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过年赶紧让公主再怀一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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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城侯府办宴席,邀请了不少平日里交好的达官显贵家的女眷们去吃酒。

顾清晗的母亲王夫人也在受邀之列,说起来王夫人和永城侯的夫人还带着亲,两人都出身于遂安伯王家,亲戚血缘隔得不远,是近房的堂姐妹。

遂安伯王家的女儿里,属这两位嫁得好,一个是国公爷的正妻,一个是侯爷的正妻。因为王夫人年长一些,老国公爷爵位也更高,京城贵戚们都尊称一声大王夫人,永城侯夫人便是小王夫人了。

王夫人生性不喜交际,她和那些在内宅里缠斗,个个精明如猴的女子不同,平国公当年专宠她一个,所以她没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老年闺蜜,每一次遇到这种应酬的时候总是会尴尬。

如今她经受了丧夫之痛,儿子又尚公主做了驸马,更加不想赴宴,但是架不住永城侯小王夫人是她的堂妹,对方下了几封帖子邀请,她再不来便是不给面子,只好惴惴不安地来了。

王夫人挑了个僻静处拘谨地坐下,期盼着宴席早些开始,早些结束。

她知道自己同别的夫人们话不投机,她们总是在聊自家夫君的小妾如何风骚狐媚,庶子女如何不懂事,该使出何种手段收拾这些不守本分的家伙。她接不上话,一向也没什么人理她。

永城侯小王夫人正和一群贵妇们谈笑风生,看见她进来,殷勤地招呼道:“堂姐来了。”

小王夫人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几位太太靠了过来,笑容满面地围着王夫人:“哎呀,王夫人,我们可就等你呢,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谢谢我?”王夫人睁眼看了看,这几位有个共同点,全是驸马的娘,她勉强笑了一下:“谢我什么?”

一位太太笑容满面地握着她的手:“谢谢您家天瑜公主啊。”

“对对,”见王夫人一脸迷惑,另一位太太殷切地解释道:“多亏了天瑜公主将那些恶奴的事情禀告了皇后,如今我家儿子可算能跟公主儿媳出双入对了。”

这位太太没说完就捂着嘴偷乐:“这小夫妻们过得是蜜里调油,我这老太婆瞧着心里也高兴。哎呀,这都是托了您的福气,成婚整整五年了呀,我总算是有希望抱孙子了。”

“是呀是呀,我们姐妹几个请不动公主的大驾,这才央求侯爷夫人把您请来,说什么也得好好感谢您。”

王夫人眸光微动,她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天瑜惩治刁难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只是公主不召见,她并不能去细致询问,眼见这些人如此真诚得感激她,王夫人眉梢带笑:“天瑜公主确实是个好孩子,不过这些事都是皇后的仁德。”

“对对,那是自然,天瑜公主是皇后的嫡女,她能为姐姐们出头,肯定也是皇后娘娘教养的好,多亏了皇后娘娘淑德仁慈。”

众人附和着拍了几句皇后的马屁,又拉着王夫人欢天喜地说起话来,张家娶了媳妇……李家抱了孙子……还有那谁谁家儿媳妇儿肚子贼争气,竟然生出一对双胞男胎,哎呦呦一下子抱了两个大胖孙子,真是欢喜死人了。

“啧啧双胞男胎呦,真是祖坟冒烟了。”

……

一群主母们羡慕得吧唧嘴,古往今来,对这个年纪的大妈来说,抱孙子都是永恒的追求,说不厌的话题。

总之这一场宴席王夫人吃得很高兴,回去以后,她觉得各位夫人太太说得都很有道理,有孙子可真是好哇,女人活到自己这个岁数,如果抱不上孙子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尽管已经夜深,王夫人还是立刻叫来桑婆子:“你明天去公主府门前守着,告诉晗儿下了衙门立刻来见我!”

这个不肖子孙,简直气死为娘了,居然到现在还没给顾家传个香火出来,这怎么能行呢!照这样下去,给老爵爷灵位上香的时候,我都没法跟他交代,他在地下也要怨我的呀。

王夫人越想越气,不成,我一定得找他说道说道,明年必须给我添个孙子。

顾清晗下了衙门急忙来找母亲,以为她身体有恙,见到王夫人面色红润,才总算放心下来。

“母亲唤儿子来可是有事?”

“有事,有大事。”王夫人昨日被老姐妹们一通吹捧,到现在还红光满面:“你那公主媳妇做了件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啊,你知道吗?”

顾清晗知道母亲说得是什么事了,他微笑道:“儿子知道。”

王夫人心满意足道:“虽然天瑜公主长在民间,行事有些粗鲁,脾气也大了些,人却很聪明,又心善。她晓得自己是个公主,对婆婆太殷勤了会下了皇家脸面,却想法设法向娘表达孝心,最近她总是叫秀竹姑姑送些吃食给娘,总之这个儿媳妇娘是很满意的。”

顾清晗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她送吃的给娘?”

王夫人提起来就笑逐颜开:“娘并不是贪吃这几口点心,是看重她的心意。她之前流落民间吃了不少苦,你这个做夫君的,要包容她,多爱护她一些。”

顾清晗点头:“母亲放心吧,儿子知道了。”

他心中暗忖,想来天瑜公主这样做又是爱屋及乌吧。

王夫人见儿子蹙眉不语,以为他是想起了孟蓉蓉,连忙劝道:“晗儿啊,娘知道这个天瑜公主大字不识几个,没法和你饮酒对诗,你心里难免有遗憾。但是古话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夫妻过日子,又不是文友论诗,归到底还是要柴米油盐酱醋茶。你瞧,娘也不懂那些诗词歌赋,你爹是个大才子,这几十年我和你爹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娶妻娶贤啊!”

娶妻娶贤么?顾清晗苦笑了一下,戏谑地想,然而公主也并不贤惠,不过公主懂爱屋及乌,甚好。

王夫人话音刚落便想到了这一层,她老脸一红,抱孙子的渴望让她毫不气馁地继续开解顾清晗:“虽说公主女红方面似乎也不太行,但是她是天潢贵胄,还能真指望她绣花度日。京城中的贵族小姐多了去了,没听说哪家千金小姐真是自己绣出的嫁妆。就算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但是架不住她钟意你,疼你啊。儿子你想想,她要不是心里爱你爱得紧,何至于那日豁出脸面扑进你怀里。”

顾清晗顿时心情微妙,他默然地想,这一点倒是真的,公主确实痴恋着我。

事隔这么久,再回想当日天瑜不顾一切冲进自己怀里的样子,顾清晗心里没了当时的惊愕与恼怒,竟然微微泛着甜,脸上也挂了浅淡一层笑意。

说起来成婚之后,两人连那件事都做了许多次,他竟然从没有主动将她拥在怀里过。

顾清晗拧着眉毛回忆,我那晚是推开她还是抱住她了?抱着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他极力去想,却想不起更多细节,当时情形太乱了,他只顾着愤怒把这些全忘了,真是可惜啊。

王夫人见顾清晗不言语,心里叹息了一下,这个孩子从小就老成持重,没个年轻人的样子,整日里老气横秋的,万事都憋在心里。

她接着做儿子的思想工作:“人生在世哪能样样都如意的,既然尚公主做了驸马,就好生过日子吧。你也别觉得自己是个国公爷,就了不起了,每天早晚给公主跪安是委屈了你。你好好想想,这国公爵位是谁给的,要是没有皇上,哪来咱家这爵位?用你媳妇的话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顾清晗一怔,“这怎么就成了她的话了?”

英俊小哥哥顾清晗肯定不会参与三姑六婆的日常八卦活动,自然不知道,这是那日天瑜在慈宁宫里讥讽孟贵妃的时候乱用的典故。

“别打岔!”王夫人见儿子脸色冷冷淡淡,半天问出来一句还不是自己想听的,顿时来了火气:“听都听不到点子上,娘刚才说的你都听见没有?”

顾清晗连忙表示同意:“母亲所言有理。”

“既然有理,那你重复一遍,娘刚才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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