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武泗?可曾听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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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迎来第一场雪夜。

仁王终于能下地了,宗旸扶着仁王在地上走了几圈,他便虚弱的浸出一身汗出来,鬓见细发都黏在一起。

宗旸担忧道,“二哥还是太虚弱了,此事也不必太过着急了。”

仁王宗迟被他扶着慢慢落座,已经入冬,屋里早早就少上了地龙,暖和极了。宗迟倒觉得此时身子热得很,冒出一身的虚汗来。

“没想到宗义如此不顾念兄弟之情,我这回算是着了他的道儿。”仁王提着虚弱,严声说道。

他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而后,看着宗旸忙着将药碗端来,语气柔和了许多,“这些让丫头做,仲玉,二哥都听说了,你对二哥当真是没说的。”

自己能这么快恢复,全凭仲玉每日鲜血药引相助。

宗迟结果药碗,听到宗旸轻松说,“说什么呢,如今屋里暖暖的,比起小时候过得再好不过,都是二哥对仲玉的关照。”说完,看着仁王将汤药一饮而尽。

宗旸心中一怔,二哥,你对我的好如今我是都还了,日后诸般皆看缘法。

他的脸随着宗迟放下碗,顺时变化,目光露出怯生生的,“父皇的病说是大有起色了些,祈王兄这次伤透了父皇的心,被罚去陵园给先皇后守灵了,还罢黜了皇子的身份,永不回京。”

宗旸担忧的表情被仁王察觉,“怎么?你在担心什么?”

“先皇后与父皇只有祈王兄一个孩子,都落得这般下场。而我,我,我只是一个从未被父皇想起的皇子...  ...”

宗旸这句话,并非掺假。

他是担忧的,父皇杀伐果断,祈王与仁王都是他看重的儿子们,面对夺嫡之争似是都不如皇权有话语权。

母亲啊,你不过是下阶的宫婢,活着的时候如何能由得了自己?父皇要了你,却护不了你。

你的不甘,你对世间诸般的不满,都由儿子为你争。

“这条路上,于皇子是孤寂的。于父皇又何尝不是呢?”仁王喃声。

他的近侍将自己昏迷的情况说与自己,他敬重的母妃贵妃娘娘,与自己一母同胞的的公主,对自己的凉薄让他近乎震惊。

最后居然是眼前这个七皇子愿意舍血相救。

他们皆为利,要损伤自己自是不愿的,宗迟心中冷笑,为自己诸般听话感到不值得。

二人心中各有各的悲凉,心似是漏了一快,任由冬夜的寒风呼啸的吹过,发出凌冽的风啸声。

那声音凄惨,哀嚎,无人救赎。

次日,雪气扑袭而来,虽看不到雪落下的痕迹,却闻到雪的微寒。

宗旸从自己的小院走到仁王屋里去,越走近越听到屋里嘈杂的声音,像是仁王的亲随在议事,里面似是在吵闹着什么争执不休。

他不敢继续靠近了,正准备走,身后传来一句苍松柏树般的声音,“七殿下。”

是廖居。

宗旸止步转身,看他仍穿着上月的衣衫,这个雪天看着很是单薄。

“廖先生。”宗旸恭敬的作揖说。

“雪天路滑,老夫年龄大了,殿下可愿屈驾陪老朽走一走啊。”廖居说完,亲和的看着宗旸,这个孩子可不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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