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撞了南墙也不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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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之日。

席卢带着席子殊告别了席家众人,在城外与宗旸汇合。

这样的出使,本该是由陛下亲送。可是送行的却只有仁王,满朝文武几乎暗暗默认,仁王封太子,指日可待。

宗旸是有些失落的,先不说自己那个所谓章王的封号,又想到自己的父皇有意的疏远,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透过窗,席子殊看到宗迟宗旸正在说话,看着那个自己曾经的丈夫此时多么得以,席子殊一摸阴冷的嘲笑滑过。

宗迟,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欢乐吧。北胡归来,我定要你食不下咽。

“七弟,你别多想,父皇定是政务繁忙,何况北胡与我朝向来交好,别影响了你士气。”仁王宽慰道。

近来的几件事,多有朝臣到仁王府拜见投诚,虽说老三宗宏也有刻意打压,可宗宏与以前的祈王宗义而言,不过是苟延残喘。

宗宏整日就知道烧香拜佛,半分政绩都没有,如何与自己争。不过是从犄角旮旯里寻些个细枝末节,可有什么用么?

仁王信心满满,俨然已经做出一副可堪但当的模样来,几个差事办的更卖力,他相信父皇是在考验他,考验他有没有定力,能不能“宠辱不惊”。

“多年都如此过来了,若不是贵妃与二哥力荐,我哪能去啊。”宗旸有气无力说道。

二人朝着队伍走去,仁王看到队伍里的席卢,又言,“席家是我的近臣,此行安排他与你一道,有什么你多与席卢商议,好好的完成了差事,回来父皇心中定有较量。”

宗旸点点头。

“今日送了你去北胡,明日我也要去南湖,那里近来多有水患,父皇忧心不已。”仁王絮絮叨叨的说着,处处彰显自己的差事比起出使要重要的多。

宗旸看着他张扬的模样,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做人万不可得意忘形,许多事都是坏在了自己掉以轻心之上。

若是能在南湖的事情办的好,说不准回来自己就是太子了。那时候,就让宗旸做个章王,也不是不可。

此时的宗迟,尽显大方。

“二哥多多小心,南湖那里是三哥母族越州,定是极其凶险。”宗旸叮嘱道,“虽说他母妃已经过身多年,可是部族中仍有在朝为官,支持三哥的势力,不可大意。”

其实他心中知道,此事便是让自己办也是极难的。毕竟自己如今的地位与势力,与良妃母族抗衡,是不济的。

可是瞧着仁王如今的心气,只怕也要吃个亏才能将差办好。宗旸临行,对着京都城拜了又拜。

开拔出行,队伍浩浩荡荡的离京都越来越远。

席府的青谙院里。

席子沄几乎不出门,吃食都在府里。

席关想了又想,特别是在知道三房的席子泽也有了差事,她嫉妒的快要发狂。

更是思念起自己故去的儿子,没有了儿子,没有了仪仗,自己前行乃至后半辈的荣辱都要靠着席子沄了。

自己筹谋半生,如今像是一场空了。

“哐当”一声,席关推开席子沄的门,她正在用饭,饭食简简单单,颇有些就此出家的架势。

这样不争气,席关更是恼火。

自己给了她那样美貌,如今是清汤寡水不施粉黛。席关火冒三丈,径直走到了席子沄的桌前。

“你就准备如此了却残生?没用的东西。”席关一把拉扯起她,厉声质问起来。

席子沄知道,今日总归是会来的,她不言不语,任由席关将火气发给自己。

“你若想出家了,现在就赶紧去,别再我眼前碍眼。若是尚存一息斗志,就给我振作起来。”席关喝声。

随即一把将席子沄扔在地上。

席子沄坐在地上,冬日里冰冷的地上,寒意浸入骨髓。她冷笑一声,“母亲这是做什么。”

席关怒不可遏,与她废话一句都累。

“母亲是看着三房崛起,大房又娶了高贵的儿媳,如今眼红嫉妒?”席子沄说着,眼眶涌出眼泪哭了起来,“女儿被禁足,只差身败名裂,如今斗不动了。”

看着席关就势坐下。

“我服输,那个席子殊绝情,半分颜面不曾留下。若我再做什么,只怕大房就会将那,那事儿抖了出去。”席子沄说到那事儿时,声音极低。

“那你怎么没死在霁月院,蠢货。”席关咆哮。

席子沄心灰意冷,望着屋里的柱子,赫然撞了过去。这一举动,吓坏了席关。

她起身扶起席子沄,心痛不已,“你这个蠢货,娘不是那个意思,娘就不甘心,不是要你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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