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夜袭后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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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长言罢摘掉【伪装羽】,露出那张让赵福金日思夜想的脸。

    “还真是”

    不多时,两人穿越旧曹门入内城,因为人流量大而减速,宋江这才回过神来。

    杨长身着五品官袍,走在营地里尤为惹眼。

    “你先去睡吧,煌儿现在不会闹觉,我一会自己熄灯。”

    此时兵马减少、十数个头领受伤,若朝廷狠心让他们再打方腊,估计最后胜负都不好说,即便能胜也只会是惨胜,且大概率阵亡人数比原著还多。

    到了中军大帐,自然在宋江的主位落座,吴用、花荣分列左右作陪,除了养伤的一众兄弟,昔日梁山旧友迤逦赶来相见。

    “哈哈,员外尽管放心,咱们比他只高不低,官家因收复燕京高兴,最近的封赏都不错,只是不知道我们是啥.”

    “啊?是谁?”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昨夜你干嘛?永远忘不了什么?”

    杨长哪肯同意?急忙抱拳推搪:“小弟身负皇命要办,所以不敢久留京城,哥哥自去见宿太尉,以后自有团聚之时。”

    赵福金闻其声而不见其人,一脸惊恐地转身惊叫,慌张寻找视若珍宝的飞刀,没寻到就被杨长用手捂住了嘴。

    他与卢俊义并辔往前一路思考,很长时间不开口说一路话。

    孙安则与老友乔道清,以及幸存的河北降将马灵,来到帐外单独叙旧攀谈,聊起卞祥、山士奇等人战死都唏嘘不已。

    刚才乐呵呵的脸,此时瞬间就变得严肃起来。

    赵福金听清那是杨长的声音,她在樱嘴解除束缚后急忙紧张追问:“是你的声音,但我看不.”

    度日如坐牢,夜里最难熬。

    宋朝建国之后,东京汴梁长期没战争威胁,人口聚集直接推动商贸繁荣,城市内部不但打破了唐朝的坊市制度,夜里也为商业逐渐放开禁制。

    儿子一天天长大,再也不是每天吃了拉、拉了睡的小婴儿,而是快两岁能走能说的小男孩,院子里的天地太小了。

    杨长曾是梁山军副先锋,现在又是正五品观察使。

    夜里用过晚饭,赵福金先把儿子哄睡着,才按老规矩来到桌边坐下,李萼已为她准备好纸笔。

    像富贵还乡的成功人士,昔日乡邻好友纷纷靠上来祝贺,关系生疏者则更觉高不可攀,站在外围成了路人背景板。

    吴用见杨长如此懂事,又招呼帐外众人出来相送,事后勉励大家好好为国效力,杨长现在的成就即是榜样。

    “话虽如此.”

    这厮有【鹰视鸮目】夜视能力,夜里赶路就像独自驾车开高速,一路狂奔至黎明前夕抵达城外。

    “恭喜杨总管”

    “我会隐身法门。”

    趣事可诉诸于人,思念不可示于人。

    重大节日全天不关城门,平时去夜十三刻关门(天黑后195分钟),早上四更(凌晨一点)就开门,遇到夏季昼长则关门不足三个时辰。

    他笑呵呵揖问:“两位哥哥入城拜宿太尉,中午应该会留在城中作陪,杨观察如果不忙着赶路,就多在这里多逗留半日,我这就叫人去买好酒好肉,等两位哥哥回来一起吃酒?”

    两人憧憬着未来,跟着人流徐徐往城内移动,杨长则与花荣出城一路畅通,他先寻到孙安吩咐当日起程,随后三人同往梁山军大营。

    帐内人员就像开座谈会一样,与杨长回忆在梁山的过往经历,及此次征讨淮西中的紧要时刻。

    次日一早,孙安把穿官袍的假杨长扶进马车,照夜玉狮子则由专人牵着前行,五百人继续往阳武方向赶路。

    路上孙安聊及淮西战事,对河北降将大量阵亡而感伤,又提到梁山十余人受伤未愈,其中邓飞为救同伴,左腿被刺中伤了骨头,治好也大概率行动不便。

    宋江暗忖卢俊义不敢想,心说宿元景留了绯袍承诺,所以最低都该是五品官,要是陛下体恤我们辛苦,着紫袍也未必不行。

    “哥哥,兄弟们就驻扎城外?小弟着急也能顺道转一圈,不知方便否?”

    “你别哭啊,这不是梦,梦里没体温。”

    “诺”

    宋江、卢俊义都不在,营中由军师吴用做主,看到花荣引杨长同来,就知道宋江对他不放心,遇上贴近作陪、寸步不离。

    赵福金由于想得太入神,完全没注意到房门被人推开。

    宫禁之门,法最严密。

    “敢想敢拼,才有所得,朱偭为官家收罗石头,今次都被擢升为节度使,咱们在淮西一刀一枪拼杀,不比他功劳显赫?”

    杨长经过反复斟酌,最终决定关门前潜入大内,直到开门后一鼓作气出大内、出外城。

    赵福金风华正茂,却被赵佶强制‘关了禁闭’,一般人可能会憋出病来,但她这几年怀孕、产子、育儿,虽然每天活动范围很小,但日子倒还过得充实。

    “武略大夫,沁州观察使,兼兵马总管”

    “去吧。”

    听了宋江的豪言壮语,卢俊义情不自禁拉住缰绳,喃喃说道:“从二品节度使?哥哥伱也真敢想啊!”

    夜幕降下,茶楼的客人陆续离开。

    “那太遗憾了,本想召集众兄弟为你庆祝,但既然杨观察身有皇命,宋江不敢强留”

    赵福金看到房门虚掩,这才沉下心来书写心情:杨郎,爹今天来看煌儿,说你两个月后会娶我,总觉得是做了一个梦,像你这样胆大的家伙,怎么可能抛弃恩爱原配?可我好希望那是真的

    洋洋写了几十个字,赵福金看着宣纸苦涩一下,团成团扔到脚边纸篓里,又继续提笔落在新纸上。

    皇城门、宫城门,去夜八刻关闭(天黑后120分钟),四更四刻开启(凌晨两点)。

    “最少也该是这个,要是陛下念我等劳苦功高,给个节度使也说不准。”

    “嘿嘿,忘了。”

    (《监门式》:诸于宫殿门无籍,及冒承人名而入者,以阑入罪,宫门徒二年,殿门徒二年半,持仗者名加二等。)

    (嘉佑五年九月,仁宗爱女福康公主赵徽柔,因与驸马、婆婆吵架,深夜跑回皇宫叫开宫门,向仁宗哭诉要求和离。事后司马光、吕诲等纷纷上奏,要求仁宗依法戒斥公主,治其擅入宫门之罪。)

    杨长一身本领没人挡得住,但要考虑娇滴滴的赵福金,所以才花精力踩点与设计路线,务必要保证万无一失。

    杨长听得出弦外之音,心说哥们本来就有要事,顺路来此只是见几个朋友,说罢即起身与众人告辞。

    赵福金未婚产子,赵佶担心丑事外泄影响皇家声誉,把她住处的警卫等级提到最高。

    梁山兵马驻扎汴梁东门外,杨长为了不遇上熟人故意绕道,从南面南薰门随小贩进入城内。

    现在听了孙安的介绍,杨长感叹梁山虽然击败王庆,但却付出了很高的代价。

    “那你来干什么?”

    “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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