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爸爸穿越儿(1 / 2)
早朝上太子把丞相敲得头破血流,够新鲜够刺激,作为谈资为人津津乐道,故事编出了多个版本。
皇帝心头不快,他觉得这个儿子做了几年太子,依然没搞清楚状况,依然是个白身野人,他自己坐上龙椅才三天,就把自己整得像条真龙,偏偏他儿子怎么就这么不受教,说好的紫微星呢
可是如果他不是紫薇星,为何有神仙忠心的相助
皇帝和太子大吵一架,关起门来外面的内侍听得见只言片语,他们大概是这样吵的。
皇帝“把它给朕”
太子“不给”
皇帝“一个破扇子”
太子“这是方机的遗物。”
皇帝“他不是神仙没死吗”
太子“可是他再也变不出人形了。”
皇帝“他变不出人形怪朕”
太子“怪我咯”
然后就是一阵乱响,瓷器滚落。
张清头上的疤几日便好了,忘了疼。
他又在大朝会上请求追究方机诈死之事,金子彦没有上朝,他变得更佛性了,只是暗中扶了几把皇三子的亲族,皇三子才六个月大,想想就觉得没意思。
对着半空自言自语“方机,变个婴儿都不行吗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啊。”
“变一只狗怎么样”
一只飞蛾出现了,金子彦把它小心翼翼的托在掌心,虽然这个蛾子丑了点,好歹是方机的一缕气息,他并不嫌弃。
对着它轻轻的说话,生怕一口气把它脆弱的身躯吹跑了。
“方机,张清那个不要脸的欺负我,你不帮我吗”
“方机,做个妖怎么样”
蛾子渐渐成了透明状,消失,掌心只余一些粉尘。
金子言依然不上朝,张清丞相奏事的时候,额角上的疤突然崩开了,血流不止。
他捂着头,蹲在地上叫“痛杀我也”
于是文武重臣又观赏了一幕奇景,又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经历了几次糗事,张清这个丞相威望扫地。就算有皇帝扶植,起步比方机高,后期也没有什么力气为继了。
他中规中矩的上朝,办事,唯皇命是从,朝中腿毛十数根,皇帝对此还是满意的。
得知张清的事故,金子彦心情愉悦,闲来无事,决定编一个话本,讲述当朝丞相,国舅张清的传奇故事,文名暂定“疤之传”或者“永不愈合的伤口”之类。
“蜀地秀,今产奇杰,姓张讳清,以举子之身,扯宫妇之裙,晋阁首之尊”
皇帝无意间窥见一个开头,捶桌大怒,这不是在影射他这个皇帝昏庸吗
父子俩闲来无事又吵了一架。
“说说吧,为何张丞相的疤总不见好”张清头上的疤总在流血,尤其是在大朝上,言辞稍激烈,便会毫无预兆的淌下一串血水,弄得君臣尴尬不已,堂下众臣捂着嘴窃笑,朝堂不像个朝堂的样子,太不正经了。
“他的疤,关我什么事”
“难道不是你敲的”
“是神扇敲的。”
“把扇子交给朕”
“这是方机的遗物。”
“你留着也行,不过要告诉朕,怎么治那个疤”
“再敲一下。”
皇家父子不欢而散。
朝野皆知自方丞相去后,皇帝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一日日疏远。方机的新政推了不到两年,初见成效便停了。
父子政见不合,感情跟着慢慢裂出一道道细缝。
金子彦无所畏惧,他有神扇在手,所有人都知道,张清被他敲了一记,留下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
治疗的方法是,把脑袋伸过去再给他敲一记。
张清自然不同意,也许下一记直接呜呼哀哉。
没人敢招惹太子,万一给他敲上一记就不用活了,丢人现眼一辈子。
深宫里的皇后很着急,她把儿子叫到坤宁宫“彦儿,你跟你爹是怎么回事啊听说你们最近总是吵架。”
金子彦觉得很寻常“自古帝王父子都是如此,相安无事就好。”
皇帝没赐他毒酒白绫,他也没打算造反,已经很好了。
皇后觉得不好“你知不知道,张氏那个贱人仗着有个儿子抱在手里,成天跟你爹撒娇卖乖,不要脸的样儿你要小心,这贱人心大着呢”
她语重心长的劝诫自己的儿子“你爹是皇帝啊,大腿还是要抱的,你那把破扇子护不了你一世啊”
金子彦已经忘记了抱大腿的正确姿势了,撒娇还是卖萌
宫闱又起风波。
皇三子生母刘嫔被指不洁,与宫外情郎私相授受,寝宫中搜出书信数封。
刘嫔不肯认,辩白书信是年前就从家中携来,入宫后便一心服侍皇上,并无二心。
不知皇帝信了没有,接着第二条罪名下来将她彻底掀翻皇三子并非龙种。
然后是滴血验亲,只有帝后刘嫔和几个太监在场。
皇后告诉金子彦“那两滴血没有融在一起,当时刘嫔就昏死过去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拖到外面处死了。”
“孩子呢”
“在宫里,但是宫门已经被封了,不出几天小命就没了。”
金子彦回到东宫,开始自言自语“方机,滴血验亲有没有科学依据”
“往水里加什么东西,可以让血液分散”
太子用他的秃毛扇砸开了刘嫔生前所居宫门,在黑沉沉的后殿找到了那个被遗弃的龙种。
一日夜没有奶水,婴儿哭声细弱,小小的身体在抽搐。
金子彦把他抱在怀里,径直去乾泰殿。
皇帝望着他怀里的孩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就要死了。”
“他不是你弟弟。”
“他当然不是我弟弟,他却是陛下的龙种。”
皇帝暴怒“金子彦你又发什么疯你不来气朕就浑身不自在”
金子彦微笑以对“滴血验亲可以作假,不信你可以把金子昭报过来我试试,刘嫔入宫大半年才有孕,宫里尽是宫女太监,陛下明察。”
然后他又加了一句“神仙告诉我的。”
皇帝有些信了,只是看着这个小小的婴儿,心里仍有些膈应。
他冷着脸“朕不想替别人养儿子”
金子彦暗道,这几年你一直在替别人养儿,对不住。
“你要如何证明,子敬是朕的龙种”
“把子昭抱过来,我可以变个戏法给陛下看,不然子彦也可以试试。”
皇帝深深的望着他“好,传慧妃张氏。”
张妃抱着儿子来到乾泰殿,望见那一盆水和几个神色阴沉的老太监,面孔立时失血,尖叫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子昭是您的龙种啊”
她盛装而来,面容堆欢如花,孰料竟入鸿门。
“闭嘴”皇帝不耐烦的打断她“子敬已行此法,子昭为何不能”
张妃辩称“子敬身世存疑,如何能与子昭相提并论”
皇帝懒得跟她废话,手一挥,两个老太监持针上前,分别将皇帝与金子昭小手指利索的一扎,两滴血珠滚落水盆,迅速的朝两边逃也似的散开。
张妃惊得合不拢嘴,她瘫倒在地上,爬了几步,攀住皇帝的腿“陛下冤枉啊,子昭是陛下的龙种啊,陛下这水有古怪,臣妾受奸人所害”
皇帝脸色阴沉,一脚踢过去“朕知道了,退下”
东西撤走了,乾泰殿只剩父子二人。
金子彦开口道“陛下不打算追究陷害刘嫔的奸人”
皇帝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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