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重回毫州,斩首示众(1 / 1)
次日天明。
毫州府衙刑房内,狱卒提起桶冷水朝玄真道人脸上泼去,口中喝叱道:“老乞儿该醒了,打起精神来,等下蔡大人有话要问!”
玄真被冷水惊醒,忍不住打个寒噤,口中喃喃自语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上清教弟子不受这不白之冤,你们休想得到那本秘籍中的内容,哈哈哈……”玄真道人说完,口中又起一阵嘲笑之意。
噗……
笑声刚落一口鲜血喷出。
溅得四周牢门和狱卒满身,那狱卒大怒,抡起马鞭朝玄真身上挥去,数鞭下去那道袍已破破烂烂,身上露出数道血痕,场面鲜血淋漓,腥味甚重令人作呕。
在半月前,西域二圣见玄真道人铁骨铮铮,口中不肯透露半字,便将刑房中各种酷刑都施用在二人身上,张志柄手臂残废,伤口还未愈合,近半月来受这酷刑炮烙,早已昏昏沉沉兀自不省人事。
玄真道人虽武功高强内功深厚,日日夜夜受这酷刑拷打,身上已是皮开肉绽,脸色显得憔悴至极。
不多时,便听那狱卒道:“禀大人,我已将犯人叫醒,大人请进来吧。”
片刻,一个身形肥臃,身穿官服之人走进狱中,他抬下右手示意身边人退下。
“玄真道人,本官仰慕上清教甚久,对你这一身清风道骨实乃敬佩,我也不想与你二人为难,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把那什么武功秘籍交出来吧,也好给本官留条退路啊!”蔡培心平气和劝道。
他受宁王爷书信所托抓了二人,实是无奈之举,昨晚遭遇周亦子这等武林高手言语相告,平生素闻上清教威名远播,江湖中人亦是敬畏三分。
心想如若放了这二位道人,宁王爷那边倒是无法交代,不放二人便是得罪了武林中的名门大派上清教。
如今这等烫手山芋在手,也教他左右为难,踌躇不安。
玄真道人听他如此说来,只道他是受了西域二圣委派,特来委曲求全,心下更是憎恶。
“哼……想不到在我大明朝法纪严明,人人清廉奉公光明正大之下,竟有人颠倒黑白助纣为虐,正是该杀之人!”玄真怒斥道,手中铁链已被他拽的哗哗作响……
此时他身体虽虚弱,但说话之时目光如炬,兀自盯着对方。
蔡培被他这突来的凌厉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颤声怒道:“你……你这臭道士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嘴硬以后有的苦头你吃。”
转身拂袖扬长而去。
府衙正堂内。
蔡培正满脸怒气坐在茶桌旁,适才玄真道人那番言辞好比一把尖刀利刃,插在他胸口,到此时仍不能平息愤怒。
“是什么事让蔡大人如此动怒?”
一个身形矮瘦,打扮奇异的男子走近问道,正是西域武圣。
未待他回话,又有人笑道:“哈哈哈……蔡大人只管说来,我兄弟二人定割下那人头颅,以解大人心头之恨。”说话这人正是西域毒圣。
西域二圣一前一后走进来,只是两人服饰打扮大同小异,身形高矮也相差无几,外人看来竟似同胞兄弟。
蔡培心想“你二人让我惹下这烦,你们便是我的心头之恨,讲出来后你二人会立马割掉自己头颅?”当下越想越气。
西域武圣见他一言不发,便道:“蔡大人心头之恨,想必也是西域二圣的心头之恨。那玄真老儿不肯讲出那武功秘籍内容也罢了,我倒有一计可拿出来供蔡大人参谋,看看是否可行?”说完便瞅向对方待他答话。
“你细细讲来。”蔡培道。
“那玄真老儿就算知道秘籍内容,纵然给他千刀万剐,他也决计不会透露一字一句的。”西域武圣皱眉道,蔡培点头认同。
西域武圣又道:“我听闻最近有几位上清教弟子,到毫州城打探玄真老儿的消息,咱们何不趁此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纵然玄真老儿有铁石心肠,亦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子们死在他面前,如此一来倒可逼他就范。”
“高!实在是高明。”西域毒圣笑道。
“如何才能把上清教弟子一网打尽?”蔡培疑问道。
“咱们就来个守株待兔,还烦请蔡大人发个公告,写明后天午时三刻,将玄真老儿和张志柄推出毫州城门外斩首示众。那毫州城中上清教弟子定会伺机而动,咱们朝来个瓮中捉鳖。”西域武圣得意说道。
“只是……上清教在武林中威望甚高,那玄真道人也是教中德高望重之人,若是斩了那二道,只怕武林中人多有不服,此事还得慎重考虑。”蔡培道。
心想“你西域二圣作恶多端,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若是斩了那二道,这杀上清教弟子罪名还得落在我的头上,想到此处便觉不妥。”
蔡培又道:“这上清教在武林中乃名门正宗,听闻掌门玄机道人在武林中威名甚高,算是一呼百应的人物,咱们这等贸然斩了他座下弟子,杀了他师弟,实乃万万不妥啊。”
蔡培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如今要他杀了二道与武林众人为敌,他更是左右为难。
西域毒圣见他如此怕事,心有不忿,便道:“蔡大人身居朝廷要职,难道还怕那一群臭道士?再说那二道身负奸辱妇人之罪,咱们在城中公告二人罪行,再斩了他们自是顺理成章,武林同道更不会打抱不平了。”说完脸上显露出奸诈之色。
西域武圣提出这计谋时,本意是不杀二道,只是虚张声势引上清教众人现身,见师哥心起杀意,知他性格执拗,决定之事万难改变,当下便不再多劝。
“蔡大人这就请去下令吧!”西域毒圣笑道。
蔡培心有不忿,心下忌惮宁王爷权势地位,这西域二圣又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心中虽有万般不愿,脸上却不能显露出来,当下呼唤府上师爷,写了一纸斩首公告令人贴在毫州城中。
这日毫州城中人群躁动,众人都围在城墙下,谈论这上清教弟子在毫州作奸犯科之事。
“哎,上清教数百年清誉就败在这二人身上了。”“怎么会,玄真道人德高望重之人,又会做那天理不容的事?”“世风日下竟连道士都不守清规了!”
众人谈论不休,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毫州城中便已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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