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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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拓道“你好意思口口声声把从小养大童隽挂在嘴边吗你养他什么了花点钱丢给保姆,丢给郑安秋那种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要他,不过是借着他从童叔叔那里谋求好处,这么算下来,不是你养他,是他养你。”

原拓从小跟各种贱人斗智斗勇,鉴婊能力绝对超出十级标准,战斗力更是无人能及,连李欣丽和裴洋那样的段位都能被他怼的想死,收拾一个邵玉琳根本不在话下。

邵玉琳还和李欣丽不一样,她这辈子养尊处优的,连耍心机都耍的很肤浅,从来没有见过原拓这种“粗鄙之人”,从他那句“你要脸吗”出来的时候就懵了。

她气得说“你怎么说话的你太没礼貌了,我告诉你,我非得让童隽跟你分手不可”

原拓嘲讽地笑了笑“你不会觉得他会听你的吧,邵阿姨,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凭什么所有的人都得听你的呢没了童叔叔,看看现在的自己,你难道还没弄清楚,你算什么东西”

邵玉琳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些话原拓放在一年之前跟她说,她说不定都不会往心里去,反倒觉得对方神经病。

毕竟最好的资源,最高的荣誉,温柔体贴的丈夫,以及粉丝们的追捧她什么都有,要说这些都是通过童海生得来的,不是搞笑吗

但此时此刻,她这样的处境,又是为什么

原拓站在病床边,双手抄在兜里,居高临下地看了邵玉琳一眼,散漫道“养伤吧,我走了。”

毕竟是童隽的母亲,他只希望对方能有点自知之明,少给童隽找麻烦。

可惜,邵玉琳要是有这份自觉,现在也用不着躺在病床上了。

原拓刚要走,就听她躺在床上,咬着牙道“我知道了,你今天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你就是为了背着童隽过来羞辱我。我也告诉你,没用。”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童隽的亲妈,我不信他能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打的断腿进医院,你不让我找他,我偏要找他,反正我都这样了,谁怕谁”

原拓转过身来,看着邵玉琳,轻声说道“是吗”

邵玉琳有点害怕,但她任性习惯了,也不相信原拓敢把自己怎么着,便道“你把电话拿来,我现在就给隽隽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你是怎么对他妈的。”

原拓道“你喜欢怎么跟他说都行,但是先把咱们的账算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拨了个号,也没说话,刚才带着去接邵玉琳的几个保镖立刻就上楼到病房里来了。

原拓道“那些要债的跟来了吗”

一个保镖说“跟过来了,现在大约有二十来人守在医院对面。大少,要不要我们下去劝一下”

原拓道“不用了。咱们今天在这里跑前跑后,可惜这位邵女士不领情。既然没法拿这件事讨隽隽高兴,那就算了。”

邵玉琳警惕地说“你什么意思”

几个保镖也没动,原拓没搭理邵玉琳,跟他们说“她怎么来的,把她怎么送去吧,当我白跑一趟。”

保镖们总算确认了原拓的意思,是果真不打算管邵玉琳了,他们互相看看,一个人先站出来,去了邵玉琳的床前,直接将她手上的输液针给拔了。

邵玉琳“啊”了一声,按住手背上渗出来的血滴,惊恐地看着他们。

刚才那保镖和另外一个人直接把她从病床上架了起来。

原拓道“让她看看楼下。”

邵玉琳被两人硬是架到窗口,发现他们没骗人,她刚刚才把那些追讨欠款的工人摆脱了一会,这就又追过来了。

最烦的地方还在于他们人多,可以轮班来,只要在没监控的地方,发生冲突了也不知道谁干的,就比如她这骨裂的腿,都不知道找谁说理去。

邵玉琳道“原拓,你到底要干什么”

原拓摆了摆手,两名保镖将她半扶半架着,往病房外面拖去。

原拓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说道“医院是我送你来的,住院、打针和治疗的钱都是我花的,做这些是为了童隽。我以为正确的做人方式是感激我们,对自己的言行羞愧,而不是得寸进尺。”

“不过算了,那点钱我就当给了叫花子,也不要你还。”原拓舒了口气,“怎么来的给我怎么滚蛋就成。”

他说着跟保镖们说“到了医院外面就把她放下,让她爱去哪去哪。”

邵玉琳想到外面那些人,打心眼里发憷,他们想要钱都想疯了,自己身体健康的时候还被他们推来搡去的呢,现在腿上有伤被扔出去,谁知道会面对什么

骨头刚刚裹上石膏,错位了是会落下残疾的。

邵玉琳连忙大声道“我不出去,快放开我,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

可惜她喊也没用,原拓为了防止她被人骚扰,特意给邵玉琳找了医院顶层的特级病房,一般人根本上不来,只有几个值班医生和护士,都知道原拓的身份,也不会管这些的。

随着被架到了楼梯口,邵玉琳从心里感到害怕,她用力反抗,但这力道微乎其微。

看着在旁边走的很悠闲的原拓,邵玉琳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喊破喉咙也没人帮你”,也意识到这小子是真能不买她的账。

“对、对不起”惊恐地想到下面即将面对的讨债者,这么多年来没崩塌过的矜持和架子终于还是端不住了。

邵玉琳服软道“是我不对,我刚才是心情不好,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我不会跟童隽说什么的。原总,原总,快让他们放开我”

原拓抬了抬手,保镖们将手松开,邵玉琳一来腿疼,二来又惊又累,生平头一次顾不得脏,顺着墙根就坐到了楼梯上。

原拓在她面前半蹲下来,说道“邵阿姨,您看您,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邵玉琳有气无力地说“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原拓淡淡地说“我今天也把话说明白了,我非常讨厌你打扰童隽,你要是劝不听,就试试看,童家的人心眼好,有底线,我不讲那套东西。”

迎着原拓的视线,邵玉琳生生打了个哆嗦,全身发凉。

原拓屈指在她腿上的石膏处敲了敲,他的手劲不轻,疼的邵玉琳“啊”了一声。

“你觉得你现在已经被逼到绝路可以狗急跳墙了,我告诉你,远远没到那个份上。”

原拓的手指停在她的石膏上,缓缓地说“一两万的薪酬不结,就可以让很多人日夜堵在门口,把你的腿摔伤,那么我可以出五万,十万,你让童隽烦心一次,我就打断你一条腿。你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腿都折了,还有胳膊。”

邵玉琳听的毛骨悚然,这一刻后背上硬生生冒出了一层虚汗,联想到他刚才的举动,丝毫不怀疑原拓真能赶出来这件事。

她早就听人说过了,裴家这个儿子,根本就是有病

原拓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听清楚了吗”

邵玉琳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连忙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原拓微笑道“对我很不满吧”

“我没有。”原拓的手还搭在她的石膏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邵玉琳的小腿一阵一阵发疼,“我应该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好,学得很快,看来是之前欠教育。”

原拓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邵阿姨回去好好养伤吧,晚点我跟隽隽说,让他过来看您。”

邵玉琳一声都没吭,原拓起身走了。

现在还没开学,不过两人公开以后,童隽时不时的就会来原拓这边住几天。

他顶着风雪回了家,推开门就是一阵融融的暖意冒出来,稍微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童隽穿着身睡衣,正抱着电脑趴在床上鼓捣什么,头也没抬地说道“你回来啦。”

原拓“嗯。”

每当看见这种场景,他就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并觉得用尽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手段,也要守住这份宁静。

原拓把身上的衣服换了,散了散寒气,坐在床边搂住童隽“干什么呢”

童隽道“做咱们上学期留的那个问卷调查我天烦死了,为什么选修还留作。”

原拓道“那你放着吧,我给你写。”

“这个没事,我先审审你。”童隽把电脑合上盖推开,转头看着原拓,“刚才匆匆忙忙的,是去哪啦”

原拓道“猜猜”

童隽说“多半跟我有关系,我家总共就那点事,所以不是我哥,就是我爸,就是我妈。”

他点了点原拓“应该是我妈怎么了吧,另外两个你也没有瞒着我的必要。”

原拓笑了,说道“刚把你妈送医院去了。”

童隽“啊”了一声,原拓简单给他讲了讲邵玉琳遇见的事情,又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没什么大碍。她在医院养着反倒好,要债的人上不去。”

童隽道“她挺麻烦的吧”

原拓道“还好,我又不是她儿子。”

他问童隽“你还要去看一下吗如果去的话,下午休息休息,晚上我陪你。”

其是童隽不太想去,说句难听一点的,现在他对邵玉琳的感觉就是没死就成,见面也没必要。

但转念一想,这么多天她一直被人纠缠,或许会听说了郑安秋什么事也不一定,或者可以问问。

童隽道“那也行。”

他说完后又叹了口气,道“其实要债的人也不容易,这大冷天的在外面守着。贷款公司的人就是为了高额放利,还好说一点。工人的工资都不发,那也是他们辛辛苦苦挣的啊。”

像他这种从小在温柔和善意中长大的孩子,总是要比一般人心肠柔软些。

原拓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别担心,只要找到郑安秋的下落,无论他是生是死,这些人把钱要回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话是这么说,晚上去看邵玉琳的时候,童隽坐在豪车里,看着外面头发上已经结了冰霜的工人,还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跟司机说“小马哥,你给这些人订点热的晚饭吧,一会外卖员送过来,你看着分一分,再想个理由解释下。吃点热饭多少能暖和暖和。”

司机应了声好,童隽和原拓才下车往医院里面去。

没想到这回进了病房,倒是看见郑硕了。他显然也是刚来,身上的羽绒都没有脱。

邵玉琳正跟他说话“你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你爸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又去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看见童隽进门,她的声音就停下了。

郑硕显然没想到还能碰见童隽,又惊又喜地站起身来,脱口道“隽隽,你也来了。”

其实从童隽穿到这本书里一直到跟郑硕彻底掰了之前,两人就见过毕业典礼之后那一面,剩下的都是隔空batte。

满打满算这是第二次见,这个人对他来说早就淡的只剩下影子了。

童隽对他点了点头,表情淡淡的。

郑安秋眼中的惊喜褪去,有点尴尬地干笑了一声,说道“正好你来看邵阿姨,那你们先聊吧,我出去抽根烟。”

原拓也没跟着进来,病房里只剩下童隽和邵玉琳。

童隽这次来,其实主要是想旁敲侧击地跟邵玉琳谈谈郑安秋的事。

但听她跟郑硕的对话,看来也注定问不出来什么结果了,因此童隽没话找话,只随口问了几句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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