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你这个口蜜腹剑的东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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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子殊一翻身,眉头紧蹙。

宗旸在她额头轻轻吻了吻,来日方长,此前种种就此翻过,日后我们慢慢来过。

想到此处,他的一颗心就此放下,转而一笑,宗旸,你何时成了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他起身准备离开,听见席子殊呐呐自语,“詹云,你负我如此,...  ...为什么...  ...”

宗旸顿步。

詹云,是仁王宗迟?他有怎么不知道呢?

大概是潜意识的罪过,上一世的情绪有时候还会突然袭击席子殊的脑子。

梦里也常回到那时,那个过的卑微如斯的岁月了。还爱着宗迟么?席子殊的回答肯定是不爱的,可是思绪还是会陷到往昔,她心疼自己,心疼自己从前活在执念里。

复仇,或许是了断的唯一办法。

就像是悲伤的记忆太多,需要许多欢乐的记忆填补,才会高兴起来。

这些乱糟糟伤人伤神的悲戚,也许在亲手了解了宗迟和席子沄后,终将平复。

刚重生的那些日子里,她也是很被裹挟着前行,人生来本就是善意的,只是面对了太多不公,不得已反击。

席子殊何尝不想做一个良人呢,可良人并得不到良善的对待,那便做个恶人吧。

宗旸满腔热忱被浇的凉透,詹云?

她从未叫过自己的小字,因爱生恨么?很宗迟什么呢?

要说宗迟风流,其实并不是,倾心他的姑娘很多,他从没正眼看过几次,从小就被贵妃教养成继承大统的模样。

便是女人,也没碰过。

曾经也有过玩得要好的姑娘,是贵妃有意放在身边侍奉的,这些于宫里长大的皇子,稀松平常。

皇子们成年后,都会有年龄较大的宫女侍奉,伺候日常,慢慢就懂了男女之欢,每个皆是如此。

也有幸运的,成了内院的主事,或是妾室,宗迟也不例外,只是他太想要在贵妃面前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出色的皇子,对男女欢好之事不甚感兴趣。

宗旸呢?像他这样不受宠爱的皇子是无人安排的,还未成年就跟着仁王出了宫。

至今他都不曾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只是听老内侍讲过,却自己从未实操。

席子殊是他这些年唯一留意过的姑娘了。

可,她似乎对仁王用情颇深。

宗旸躺在榻上久久不得入睡,他往回想了许多年,都不记得席子殊曾与仁王有过接触。倒是那几年有过一些闲言闲语,可真正接触,当真没有。

仁王又是什么时候负她如此?又是如何负她的呢?

又走了几日,越朝着北边走,天气越是冷。

官道上有一段路没有驿站,众人只能就地扎营,再过几日就到北胡的边界。

席卢搓着手靠近火堆,“双双,你给我的桂花酒还有么?路上全凭这酒取暖。”

席子殊笑了笑,应声,“有的。不过不多了,爹爹就别给众人分了。”

席子殊说话间,将酒灌进父亲的酒囊里。

“今日殿下有些奇怪,像是心情不大好。行程也慢了许多。”席卢说。

他受了宗迟的密令,要将宗旸的行踪三日一报。宗旸近来是有些奇怪,论理说自己明面上是仁王的人,私下是宗旸的人。

也不好当着众人多问,出使的差事与大业而言极好,宗旸却是有心思一般,看着不太开怀。

那日宗旸要自己带上女儿,他就猜到难不成他对双双动了心思。

可是这几日下来,二人连话都不曾说一句。

席卢起先担心女儿倾慕仁王,很是害怕了好几个月,若是双双当真倾慕仁王,自己该如何自处?可如今若是能与宗旸一处,他是实打实的愿意。

宗旸此人有城府,内里却是个简单的人,周围更是没有莺莺燕燕缠绕,与女子而言,是极好的夫君。

再想想,若是席家能出一位皇妃,那真是祖宗保佑,不,是冒了青烟。

半晌,席子殊都不说话,灌好了酒就凑着火堆看书。

“双双,你装些酒,送去给殿下。”席卢自然而然安顿道。

席子殊觉得奇怪,看了眼父亲,“我不去,男女有别,那可是七皇子。女儿去了成何体统。”

父亲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他今日是怎么了,倒像是急的给自己相亲一样。

太明显了。

“为父太累了,骑了一日马了,身子都散架了。”席卢说着瘫坐下,“只是送个酒,你怕什么?”

席子殊任然不为所动。

他试探看向女儿,想要看她对那个七皇子究竟有没有清素。男女倾慕,便从目光里都能瞧的出来,只是看了半晌,都看不出端倪来。

“这不是也没带巧巧嘛。”席卢看着女儿无动于衷,叹息道,“哎,女儿大咯,指使不动了,还是我这个老骨头去吧。”

说罢,席子殊起身,“爹,你今日好生气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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