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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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二十。

八个人集坐客厅,而作为已经被害的钟淮要想参与集中讨论,只能带上一个大眼罩,不能给其他讨论的玩家传达任何信息。

所有人脸上神态各异,单从表面根本看不出来杀死保险经理的玩家是哪一个。

而真正的凶手陆晚,则是一脸呆滞,好像一副茫然的样子。

集中讨论依旧是由顾简舟主持,他手里有一张时间线梳理名单,是专门在集中讨论中用的道具,“保险经理是从下午三点到五点一直在房里睡觉,直到晚上五点傅栖言去敲门,也就是说凶手的作案时间在下午三点之前,那么接下来咱们按顺序,说一下今天下午大家都在干什么,从棉棉同学先来。”

沈棉棉嚼了嚼嘴里的哈密瓜,说道,“我下午两点半跟保险经理一起在天台待到两点五十几分,然后下楼的时候碰到了陆晚,之后就一直在客厅了,我没有作案时间的。”

顾简舟问道,“你跟他在天台待了将近半个小时在干什么”

沈棉棉答道,“我们在联机打麻将。”

顾简舟简单的记录了一下,然后道,“下一个,收银员姚睿澜。”

姚睿澜不明深意的看了沈棉棉一眼,而后指着她道,“她犯规了,她说谎。”

众人同时一愣,沈棉棉也将脸一沉,“你在说什么屁话”

姚睿澜道,“你在撒谎,游戏规则里写的很明白,只有凶手能够撒谎,其他玩家在阐述时必须如实说出,除非你是凶手,否则你犯规了。”

沈棉棉没有半点惊慌,语气很冲,“你凭什么说我在撒谎”

现场气氛一时有些僵硬,祝莘拉了一下她的胳膊,示意她少说两句,而顾简舟也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姚同学,你先说一下你今天下午三点之前做了什么,然后证据证明沈棉棉是否撒谎。”

姚睿澜显然对自己的指认很有自信,当下答道,“我在两点半之前都跟祝莘在别墅外面转着玩,然后两点四十左右感到有些不舒服,就先回了房间,上了三楼之后听见画家和保险经理在争吵,吵的非常激烈,根本不是联机打麻将。”

顾简舟有些诧异,“在争吵”

姚睿澜点点头,“我的道具卡片上是这么写的。”

众人又将目光转向沈棉棉,就见她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本来道具上给的任务是要跟保险经理争吵,但是我们怎么可能真的吵架,但是要在天台待半个小时,只好联机打麻将了。”

“你没有按照道具上的任务去做。”姚睿澜还想争辩。

陆晚却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道,“你管人家有没有在吵架呢,你的道具上写的是三点之前听见她和保险经理在天台争吵,而沈棉棉也确实在三点之前和钟淮一起待在天台,已经符合条件,有没有吵架关你什么事”

或许是她的语气有些冲,姚睿澜一下子涨红了脸,像是非常生气。

但是面对着陆晚时,却是憋红了脸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只得道,“我只是不大懂游戏,所以才提出了质疑,没有别的意思。”

顾简舟便有些严肃道,“所有玩家在说自己时间线的时候有适当隐瞒的权利,所以棉棉同学并没有触犯规则,姚同学,说话要有依据,下次不懂的事情要先问清楚,不要张口就指别人撒谎。”

这一番话显然是偏着沈棉棉说的,甚至有些教育姚睿澜的意思,她一下子闭了嘴,脸上全是掩藏不住的尴尬。

她目光转了几转,将几人都看了一遍,心里似乎打着算计的小算盘,只是没人买账罢了。

顾简舟道了声继续,喊了喻栩文的名字。

喻栩文对刚才箭弩拔张的气氛有些吓到,他本以为顾简舟邀请来的都是朋友,却没想到这个姚睿澜跟沈棉棉不大对付。

他慢慢说道,“我午睡去了,然后三点半下楼,就一直在客厅。”

几人同时看向他,喻栩文显然心理素质不大行,有些紧张,说话甚至打起来磕巴,“真、真的。”

陆晚一下子笑了,“也没人说是假的啊,你结巴什么做贼心虚”

“不是的”喻栩文急忙辩解,“我不是凶手”

顾简舟笑了笑,“别着急,没说你是凶手。你说你三点半之前都在睡觉,也就是这段时间没人能够给你做证明是吧”

喻栩文点头,“确实就只有我一个人。”

顾简舟没说什么,记录在本子上,随后轮到了陆晚。

陆晚早就想好自己的说辞了,“我三点之前一直在客厅看电视,哪都没去,然后快三点的时候吧,我手机没电了,就回楼上给手机充电,途中还遇见了沈棉棉和钟淮。”

她的时间安排的很好,因为从进钟淮房间置放道具到出来前后没超过十分钟,这段时间正好也可以给模糊化,让人觉得中间能够连接上。

在客厅有傅栖言作证,在二楼有沈棉棉作证,她的嫌疑就没什么问题了。

谁知道这时候,傅栖言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上楼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陆晚顿时一愣,暗道不好。

她是两点五十上的楼,如果说出实话,就暴露了她有十分钟左右的作案时间,但是如果说谎,万一傅栖言记得时间怎么办被揭穿谎话岂不是一下子就被人指成凶手

陆晚没来及思考,直接装傻,“我忘记了,当时没看时间。”

“这你都能忘你还特地看了手机的。”沈棉棉提出质疑,“你发现手机没电的时候难道没看见时间”

陆晚说,“当时确实没怎么注意。”

沈棉棉撇嘴,“我才不信呢,你这人在玩游戏的时候都特别谨慎,不会那么迷糊的,你肯定有鬼。”

受到沈棉棉的一再质疑,陆晚也有些着急,真这样问下去,她的谎话可能要被拆穿,于是干脆插诨打科,扬声道,“我真没有注意我要是骗你,我就把这张桌子吃下去”

顾简舟立马打起暂停的手势,“陆同学不要危险发言。”

陆晚指着沈棉棉道,“她污蔑我”

沈棉棉无辜,“我没有啊,不要瞎说哦。”

陆晚见情况不大妙,干脆放弃解释,寻思着要不直接将话题引开。

于是她转头看向顾简舟,提出了自己的置疑,“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们就肯定凶手的作案时间是在三点之前呢傅栖言五点的时候去敲门,到他发现保险经理死亡的时间里,除了死者就只有他一个人,或许,保险经理并不是死于窒息。”

傅栖言挑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晚终归是在泼脏水,还是有点心虚的,但依旧硬着头皮,“我觉得,死者的死亡时间和原因都不能确定吧,傅栖言也有很大的嫌疑,所有

跟死者独处过的人都有问题。”

这一盆脏水泼到了好几个人的身上,沈棉棉拍案而起,“下水道大哥,你说话要有凭据的,我要是有问题我也吃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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