
一字之叙述,万般道理都囊括于其中,每一次慢吞吞的开口,艰难吐出道字,都将陆煊全部精气神抽干,
而等到这一个字完全吐露而出,天地感动,给予回馈,不止将陆煊亏损的精气神给补满,还赠给他浩浩之气运和先天之神华,洗涤身魂!
至于此时,一字落下,生一方浩浩异象,或为两重幽暗宇宙并立之景,或为天下山河沉浮之景,又或为周天星辰碰撞之景.
一字一景一道理,一言一念一天地。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最后一句话足足耗费了二十个时辰才艰难落下,
至此,【道】篇第一章,共六十一个煌煌大字,历六十一个时辰,合五天又一个时辰,方才讲完。(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
六十一字,显化六十一方浩浩异象,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从天庭至于人间,从人间至于地府,再从地府至于三十三重煌煌天穹。
满城万民与城外万灵都寂然,五天不动不移,民不觉困饿疲乏,反而神采奕奕,体表浮现玄光,
而城外飞鸟走兽游鱼共那百花千树万草,都郁郁葱葱,灵光盎然。
至于天上静听的诸仙诸神诸佛诸鬼,无论是对陆煊抱有善意也好,还是抱有敌意也罢,皆不约而同,赞颂一声:
“先生讲道,受益良多,礼赞太上,礼赞玄清!”
听此道者,无不受益良多。
陆煊留恋的收起竹简,感受着此身此躯间氤氲的厚重先天物质,还有冥冥中加于真灵上的天地运势,脸上绽放淡淡的笑容。
一笑之间,城外百花千树万草,俱绽神放华。
于静悄悄中,陆煊收起三五斩邪剑,执道德经,从高台上悄无声息的走下,没有去惊扰沉浸在玄妙中的众生,
他走至赵政身旁,微笑着在他头上敲落三下,后者惊醒,侧目看了看依旧微笑闭目的父祖等人,怕惊扰,没敢出声,只是朝着陆煊做了一礼。
陆煊颔首,又走至青牛身旁,翻身而上,手中泼出如同绸缎一般的神华,托举起同样沉浸在道理中的八十一甲,随自己缓行出城去,未惊扰任意一人。
而方才被他点醒的赵政并未犹豫,执后辈之礼再拜,旋即也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走出雍城时,赵政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走兽飞鸟游鱼,还有折下腰的草木花朵,心头震动。
又跟在青牛后,走出了百里,赵政这才敢开口:
“政,恳随义父祖行于天下。”
“可。”陆煊笑言:“你来牵牛。”
青牛刨了刨蹄子,瞥了一眼赵政,倒是没拒绝,后者也按捺住激荡的心情,走上前去,牵起青牛,引路在前。
“义父祖,下一行,当走至何处?”
“八十诸侯国,已宣道于秦,走完剩下七十九国后,往西去,讲尽最后一篇道,你便自行回秦地。”
赵政似懂非懂,恭敬点头,小声再问道:
“义父祖,您西行之后,果真要上那西极天庭,问责问罚。”
“自然。”老道人垂着头,垂着眼睑,脸上笑容更盛,笑容间却也泛起冷意来:“罢黜天庭为惩而非罚,还当亲自去一趟那片天,罚勾陈。”
赵政头皮一炸,罚勾陈.
勾陈为帝,曾为一方天庭之主,享万灵礼祭,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赵政垂下脑袋:
“那那义父祖此去之后,可还会回来?”
“自会回来。”陆煊目光变的深邃了起来:“小政,我且问你,若有一日,伱使山河一统,会何为?”
面对老人的突然发问,赵政虽然不明所以,但仔仔细细的思索了片刻后,还是答道:
“回义父祖的话,我不知道。”
他很老实,知道便是知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并不想也不敢去说一些假大空的话来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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