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主的极品小姑子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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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老木,你刚回来不知道,这刘三妹就是一泼妇。”

群架三人组中最先被激怒的那个女人拉开身边俩老姐妹走到前头来,指着刘三妹的鼻子狂骂,她可见是气狠了,手臂不断哆嗦着,气都喘不上来了。

“你咋好意思说是我们欺负了她,明明就是这刘三妹先动的手。”

老太太真是纳闷了,牛老木这是在家具厂工作的时间太长,眼睛被木屑糊住了不成,怎么会觉得刘三妹是被欺负的那个人呢

“是我先动的手。”

刘三妹一把扯住正准备替她说话的牛老木的衣袖,脸上满是委屈和隐忍。

其实严格说起来,刘三妹也不是先动手的那一个人,她只是言语挑衅那几个碎嘴婆娘,气的她们控制不住脾气和她动手而已。

可刘三妹偏偏要这么说,果不其然,在她承认了自己先动手之后,牛老木反而越发信任刘三妹的人品了。

“你先动手,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牛老木觉得刘妹子人品高尚,不像那些仗着人多动手的婆娘,只会一个劲儿的推卸责任,而且虽然刘妹子这么说了,可按照他这些日子对刘妹子的了解,牛老木也觉得刘妹子未必真的是先动手的那个人,而且如果真的是她先动手,那也一定是因为那些人做了什么让她气到不得不先动手的事。

所以说啊,有些时候,先入为主的力量就是那么强大。

“你你”

那群女人被牛老木好赖不分的回答气到哆嗦,舌头都捋不直了。

“要不然你们说说,好端端的,刘妹子为什么会动手打你们。”

牛老木对着那几个老太太反问道。

“”

几人昏胀的脑子忽然间被泼了一盆凉水,短暂的清醒了一下。

严格说起来,确实是她们背后说人家坏话在先,可她们怎么会承认自己有错呢,即便自己真的有错,那绝对也是刘三妹错的更多。

另一个拉偏架的老太太走上前解释道“我们也是听说了刘三妹她总是上你家打秋风,觉得她这样不好,因此劝解了她几句。”

这话说的好听,一下子把自己放在正义的一边了。

牛老木楞了楞,刘妹子什么时候去自己家打秋风了她体谅他一个孤寡老头平日里做事毛手毛脚的,教了他不少在乡下过日子要注意的事情,比如怎么生火更省柴火,真要说占便宜,自己还占她便宜了呢。

可惜外人不知道,她们只是看着刘三妹总是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地从牛家离开,再加上他们对刘三妹的旧日印象,流言传着传着,就成刘三妹日日去牛家占便宜了。

听到传言的人也深信这个传言,在他们看来,这完全是刘三妹这个厚脸皮干的出来的事。

“她们哪里是劝我,分明就是背后说我坏话,被我撞个正着,恼羞成怒了。”

刘三妹幽幽地说道,“算了,我也不计较这些了,谁让我就是一个寡妇,做了什么都是错的。”

牛老木一听这话,顿时热血冲头,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要是再不护着刘妹子的话,她这个可怜的女人就要被欺负死了。

“你们到底从哪里听来的传言,刘妹子什么时候占我便宜了我这个主人家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们倒是编的有头有尾。”

牛老木没想到刘妹子之所以被人欺负居然还有自己的原因,这样一来,他越发心疼身后那个可怜又无助的女人了。

边上围着看热闹的人很多,听到牛老木的话,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因为他们也是听谣传谣的一环,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认证过刘三妹是不是真的占牛老木便宜了,只不过听了点传言,再加上对刘三妹的一贯认知,就认定了这件事。

“没没占便宜”

背后说人坏话的老太太一下子没了底气,她眼神慌乱的瞅着牛老木和刘三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忽然冒起了火光,腰板一下子就挺直了。

“谁知道呢,你们一个寡妇,一个鳏夫牛老木,你这么护着刘三妹,是不是她给你什么甜头尝尝了,我呸,刘三妹亏你还是烈士遗孀呢,你做这种对不起你男人的事,你不要脸”

女人面上洋洋得意,好像抓到了刘三妹的大把柄似的。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

寡妇这个身份本来就容易惹来香艳的遐想,可到了刘三妹这个年纪,再和一个鳏夫扯上关系,不单单是一些香艳的揣测了,更让人觉得她一把年纪了还端不住,简直就是老荒唐。

牛老木被这句话堵住了嘴巴,倒不是他心虚,而是这会儿他要是再帮刘妹子说话,就好像坐实了他们之间有什么,即便他心里知道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可别人不会信,要不然,就不会有之前那些流言产生了。

“你放屁”

原本柔柔弱弱躲在牛老木身后的刘三妹一个错身,从他身后走到身前来。

“我刘三妹从24岁起就开始守寡,那个时候多少人劝我再嫁,把孩子丢给甄家的老亲养着,我都没有答应。”

说到往事,刘三妹是真的真情流露了。

“那个时候我想着,就连亲爹亲娘都会偏心某个孩子,我凭什么要求甄家的亲戚能像养亲儿子那样养着我的儿子,如果带着坤子再嫁,又凭什么要求人家后爹像亲爹一样待他,那是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一个人能养活他”

短短一段话,硬是被刘三妹讲出了波澜壮阔的气势。

“那个世道,一个守寡的女人养大一个孩子有多难,我每天走几个时辰的路去城里,低三下气的求人家让我帮忙浆洗衣服,大冬天手上全是冻疮,可我不觉得疼,我只知道我要是能洗十件衣服,我儿子就能多吃一口饭,我要是一天能洗一百件衣服,我就能给儿子攒下将来娶老婆的钱”

“那个孩子真的懂事啊,每天我摸黑从城里回来还得去地里犁地,那孩子在田垄上守着我,再大点,他就开始帮我干活,后来战争结束了,那个争气的孩子还当上了大队长,娶了媳妇,我想着,这日子可真美啊,我总算能歇歇了,到时候我就给儿子媳妇带孩子,他们生多少,我带多少,要将这个家操持的兴兴旺旺”

说到这儿,刘三妹开始哽咽,眼眶也开始泛红。

周边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些人的眼底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情。

因为他们都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了,甄山坤死在了山上,膝下就一个儿子,和一个尚在徐盼好肚子里,不知道男女的遗腹子。

就俩孩子,还那么小,不知道能不能养的住,这在乡下是绝对称不上兴旺的,也亏的甄山坤活着的时候口碑良好,死的也像个英雄,要不然一门俩寡妇,一个撑家门的男人都没有,刘三妹婆媳俩能被人欺负死。

“坤子走后,我真的恨不得跟他一块去了,可儿媳妇还怀着孕,孙子还在那儿哭,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得把这个家撑起来,我知道你们都是怎么说我的,一个个背后骂我泼皮无赖,骂我是连吃带拿的强盗土匪随你们骂,我只知道,我要养活我的孩子,你们骂我不会让我少一块肉,我要是真的不争不抢,我的孙子孙女怎么办,他们已经是没爹的孩子了,我不能再让他们饿着,冻着”

刘三妹要强的揉了揉眼睛,坚决不掉落一滴眼泪。

“你说我对不起我男人,我可去你娘的吧,我刘三妹这辈子太对得起他了,我这五十多年,除了前头十多年在娘家当姑娘的日子,剩下的时间都在他甄家耗着了”

刘三妹指着那个骂她对不起亡夫,不要脸的老太婆,咬牙切齿地说道。

“别说我现在和牛老哥真的没什么,就算有什么,那又怎样我们一个寡妇,一个鳏夫,就算在一起了,还对不起哪个人了不成”

这一字一句,重重地砸在了一群人的心里。

是啊,即便在乡下,寡妇再嫁也是稀松寻常的一件事,尤其年纪轻轻就守寡的女人,即便有孩子,也不能拦着别人让人家守一辈子的活寡啊。

他们刚刚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刘三妹的年纪不小了,他们下意识的觉得这个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就不应该有这些花头,要不然就是老不正经。

可仔细一想,刘三妹为亡夫守了那么多年,难道她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老寡妇再嫁,还触犯了法律不成

“你王娟花有本事就去纠察队啊,让他们把那些再嫁的寡妇全都从现在的夫家抓回来,让革委会给她们裹上小脚,再立一个贞洁牌坊,你王娟花这么清高,你有没有本事给我撂一句话,以后你娘家王家和夫家张家所有嫁出去的姑娘都从一而终绝不再嫁,嫁到你王家张家的姑娘也生是你王家的人,死是你王家的鬼,做不到,你王娟花就是个屁”

王娟花被喷了一脸口水,哆哆嗦嗦想要抬起手指着刘三妹反驳,可脑子已经乱成了一片浆糊,根本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她敢吗她当然不敢,她要是敢应下来,恐怕她娘家那些生了女儿的兄弟会和她断绝关系,也不会有姑娘愿意嫁到他们两家来了。

而且刘三妹的说法不可谓不毒,她直接将她放在火架上烤,什么裹小脚,什么贞节牌坊,那都是旧社会的封建糟粕,这话传出去,闹不好她就要被当作坏分子的典型被批斗了。

最近他们生产队就下放了一批要改造的坏分子,那些人住牛棚,扫牛粪,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们干,隔三差五还要被拎到县城游街,接受全体群众的批判。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足以让见识不多的老太太吓软腿。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想到最后,她只能涨红着脸服软。

一旁的宝宝听着奶奶的真情流露,早已经控制不住泪阀,在边上哭的稀里哗啦了。

刘老太是个很强硬的女人,在疼爱的小孙女面前,她只会用怀念的语气讲述宝爹还活着的时候是多好多好的一个人,如果他还活着,也会像其他孩子的爹一样,让他们骑在他脖子上摘枣子,农闲时的晚上在炕上给他们当大马骑,不断补充孩子心里爹爹的形象;她从来都是怜爱地摸着她的脑袋,念叨着她的宝真是个小可怜,一出生就没有爹疼,她和宝娘一定要更疼她,把她爹那份一块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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