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言茶语(1 / 2)
冯远从洗手间出来。
苏茜那边没什么事,他也就放心了。
宴会之上,各种人往来穿梭。
“冯总,”刘鹤从沙发上起身朝冯远走过来。
冯远看了一眼陆振川,然后随着刘鹤走向无人的阳台。
“冯总,交个朋友,我敬你。”刘鹤举起酒杯。
“刘总客气了。”
“听说冯总刚从国外回来?不知道对我们这一行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冯远喝了一口酒,“但刘总的事迹倒是听了不少。”
冯远意味深长的看向刘鹤。
刘鹤对上那双眼睛,清澈锋利,深不见底,就算是他摸爬滚打许多年,也愣是让他感到寒意。
冯远收回目光,道:“不过那些事大多是捕风捉影,我感兴趣的是,刘总是怎么一步步把天鸣的股权一步步套进自己的腰包。”
他将酒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接着说:“晚辈很想学。”
“呵呵,”刘鹤笑,“看来冯总是不甘心屈居于他人之下啊。”
“乐天,本来就该有我的一份,当年她贺未宛将我父辈的股权全权收割,总要想到有人会从她手里拿回去。”
“贺未宛,当年年纪轻轻,也是个狠人。”刘鹤感叹道,毕竟当年乐天冒出来个贺未宛的时候,圈子里正如混沌初开,刘鹤几乎是亲眼看着这个女人在乐天集团大刀阔斧,最终来了个“杯酒释兵权”,让之前的老人全员离职,完成资本转型。
想来这个贺未宛所谓的“冯远表弟”,应该是当年那些离职的老员工看着现在如日中天的的乐天,又眼红着,推了自己的儿子重新入场。
“内斗啊。”刘鹤想,“既然如此,推波助澜,对我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圈子就那几块蛋糕,狼多肉少,一旦其中一家内耗,供给给其他家的就多了。
酒杯中的液体形成漩涡,刘鹤看向冯远,他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上次在罗生门,凭一副牌局就拉上了盛氏的苏明宇。
“你恐怕不好办。”刘鹤说。
“所以啊,”冯远说,“就要问刘总是否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了。”
“十分乐意。”刘鹤说着,朝窗外望了一眼。
女人很年轻,栗色蓬松卷发,有些混血儿的骨相,身材匀称,大约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上,配上渐变色的晚礼服,更显得风情万种。
刘鹤挥手,示意女人过来。
“介绍一下,这位是天鸣旗下的艺人,洛白。”
“小白,这位是乐天公司的冯总。”
冯远抬起眸子,笑了笑:果然,什么时候,都跳不过“美人关”。
“洛小姐,我是冯远。”冯远伸出手。
洛白看着眼前堪称俊杰的男人,也伸过手。
“冯先生好,我是洛白。”
另一边,打了一路招呼,商谈一路的贺未宛终于完成了第一轮的交际,得了些闲。
“喝水。”陆振川殷勤的递上杯子。
贺未宛提起裙角走上二楼,俯视全场,没有看到自己的另一位护法。
“冯远呢?”她问。
“那边。”陆振川抬抬下巴,指向略显灰暗的露台。
“这么快就和刘鹤那个老狐狸打成一片了?”贺未宛眉头微挑。
陆振川将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头。
“哪有那么容易,”他说,“看见那个女的了么,待会儿有那小子好受的。”
“这种技俩,他应该常见了吧?”
陆振川摇头:“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过了一会儿,冯远从露台走出来,抬头看到在二楼的夫妻俩。
二人的眼神如出一辙,颇具玩味。
冯远将酒杯放下,抬腿走出去。
刘鹤和洛白紧随其后。
“你不去吗?”贺未宛问陆振川。
“他自己能搞定,”陆振川唇角勾起来,“搞不定,会有人帮他的。”
两辆车在罗生门前停下。
绚烂奢靡的灯光,喧扰的舞池,三人坐到楼上的包间。
刘鹤接了个电话,推开门走出去。
冯远少爷瘫在沙发里。
“洛小姐,现在也算是天鸣主推的艺人之一吧?”他问。
“冯先生说笑了。”洛白不置可否。
“洛小姐就甘做一个工具人吗?”他说,“每天累死累活的被人驱赶,剥削,落到自己手里的钱不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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