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第176章 当年的事情,我没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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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没想过,他和岑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成了这个样子。

    “你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关心她,但记住,别越过那条线,给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否则的话,你的关心就真的成了多余的一把刀,伤人伤己。”

    温太太当然也能看得出来,邓明这次是有备而来。

    无论他的夫人是什么来历,有那张神似白婳的脸,他也算是有块不错的敲门砖。

    温祈安这个时候不适合卷入这件事情。

    ……

    邓明在约定的时间一个半小时之后才去到了约定的地点。

    仰头看着面前的私人山庄,邓明心里十分清楚。

    这地方不是什么公众场合。

    他们的事情,也的确不适合在什么公众场合说。

    李贺将两人带进去,穿过清雅别致的花园,沿着蜿蜒的石板路走了十五分钟之后。

    到了最后造型别致的两层小楼前。

    邓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四角石桌前喝茶的岑璇。

    李贺恰逢时宜的出现。

    “先生在里面等邓总,请进吧。”

    都到了这个地方了,邓明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这儿等着我吧。”邓明对着白婳开口。

    “这儿的景色不错,邓太太可以到处走走。”

    这话也说的十分明确了。

    有些话,是岑璇要同白婳说的。

    而有些话,则是邓明要和沈霁渊说的。

    两人分开是最好的。

    岑璇靠在放软枕的椅子上,伸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身上穿了条藏蓝色的长裙,衬的肌肤很白,肩上搭了块白色的长绒毛披肩。

    整个人显得贵气十足,但却不显老气。

    白婳提着手包踩着高跟鞋上了台阶,很快到了岑璇跟前。

    “不请我坐坐吗?”

    岑璇抬头,记忆里那张熟悉的脸如今活灵活现的在她面前。

    她没说话,白婳已经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见我是想问什么,其实你能猜得到我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婳看了眼岑璇手边的茶杯,再看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

    “我记得你外公当年教你的待客之道,可没有让客人看着,自己喝茶这么一条。”

    岑璇握着杯子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冷漠。

    “你不是客人。”

    白婳挑眉,她能够感觉得到岑璇身上散发的冷意。

    “你也不用对我这样,我好歹也生了你,虽然之后对你没尽到什么义务,但毕竟血缘关系在这儿。”

    白婳慢条斯理的说出这句话。

    她的神态,和当年如出一辙。

    一样的自傲自负,眼中没有其他人。

    “当年的葬礼,是你的意思还是我爸的意思?”

    白婳知道她肯定想问这个问题,都到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保留。

    “我以前说过,我和你父亲不过是包办婚姻,我不爱他,如果不是阿明当时出事,我以为他再也回不来,我也不会那么死心的嫁给岑清慕,还生下了你,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他。”

    她口中的说的,是在邓明来到江淮之后和她厮混在一起的事情。

    岑璇如今想起来那件事情,依旧觉得恶心反胃。

    “我自始至终都没说过我爱他,在这场婚姻里或许我是有错,但也错的坦坦荡荡。”

    岑璇听着白婳的话,忍住了反唇相讥的欲望。

    “我提过离婚,但所有人都不同意,无论是岑家还是白家,他们都不会允许我们离婚,所以,岑清慕想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白婳的话也坐实了岑璇的猜想。

    以白婳当年的疯魔程度,岑清慕最后也想放她自由。

    所以才安排了白婳在他工作室自杀这条戏码。

    让岑清慕的妻子白婳永远消失在江淮。

    而白婳也将这场戏演的很逼真,甚至连岑璇都在不知情之中成为了这场戏的演员之一。

    “清慕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他能理解我的痛苦,所以愿意放我自由,我也说过有生之年我永远不会再踏入江淮,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但今时不同往日,我有我不得不来的理由。”

    站在白婳的角度上,她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情不自禁婚内出轨了邓明。

    可其他的事情,她从没做错。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在这点上,她从来坦坦荡荡。

    “所以当年,是我爸放你离开的。”岑璇看着她开口。

    白婳点头。

    岑清慕在无休止的折磨之中,最终选择了放白婳自由。

    “这些年,你真的再没回过江淮。”

    “对。”

    白婳十分确定的回答,让岑璇联想到白正元去世的时候。

    那个一生要强的老人,临终的时候满眼含泪,握着岑清慕的手不住的道歉。

    哪怕从前说话再怎么狠,可最终血浓于水,是自己养大的孩子。

    老人家最后口中喊出的,还是婳儿这两个字。

    只可惜,一直到白正元的葬礼结束,也没能再见到她。

    甚至这些年,白婳连回来扫墓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做。

    “我的承诺有效,我说了不会回来就是不会回来。”白婳下巴抬得很高,一脸的傲气。

    “那现在为什么又回来了?”

    听着岑璇的反问,她愣了愣。

    看到她的神情,岑璇心中百味陈杂。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啊。”

    岑璇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放下。

    这么多年,白婳半点变化都没有。

    白婳垂眸,饶是保养得当,此刻也还是能够看得到她眼尾的皱纹。

    同当年那个年轻嚣张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同。

    “洲海国际出了问题,现在有能力救公司的,在我们的关系网之内的人,就只有你和沈霁渊了,这么点事情,对你们来说应该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白婳说着补了一句。

    “如果是你父亲在,他会选择帮我的。”

    这话岑璇相信,以岑清慕的性格,再见到白婳上门求助。

    哪怕是看在她这个女儿的面子上,岑清慕也不会不管不顾。

    “你也说了,是我父亲会帮你。”

    白婳听出来她的话外之音。

    “你什么意思?”

    岑璇看向白婳的时候,从前的留恋和感情不复存在。

    那个满眼柔软喊她妈妈的孩子,眼中已经不再柔软。

    “字面上的意思,我给你二十四小时的时间离开江淮,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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