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李世民想去河北看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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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皱眉沉思半天,然而始终没有琢磨透彻。

他目光再次看向信使,问道“本王的妹子虽然性格豪迈,但是平日做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她既然支持那个臭小子收取废铁,想必这其中有着某种利益,对不对”

说着不等信使开口,再次又道“他们收取废铁这事,竟连你们这些斥候也给吸引了,显然这里面的利益极大,否则绝对吸引不了你们这些经年老卒,若是本王猜测没错的话,这个收废铁的事情怕是和军伍之道有所牵连,对否”

“回禀殿下,确实如此”

却见信使忽然探手入腰,小心翼翼的解下一样东西,看他那个细致动作,分明是把腰间的物品当成了宝贝。

那东西被他用布卷包裹着,明显是呵护备至到了极点。

他将腰间东西解下之后,动作轻柔的掀开外面包裹的布卷,然后像是面对妻子一般来回抚摸,这才恋恋不舍的伸手递向了李世民,口中道“殿下您看,这叫三棱军刺。”

“三棱军刺”

李世民略显迷惑,伸手将东西接过。

然后,他低头仔细观看。

那信使小心上前两步,语带兴奋解释道“殿下您看,这玩意猛的很啊,长度两尺三,底粗上端细,两侧开有放血棱槽,只要扎到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实乃短兵相接的利器,斥候暗探的不二法宝。”

其实不用他细说,李世民已经目光烁烁,李世民何等人物,隋末大乱之时几乎天天都在打仗,这三棱军刺他只看了数眼,已然发现了此物的凶威和恶毒之处。

这玩意的顶端锐利无比,两侧还带着三道放血凹槽,正如信使所说,扎到身上就是一个血窟窿。

此时在场众人已经忘了收废铁的事,几乎全都起身凑过来,尤其是那些领兵大将,个个眼中带着震撼。

李世民突然抬头,对着门外轻喝一声,道“速速给本王牵一只羊来。”

外面有卫士瞬时答应,很快牵来了一只矫健的公羊。

李世民陡然上前两步,挥手就是一下猛刺,只听噗嗤一声,军刺直接到底,在场众人全都眼皮子一抖,几个将军下意识传了口粗气。

人群中挤上来铁憨憨刘弘基,一脸急切叫道“拔啊,快拔啊,秦王殿下,你别光插不拔啊。拔出来让大家瞅瞅,这玩意到底厉不厉害。”

这话颇有粗鄙,众人都瞪他一眼,然而刘弘基却浑然未知,仍然在那里大呼小叫道“拔啊,快点拔出来”

“尼玛”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抽冷子给了这货一拳,登时捣了刘弘基一个乌眼青,然而这货仍然叽叽歪歪喊着殿下快点拔出来。

李世民面皮抽搐几下,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货,但他也知道刘弘基天生粗坯,哪怕成了大将仍旧满嘴市井。

他佯装听不到刘弘基的叽叽歪歪,只是面色郑重看着不断翻腾的公羊,突然伸手攥住三棱军刺,轻轻往外一下拔出。

但听噗嗤一声轻响,细微的简直有些听不清。

没有热血喷涌的场面,只见到血液娟娟细流,虽是涓涓细流,然而连绵不绝,众人目不转睛盯着这只大羊,发现地面上渐渐汇聚了一小汪羊血。

大羊不断扑腾,但却并不是特别挣扎,显然三棱军刺带给它的疼痛不算太过强烈,所以大羊的挣扎和扑腾也并不强烈。

但是,大羊的精气神却在不断萎靡。

只不过短短十几个喘息,大羊竟已萎靡的躺倒在地上。

众人无不胆寒,相顾面色震撼。

李世民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短刃相接,刺杀利器,此物简直是斥候军种的绝配,难怪你们一个两个全都那么夸赞顾天涯”

他话才说到一般,猛地忽然改口,像是很震惊般道“不对,此物不止是斥候可以使用。比如城防守卒,也可人人配备,一旦敌人登上城墙,双方就会展开白刃战,此物锐利无比,堪称刺中无救,最宝贵之处乃是它的重量极其轻便,可以大量的节省拼杀之人的体力和耐力,比如若是挥刀于人厮杀,普通士卒顶多可挥一百刀,又比如抢兵举着长枪御敌,顶多也只能戳动两三百下,然而这个三棱军刺,它几乎不耗费什么力气”

几乎不耗费什么力气,岂不是能够拿着这玩意一直厮杀

这简直是城头白刃战的绝世神兵啊

那信使满脸骄傲,忽然小声提醒道“殿下您只想到了守城,却没有想到攻城,倘若我方登上敌人的城头,同样也会展开白刃之战”

李世民的脸色顿时精彩起来,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说的不错,果然如此。”

他陡然看向信使,略显惊异道“你竟能想的比本王还远”

信使顿时扭捏起来,讪讪道“这是顾先生教给我们的”

“又是顾天涯”

李世民脸色一僵,一张脸拉的比驴还长。

自古至今,当舅哥的都不怎么喜欢妹夫。拱了我家小白菜,别想让我夸奖他。

此时天策府的议事大殿之中,一众大将全都眼巴巴看着三棱军刺,忽然刘弘基猛然伸手,一把将三棱军刺抢夺过去。

这货满脸都是无耻,并不在意在李世民前面耍无赖,只听他哼哼唧唧道“秦王殿下,这玩意俺先瞅瞅,过几天还给你啊,俺看看能不能让人仿制。”

显然,他想要。

不止他想要,其他大将也都想要,只不过众人要脸,干不出刘弘基这种伸手抢夺的事。最主要的是李世民治军甚严,大将们一般不敢做出过激手段,唯独刘弘基和程咬金两个混货,向来是不怎么把军法放在眼里。

偏偏李世民似乎也在默许,并不怎么治罪刘弘基和程咬金这种人。

却见刘弘基抢去三棱军刺之后,立马像是宝贝一般的攥在手中,似乎生怕被人夺去,眼中全是警惕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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