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馋他的身子才能干出这种事。(1 / 2)
玉润垂着泪沉默不已,双手抓着自己腿上的裙子,那精致的绸缎料子都被她揉得皱成了一团了,嘴里却吐不出一个字儿来。
天瑜被玉润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心火旺盛。得,这个姐居然还真得认真考虑人家的建议了。
“四姐姐,即使你真的叫那什么墨心去暖床了,你也没叫她怀孕吧。”
玉润摇头:“我吩咐人给她避子汤药了。”
“现在看来,她根本没喝,偷偷倒掉了避子汤药。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受孕能力超强,喝了药也一样能怀孕,可她瞒了你四个月还能算忠心的仆人吗?你如今允许她生出来,到时候自然要记在你名下,你一个好好的公主,沦落到去给一个奴婢生的孩子当后妈。”
天瑜忍着火气说完了,看到玉润的眼神仍然十分犹豫,她忽然觉得心累,要不怎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
或许赵姑姑说得是对的,这是玉润自己的事,我来提醒了这一番,也算还了她当初对我的一腔好意。说到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的人生她自己选择,她愿意走上绝路别人也拦不住。
天瑜打定了主意:“四姐姐,话我也说完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吧。是继续任人摆布,念着驸马却思而不得;还是收拾了这俩刁奴,和夫君朝朝暮暮守在一处,都只有你自己能选择。当然了,你家驸马这件事做得也很不地道,是不是原谅他,也只有你自己决定。我先走了。”
赵姑姑看着天瑜公主要走,神色顿时一松,五公主走了就好了,剩下四公主一个好糊弄,三两句话我就能哄住她,赵姑姑一想到这里,忍不住得意地直起了腰板儿:“五公主走好。”
玉润哭得六神无主,见天瑜起身欲走,无助地拉住了她的袖子道:“妹妹你别走,你容我再想想,这么大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睛肿成了两个六月桃。
天瑜心有不忍,她记起来玉润其实才二十岁,比自己这个身体大不了几个月,二十岁放在现代不过是个大学二年级的孩子,生活费都要父母给呢,她会害怕慌乱是很正常的。
天瑜虽然名义上叫她一声四姐姐,但是实际上穿来之前已经二十五岁,是大学毕业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两三年的社畜,托了办公室绿茶婊、白莲花和碧池精的福气,硬是练就一身撕逼的好本领,遇到事情肯定会比玉润沉稳一些。
玉润哭着道:“五妹妹,我心里难受,驸马怎么能这样对我?”
玉润一想到自己的驸马和别的女人合起伙来哄骗自己,简直心如刀割,她留着泪茫然地问天瑜:“我现在还怎么办?”
天瑜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她瘦削的后背:“反正要是我,肯定不能忍,一定要把事情弄个明白,我这人心眼小,有仇必报!”
秋兰站在天瑜身后,清楚地看见赵姑姑跪在地上却依然神情倨傲的样子,忍不住想起在她宫里苦熬的那四五年。
当初仗着有一个做三品内侍的亲姑妈,墨心总是欺负秋兰。
每一季的新衣裳发下来,墨心便全部拿走,然后把前一年的旧衣裳换给秋兰,每次有什么脏活累活派给了墨心,墨心就会跟秋兰换班。
总之好事都是墨心的,坏事全是秋兰的,甚至墨心摔碎了茶盏,也硬说是秋兰摔碎的,秋兰不过是据理力争一两句,赵姑姑便带人按住她掌嘴三十下,为了赔那只花瓶,秋兰整整被扣了半年的月钱。
自那以后秋兰若是有一丝想要反抗,赵姑姑便来敲打她,威胁要把她调去冷宫,和犯了罪的奴婢们一起做最脏最苦永无天日的活儿。
忆起往日种种折磨,又听了天瑜这句“我这人心眼小,有仇必报!”之后,秋兰陡然生出了许多勇气,她觉得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还自己一个公道,替自己报仇的话,那个人就应该是自家的天瑜公主。
秋兰再不犹豫,上前一步跪在地上,仰起头道:“奴婢有事要禀报二位公主,五殿下大婚之前,曾在太医院定了一百瓶合欢酒,后几日奴婢前去支取,竟然见到四公主的名字也在账册上头,支取了十瓶合欢酒,取货人那处写了赵姑姑的名字,还有她按的手印。”
赵姑姑顿时脸色剧变。
“我?支取十瓶合欢酒!”玉润也呆住了,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脸和脖子都红的快要滴血了:“你一定是看错了,我从来不曾要过那个东西。”
秋兰磕头:“秋兰怎么敢诓骗公主,四公主若是不信奴婢说的,不妨亲自派人去查验,太医院的账册谁能造假。只不过当日五公主支取了一百瓶,满城哗然,大家光顾着议论五公主了,您这事儿没被传出来罢了。”
玉润相信了,如果秋兰说的是假话,她必不敢叫她去太医院查账册。
玉润止住了眼泪,哑着嗓子问赵姑姑:“赵姑姑,你替我取的那些酒呢?”
赵姑姑张口结舌说不话来,但她毕竟在宫里浸润了几十年,深谙谁先露怯谁就输了的道理,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笑着道:“秋兰姑娘这一说,奴婢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主要是当时五公主要得太多了,奴婢忍不住跟着凑个趣,心想着四殿下说不定日后也有用得着的时候,不如提前备着,便自作主张去要了。奴婢一心为了殿下,就知道殿下您肯定不会生气的。酒都在驸马府里呢,奴婢现在就去给您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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