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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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琐事,还劳你过来,看来公司的财务方面最近可真是顺风顺水。”杜亭深叹了口气,说半天不过都是些小事,这家伙最近真是嘚瑟出不少毛病。

杜亭昱笑,眼睛里的精明毫不遮掩。

“这不是关系到江宛,我才特意跑来跟大哥说一声的嘛。”

“江宛的事自有温阑替她操心,我还不至于事无巨细为她考虑。”

“哦,是嘛?”杜亭昱讥笑着反问,“我记得大哥可是因为江宛才和纪淞阳打斗以至于受伤的。”

杜亭深警觉地抬头看了一眼他,原来说半天他在这儿等着他呢。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可真是不容小觑啊。

“你是如何得知的?”

“停车场监控画面里看到的。”“大哥,人家夫妻俩现在双宿双飞,可惜了你对江宛的一番情意啊。”

杜亭深面色如常,并没有被他后面的这句话挑动情绪。他知道江宛在乎的是谁,也知道如何处理自己的感情。

“说完了吗?我可以请你出去了吗?”

“呵,大哥可真是沉得住气啊。”

杜亭昱自作无趣,慢悠悠起身准备离开。他将手撑在桌子上,目光阴冷而又挑衅地看着杜亭深,“大哥,换做是我,可一定会把江宛抢回来的。”

杜亭昱说完冷笑两声转身离开,杜亭深却突然起身三步做两步走向他,直接动起手来。带江宛去夜店那次就想揍他,一直忍着。这下既然他已经瞄上了江宛,倒是不用再忍了。

晚上,江宛和纪淞阳吃过晚饭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消食后,她又将那些舞蹈基本功练习了一下。《棠花深处春不见》等她回去后差不多就要开拍了,她的舞蹈本就是临阵磨枪,更不敢荒废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真正的舞者尚每日勤勉练功,何况她一天不练,一字马就下不去了。

压腿,劈叉,下腰,身段,她专心致志地练了一个小时。

洗漱过后,她又将台词看了几页。觉得渐渐有了困意后,便钻到被窝里准备睡觉。然而她一闭上眼,纪淞阳便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最近常常会这样,时不时她就会想起纪淞阳。想他多么好,想他笑起来多好看。她觉得一定是因为纪淞阳对她太好了,才让她依赖上他。看来以后要让阑姐多给她接一些戏,她尽可能地忙碌起来,这样她才能少见他一些。觉察不到他的好,她也不会细品他的一点一滴。

她翻个身,花店老板和纪淞阳说话的场景又浮现在她脑海里。纪淞阳不知道他的笑有多大的魔力,那就像个漩涡,让她深深陷在被宠爱的错觉里。可是,她最多和诗越那丫头一样了,不过是个受宠的妹妹。

还是睡不着,她索性又翻了一个身。要是有酒就好了。人生地不熟的,语言又不通,她倒是没勇气出去。

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她索性不睡了,伸手把床头的台灯打开。然而灯一亮,她就看到了被她放在桌子上的那些花儿。花太多了,她房间里的花瓶插不下,她于是便将它们放在了桌子上。

她轻轻地嗅,然没有闻到花香。她于是下床,趿着鞋走到桌子旁,低头对着花又嗅了一下。还好花香并未散去。

手指从这些美丽身上拂过,纪淞阳再次浮现在她眼前。她觉得自己今天想纪淞阳想的有点过分,被他知道了,一定会怪自己僭越。

可,谁让他对自己那么好呢。

也许以后应该告诉他不要对自己这么好。夫妻有许多种,他们可以演关系最差的那种嘛。

她羡慕被他爱过的那个女孩,花店老板看到她一定会说:你的妻子多么幸福。

从桌上拿起那些花,她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夜风微凉,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小镇的生活很简单,天黑了,大家便都躲进被窝里,只昏黄的路灯发出陈旧的光芒,一个挨一个,伶仃的样子。不像大城市,霓虹整夜璀璨,从来见不着它的夜色。

她伸出手,摘掉一片花瓣,然后扬起手,花瓣摇晃两下坠入暗夜。

她想,等她把这些花瓣都洒落以后,或许就能睡得着觉了。有些回忆,她不该留,这些花朵,她也不该恋其芬芳。

“hey,girl”

江宛忘我地揪着花瓣时,楼下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条件反射地看过去,一个人影正站在楼下向她挥手。心底一颤,她不禁连忙丢下花跑回房间里,紧紧地锁上阳台的门。钻进被窝里,她很久没有睡着,仍在瑟瑟发抖。这异国他乡的,她不会被人惦记上吧,呜呜。

第二天早上,江宛洗漱后听到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纪淞阳便直接走过去打开了门。

“goodmorning”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捧着一大束粉色玫瑰站在她的门外,笑容灿烂。

江宛并没有被早晨突如其来的鲜花和帅哥感动,只觉得又气又恼。这人一定就是昨晚那家伙,他竟然还给自己送花,是病得不轻吧。

“&&¥¥¥”

在男孩说了一堆江宛听不懂的话后,江宛用力深呼吸一下,微笑着组词到:“sorry,ihaveboyfriendilikehimsosomuch”

异国他乡呢,她不能给纪淞阳惹麻烦,这事还是和平解决吧。

男孩听了江宛蹩脚的英语,脸上不禁有丝失落。他低头看了一眼玫瑰,将它递给江宛,惋惜地又念了一段经。

“¥&¥&&¥”

江宛无语,叹口气摆着手继续说到:“flower,not,not”

男孩终是受了挫折,恋恋不舍地看了江宛一眼转身离开。他还是回去学学中文再来吧。

“哪个英语老师教你的sosomuch?”

江宛正欲关门,纪淞阳含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探出头一看,只见他正靠在房间门上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淞阳哥你都听到了还不来帮我解释?害我跟他掰扯半天。”

纪淞阳插着兜向她走过去,慷慨说到:“要不要我帮你翻译翻译他的告白?”

“不要。”江宛白了他一眼,转身要进去。

纪淞阳宠溺一笑,一把按住她的脑袋,又将她拖出来,“去吃早餐。”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托辞,但听到她说喜欢他甚多的时候,他恍惚有种经年已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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