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天下第一富商(7)(2 / 2)
他扑上去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也没有想自己为什么会扑上去,只满心满眼的想着一定要让这个人活着,不能让他受伤,不然得多痛啊。
林肃的手顿了一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道:“知道危险还过去挡刀,你的功夫呢?”
“我忘了……”沈塘叹气,那个时候真的是只剩本能了,哪里还记得功夫。
“下次别这么做了,我能保护好自己。”林肃摸了摸他的脸道,“近日得多给你吃些补血的东西,脸白的让人心疼。”
“这个我不能保证。”沈塘握住了他的手道,“我怕你出事,林肃,你别有事……”
“好,我保证。”林肃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抬头的时候刚才强撑着的人已经睡着了。
浑身擦洗,又重新包扎换掉了床上所有用品,沈夫人和沈老爷到的时候也只看到了一个好好躺在床上的沈塘。
甚至因为睡熟了,脸上难得多出了一丝血气。
“塘儿伤哪儿了?”沈夫人去掀被子,眼睛里面全是眼泪。
沈塘被林肃调整成了趴着睡,一掀开便能看见绷带,贯穿前胸后背的绷带将二人吓得面色惨白,若非林肃给他们说只
是皮外伤,又给看了伤口确实不是很深,只怕两位当真是要晕过去。
“塘儿早年练武便容易弄得满身是伤,后来学成了便不容易受伤了,可我却比以前更担心他,生怕他哪日一招不慎的。”沈夫人叹气,却没有舍得弄醒儿子,只能与林肃絮叨两句,“你是个有本事的,只盼日后能护他一二便好。”
“这个您放心,夫夫一体,我定会护他周全。”林肃答应道。
沈家二老并未久留,只是说了后续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着便离开了。
期间之事沈塘睡得沉了些一概不知,林肃将他的锦被拉好,却未坐在床边,而是出去带上了门,在庭院中落座。
今日不是十五,月亮并不圆,但难得皎洁毫无遮挡,还有星河遍布,让人有被笼罩在其中极为渺小的感觉。
06的机械心滴了两声开口了:【宿主需要心理辅导么?】
今日它难得检测到了宿主情绪波动很大,而给情绪失控的宿主提供心理辅导也是系统存在的意义之一。
因为有些宿主很可能迷失在某一个世界,这在条约上是被允许的,甚至当星币攒的足够多的时候,可以申请调出某个世界的某一个人作为终身的伴侣,成为本源世界中的一员。
与之相对的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想要像它的宿主这样做任务像玩一样的宿主还是很少的,即便是像它的宿主这样的,也需要完成很多的S级评分才行,也就导致有些人可能一时兴起最后坚持不下去也就不了了之了。
【愿意为一个人去死的爱到底是什么?】林肃没有说需不需要,只是单纯的有些疑问。
06对这个问题实在迷茫:【我可以给您提供各项数据,根据各项数据显示,其他世界的情侣在愿意为对方而死时体内的肾上腺素……】
【不用了。】林肃果断拒绝了。
他知道爱情产生的原理,说白了不过是人体内荷尔蒙和多巴胺的分泌导致,决定想跟一个人上.床和跟一个人日久天长,这种都是可以控制的。
如果将一个人的这两项激素永远压制在水平线以下,这个人动情的概率将无限接近于零。
林肃也不缺乏这两种激素的分泌,只是十分有限,他有点儿喜欢玩这种恋爱游戏
,被人爱着的感觉的确是令人愉悦的,但他讨厌超过控制的事情。
比如豁出性命去爱上一个人,在任务世界中当然可以,因为没了性命也可以回到本源世界,但是如果因此失去本源世界的性命,林肃绝对做不出来,也没有人需要他那样去做。
所以即便他看似在一段感情中游刃有余,其实并不能明白那样的不顾一切到底是怎样办到的?
那是很神奇的一个领域,沈塘跟他不同,沈塘只有一次生命,结束就代表着消失,可他义无反顾。
【宿主想要尝试一下恋爱的感觉么?】06试图搭话。
林肃给出了回应:【自然是想的。】
一直游刃有余其实是很无聊的,因为内心存在着畏惧,所以会讨厌,会惧怕,但同时尝试也会产生难以名状的刺激感和挑战性。
大概就跟一直平稳生活的人去参加跳伞是一个性质,他有尝试的想法,但能不能让他兴奋是跳伞的事情。
想要找到一个让他爱上的人也是很难的事情。
【我可以为您调节……】06自告奋勇。
【不用了,我不想模拟。】林肃果断拒绝系统的自告奋勇。
系统可以调节激素,当然可以模拟陷入爱情的感觉,只是没有对象,跟对某样物品有瘾没有什么区别。
一些恋物癖也是由此产生的。
【那您只能多谈恋爱了,努力找到一个您能爱上的人。】06建议道,【也就是您目前正在做的事情。】
林肃没有搭话,而是站起了身朝室内走去,系统是最简单直白的,但有时候越直白反而越透彻,对于沈塘的举动他真的不必多思什么,因为不管自己有心还是无心,都会在这段关系中努力做到最好。
多思无益。
06机械脸疑惑:【宿主?】
【多谢,茅塞顿开了。】林肃推门轻声进去。
06想说我还没有茅塞顿开呢。
人类可真是复杂的生物。
进屋的时候沈塘仍在睡着,林肃灭掉了内室的灯,坐在外室屏风处翻看着沈塘记录下来的关于萧煌做过的那些事情,原世界线中的记录都是以云洄为主线的,对于萧煌本人事件的记录很难追究到细节,但是有了沈塘的这份记录,想要将人拉下来就简单多了。
这个时代嫡
庶尊卑分明,但是以林肃的角度来看,既然都是娶进门的,生下来的孩子也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同父异母。
不论父母如何,孩子都承袭了血脉,没有谁比谁血脉低贱的道理。
所以拉萧煌下来林肃毫无压力。
林肃夜间是在塌上睡的,本来是想守夜,没想到直到第二日晨间才醒来,睁开眼就对上了沈塘趴在那里看过来的视线。
好好修整了一夜的沈塘明显脸色好了很多,带了几分刚刚从被窝里面出来的暖融融,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人,十分能够引起荷尔蒙的分泌。
“难得看你睡的那么熟的样子。”沈塘趴在那里挪了挪,“可是昨天累着了?”
“伤口还疼么?”林肃醒来就不再睡了,起身过来摸了摸他的背问道。
“说来也神奇,我昨天还痛的死去活来,今天倒是不怎么疼了,难不成你的药如此管用,已经结疤了?”沈塘想要摸摸自己的后背,但考虑动作的难度较大选择了放弃,不过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你那个药膏会不会留疤啊?会不会留下那种很难看的疤痕?”
虽然说男人有时候带伤是有点儿英雄气概,但是那么长一条的留在身上,跟个长蜈蚣一样爬满背,一日两日还好,时间长了连他都会觉得倒胃口。
一旦倒了胃口,还怎么可爱的起来?
他娘那么努力的保有青春美满,还不是因为了解男人的劣根性,因为连他自己都是喜欢好看的人的。
“我要说是会呢?”林肃看他如今的模样就觉得可爱,难免想要逗他。
刚才还满满都是阳光,打算随时开屏的花孔雀顿时跟经历风吹雨打一样贴在了床上,浑身散发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夫人,以后正面上我……”
林肃没忍住笑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保证恢复以后很原来一样,不会留下伤痕的。”
花孔雀爱美,若是没有尾羽又怎么招展的起来,林肃当然要保证不能折损他的样貌,这样两个人都开心。
沈塘眼睛亮了,侧头道:“你说真的?”
“自然。”林肃摸着下巴道,“当然,如果你去找太医来看,或许能够留下一些英勇的痕迹。”
“不,我不要
英勇的痕迹,我要夫人帮我看。”沈塘一听没有留疤的可能,心情都美妙了很多,即使负伤在身,也试图展露一下魅力,“这日光下看夫君的背,有何感想?”
“颇有白日宣.淫的快.感。”林肃睁着眼睛说瞎话,在沈塘看不见的地方在那腰窝上戳了一下,“夫君此处还生了两个酒窝,甚是可爱。”
沈塘痒的浑身激灵,遂不敢再浪,拍着林肃的腿道:“快上药,不可白日胡闹让人看笑话。”
沈塘的伤好的极快,为了应对外界也只是说当初受了皮肉之伤所以好得快些,但是为了避免再用药玉,沈少爷时不时还得装装痛。
云洄的伤却没有好的那样快,因为伤得重,还告了假,兵部尚书府来接人他都没有回去,因为他发现兵部尚书府的门槛未必拦得住萧煌,而在沈家待着,萧煌一步也未曾踏入其中。
如果不是他不想来,那就是他在忌惮着什么,忌惮之人自然不是沈塘,那就只能是林肃了。
云洄能出门时被邀花亭小坐,也得以了解那日赏花宴事情的原委,沈塘虽知他们不会是同路人,却也不想云洄真的跳入火坑之中,当真是一桩桩一件件讲的明白。
连当初萧煌劝他为大业牺牲正妻之位也毫无隐瞒。
故意受伤博取信任,因为被察觉所以想要杀人灭口,面对危险时拉他当挡刀的那一个。
这些事的爆出并未让云洄有大的震颤,就好像他一开始就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一样。
“至于那一刀,林肃那日本是冲着萧煌去的,没想到伤到了你,当真对不住。”沈塘想起那日林肃发怒时的模样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
他是不想惹自己夫人生气,但是夫人为他之事生气,着实是让人心生心悦。
“无事,挨一刀认清一个人,倒是免去后面的性命之忧。”云洄此时看的很清,“只是此时与萧煌对上,他若发难,沈家未必抵挡得住。”
“先帝的子嗣不止萧煌一人,不必担心。”林肃并不怎么加入他二人的谈话,只有关键时刻才会补充一两句。
云洄观他二人言谈举止,又哪里猜不出当初赏花宴时他们是装出来的,只是沈塘说他是夫君,可二人之间做主的分明是林肃。
“不论如何,别把自己和家人搭进去。”云洄不打算再参与朝堂争斗,比起这种无休止的权势争斗,他更想离开京城做些实事,“若是到了最坏的地步,可以找我祖父帮忙。”
“好。”沈塘觉得他大约也是放下了。
“相交多日,还不知林兄表字为何,总是称呼姓氏总觉得有些见外。”云洄问道。
公事谈完,说到私事人反而轻松很多。
男子多以表字相称,很少直呼姓名,交换表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云洄却发现沈塘在朝林肃投眼神问询。
云洄若有所思:“若是不方便……”
“倒没有什么不方便,”林肃开口笑道,“在下表字雁归。”
“是你?!”云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觉自己失礼又坐了回去拱手道,“原来真是雁归兄,第一次见你时便觉你与家中藏画有几分气韵相同,便一直想要见见画师,未曾想到竟是一叶障目,不识泰山。”
他神情之中有全然的欣赏之意,林肃只是平淡回礼:“子玉兄过奖,林某尚有不足之处。”
“那画囊括万里志向,非游览山河,心有鸿鹄之志者不可画就,雁归兄自谦了。”云洄着实有敬佩之意,“若是雁归兄参与此次科考,这状元之名未必能够落于子玉手中,只是……”
他蓦然想到了林肃嫁人一事,却是与鸿鹄之志有些许偏差,可如此直白的问,实在是冒犯至极,云洄思虑道:“雁归兄可是有难言之隐?”
“未曾有过难言之隐。”林肃答他,见他仍然疑惑,笑道,“子玉兄所说画作不过在下随手画就,于林某而言,鸿鹄之志虚无缥缈,实乃最大的空话,志向存于心间,眼睛却应该看到脚下,脚踏实地的去做事,只要不忘志,鸿鹄之志便也不算鸿鹄了。”
云洄第一次听人如此说,先是愣在原地,心中思量万千,立足于当下,实则天地更宽广,心定,脚动,不谈空话,只论实事,便是士农工商又有何妨?
“雁归兄大才。”云洄竟是起身朝他行礼。
沈塘在一旁听着他二人文邹邹的说来说去,又是插不上话,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从前只知那些文人极爱雁归先生,但也仅限于字画一类,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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