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真想杀了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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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儿流泪的模样着实惹人生怜,即便是对旁人无比冷漠的宁清欢,也因此心生触动。女孩的话不仅感动了她,同时消融着她内心筑建的围墙。

“唉,我没办法想象你的一路漂泊,也不能体会你的经历。但,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你对他的真心。”宁清欢水亮的眼眸紧紧盯着笑儿闪烁泪花的眸子,里面是乞求,是无奈,是歉意。

是啊,笑儿只是一名普通女孩,虽然生的如此国色天香,但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坎坷无人知晓。想到这儿,宁清欢的心愈发的同情和柔软。

笑儿取出手帕抹了抹眼泪,脸上的妆容都淡了些。起身来到宁清欢面前,作势就要屈腿落地。

好在宁清欢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苦笑道:“你这是何苦呢?”

“姐姐,妹妹不敢和姐姐争抢,能做的不过是跪在姐姐身前,求姐姐不要让妹妹与他分开。”被宁清欢拉住,笑儿刚抹净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抓着宁清欢的玉手,卑微哭道。

“你也是个傻子。我几时说过不同意你们的事?”宁清欢黛眉皱起,低声骂了一句,伸手替笑儿擦去眼泪,呵责道。

笑儿闻言怔在原地,面颊上传来细腻的触感,哭声顿息。

“姐姐。”

“我来呢,一是认识你,二是看你对他是不是真心地。若是假的,我会杀了你,若是真的,那我自然不会如何。唉,说到底我同不同意又能如何,我还不是与你一样,都饮下他的情毒,无法自拔。”宁清欢收回玉手,让笑儿坐下,待她入座,这才轻缓叹息说道。

“姐姐,你真好,长得好看,心也好。”笑儿听完宁清欢的话,并没有因为其中的杀意而有所反应,反倒是乖甜的说道。

宁清欢闻言,掩嘴一笑,说道:“一张皮囊而已。”

“姐姐放心,日后相处,妹妹全听姐姐的,指东向东,指西向西。”知道了宁清欢不会拆散她和净业,笑儿也不再流泪,微微露出笑容,变得十分乖巧。

宁清欢望着笑儿的神情,心里也是复杂,虽然这种事情让她有些难过,但眼前的女孩并没有话本里面说的那种恶妾蛇蝎一般,反倒是很像小妹妹似的,让她竟有些当姐姐的感觉。

“不会的,妹妹。有他在,劳神之事,都交于他。”宁清欢也露出笑容,向笑儿柔和说道。

笑儿看了一眼宁清欢手边的空杯,连忙起身为她斟满。宁清欢见此先是愣神,随后心里舒畅些许。

“姐姐,妹妹其实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只是怕姐姐生气。”当宁清欢饮下花酒后,笑儿攥着小手,低声小心问道。

宁清欢放下酒杯,听得出笑儿语气中的担心,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长街纵横,旋即悠悠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何大度?”

“嗯。因为妹妹这算是在净业的身上开了先例,日后保不准他遇到其他人,然后……”笑儿视线放在窗前的倩影上,轻轻嗯了一声,低声道。

“不会的!”

坚定的三个字从宁清欢口中响起。

笑儿不解,也没有开口。

宁清欢转身笑着,自信道:“因为他从来都不注重容貌,这一点我能用自己的生命发誓。所以当我知道你的时候,我很惊讶,这个世间能让他动心的不多,虽然现在的他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也不会滥情。你能让他接受,自然是你的本事。”

宁清欢敢如此保证的开口,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净业的身边从小就不缺绝色之人相随,而净业看她们如同看死人一般。宁清欢还知道,曾经的净业只会对重要的人关心,如今修了五年佛,内心倒是改变了些。

“既然姐姐这么说了,那妹妹便不再多言。”笑儿点了点头,认真道。

“不过呢,这几年的经历确实让他有了些变化,所以你要替我看着他,不能让别人接近。我……估计不久以后要离开他一段时间,有你在他身边我也能放心。”宁清欢向前两步,伸手牵住笑儿的小手,摸了摸,软软的,然后惆怅道。

“姐姐…?”笑儿听着话的语气不对,轻轻叫了一声。

“好了,我该出去了,不然他等急了以为我欺负你呢。”忍不住揉了揉笑儿的脑袋,宁清欢笑着开口道。她不想和笑儿说的太多,毕竟这是第一次见面,自己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谈。

“姐姐,我送你。”见宁清欢离开,笑儿起身想要送她。

玉手摆了摆,宁清欢推门离开。

笑儿站在厢房内,失神良久。

花满楼的前厅,一张桌子前,净业被四五人包围,如此已经持续片刻了。

原本他只是找个人问了句花玲珑在哪里,结果却惹来了祸水奔涌。

“咳咳!”

就在净业快招架不住的时候,一道冰冷的轻咳声响起,如同惊鸿钟声一般,让净业有了生的渴望。

闻声,几名戏子不满的回头看去,只见面带冰寒之色的宁清欢长剑握手,剑刃微露,眸散杀意。这一露面将她们全部吓跑,只剩喘气儿的净业,感动的看着她。

“呦,我这离开不久,你倒是挺爽啊,要不要我帮你多找几个。”坐在一旁干净的位置,宁清欢瞥了一眼净业,怪笑道。

净业顿了顿衣服,替她倒了杯清酒,解释道:“你就别取笑我了,又不是我要想这样,她们上来我也劝不住啊,又不能杀了她们,难不成要我自己毁容啊?不过你来的正好,你一来她们就走了,真好。”

“哼,毁容就算了,我可舍不得。唉,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有我一个不够吗,还要招惹其他人,臭男人!”宁清欢没有再饮酒,今日饮得多了些,她还是有分寸的。手指戳着净业的胸口,宁清欢幽怨道。

“欢欢,我…对不起。”净业任由宁清欢戳着自己,反正伤口好了。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净业又咽了回去,只剩三个字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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