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背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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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席子殊与席关同乘而归,车外的马蹄声与车辙声嘈杂,却也有这自己的规律。叮叮咚咚,有些好听。

席子殊还沉寂在宗旸的话里。他未表明父亲究竟是不是他门下,可是不表明这个态度就让人怀疑,不是就是不是。只怕是肯定,却不能说才不表明。

再等等,想必能看清楚究竟,席子殊思忖着劝慰自己。

“二房今日可是长了脸了。”许舜闷闷的抱怨,看了眼女儿问,“你那会子去哪里了?怎么半晌不见你。”

席子殊应付,“去歇了歇。”

说罢,她佯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八公主将帖子也送来,要你也去诗会,下月初七。”许舜说着,将帖子递给席子殊,“那会子初冬了,京都冬日冷得很,你若不愿去也不打紧。”

看得出许舜被二房气的不小。

“母亲可是怪我肚中没有墨水,得不了席子沄那样的魁首?”说着,席子殊歪头倒在许舜肩头。

“害。”许舜长长道一句,安慰起来女儿,“没有,双双,是母亲有些狭隘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什么魁首,王妃,我们不稀罕。”

这显然是气话,话里话外都是酸意。

“当了又如何,登高必跌中,女儿想多陪陪母亲,爹爹。对了,还有哥哥。”席子殊说的真诚,却也是她心中所想。

许舜拉过她的手,欣慰不已,“说的是,好了好了,我们欢欢喜喜回家。”

“母亲可知道,今日哥哥...  ...”席子殊絮絮叨叨将哥哥席子沛与贺菱的事情说了出来,与母亲说八卦的好处就是,永远不会传扬出去。

说罢,许舜蹙眉惊叹,“你这丫头,亏得你哥哥与贺家姑娘是懂事的。否则损伤了人家姑娘的脸面如何是好。”

母女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她们车后跟着的是席关与席子沄的车,二人接着车里微弱光势仔细端详那枚扇坠子。

“怎么看也是普通货色啊。”席关没好气道,“堂堂王爷,怎么也用这种货色,便是远定侯府的庶子们也用的更好些。”

难不成仁王是个穷鬼?席关有些怀疑。

席子沄却不悦,一把夺过小心放在荷包里,斜眼看了看母亲,怪她使不得货色,这怎么说也是王爷用的物件,怎是他们能比得上的。

“对了,你说那个公子,你也没问人家是哪户,父母做什么?什么官职?”席关着急询问。

“娘。”席子沄娇嗔。

“女儿我如今许是名声传了出去,有些许个倾慕的也未尝不可。何必处处打听这些俗事,俗不可耐。”席子沄没好气的抱怨。

说着她理了理碎发,又将荷包整了整。

“你这个傻丫头啊,越富贵的人家越是不显山露水的。你总不能在仁王一棵树上吊死。”席关怪席子沄太过年轻稚嫩,看不破这一点。

“我今日可听说,贵妃为他选了靖安王幺女佟妗妗的。”

席关觉得贵妃定是瞧不上席家的门第,与靖安王相比,席家只算草席罢了。自己的女儿想要嫁到仁王府,有些过于难了。

席子沄转目看向母亲,“这不是还未成婚呢,女儿也还未成婚呢。”说罢,席子沄又想说什么,忽的马车停然停下来了。

车外隐约听到刀剑撞击的声音,席关觉得不妙,席子沄开窗正准备责备车夫,却见席子沛骑马过来,“路封了,前面有人打斗,我们后退,绕东街口那条路归家。速度要快,快打过来了。”

席子沄不悦,翻了翻眼睛阴阳怪气说,“那要晚一个时辰呢。”

已经这么晚了,自己已经困得不行,她看着席子沛白了一眼,“兄长莫不是怕事,故意这般说罢。”

听言,席子沛气得不行,“男人家打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妹妹想去看我不拦着。出了事别说自己姓席便好。”

他早料到席子沄会当面叫嚣,早早准备了话等着她的。

“你!”席子沄气冲冲的回到车里。

许舜的马车已经掉头折返,只是忽的,马车上射中一支箭。

席关惊呼,“啊”。

场面一阵混乱,席子殊出来看到哥哥着急说,“哥哥,前面也不知道是谁?先折返吧,加快步伐。”

说着,众人都迅速调整反向行径。

混乱之际箭不断射来,将车夫射死,马也有些惊了。席子殊赶紧到外面紧紧抓起缰绳,大声喝,“驾。”

许是发生了大事,她怎么这么倒霉遇到此事,不断架马又回想上一世的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车马里的许舜喊道,“双双,太危险了,你快进来。”她不想女儿涉险,交了好几遍,又说,“让你哥哥来驾车,你快快回来。”

“母亲坐好,女儿定将你安全带回去。”席子殊坚定道。

只是掉头着急,居然让席子沄的车赶到了前面。

算着上一世的日子,今日发生什么自己不太清楚了,可是过几日便是大皇子被废的日子。

坊间多有传闻,说是大皇子祈王伏击仁王,皇帝大怒被废。

难道传闻是真,当年此事就隐晦的很,少有人知晓的。

马车颠簸极了,席子沛看着席子殊架马车很不熟练有些担心,在一旁喊道,“双双,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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