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九十八、怎么就天下归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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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后,天气开始转冷,连绵秋雨每下一次,天气便冷上几分,与之相反,李星洲的事却越来越火热。

早上的锻炼不得已减下来,经过这四五年的坚持锻炼铁山靠,抖大枪加体能训练,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强壮如牛,耐力,韧性,肌肉强度远超常人。

如今他早不是四年前孱弱的世子,确确实实像一位冲锋陷阵的将军,只有这样的身体才吃得住他的所作所为,历史上因为身体不行创业未半而中道崩猝的例子可比比皆是,李星洲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另外中秋之后诗语也怀孕了,诗语有身孕让很多人都很高兴,在古人看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枝繁叶茂是作为领导者的最大美德。

毕竟如今可不是后世,如果李星洲死了,只有他的子嗣才能稳固他留下的政权,如果他没有子嗣,那么跟着他拼命,站在他这边的大臣们,将军们,他们的功劳谁来保证,他们的待遇谁来给予?他们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所以当听说诗语也怀孕之后,许多人都乐得合不拢嘴。

不过诗语的怀孕对王府冲击最大,诗语总理王府事务,她怀孕,很多事情必须有人暂代。

如今王府的体量可不是开玩笑的,庞大的生意网络,情报网络,顺着大江大河两大动脉蔓延开,全国上下都能触及。

好在这时方新已经逐渐崭露头角,减少很多压力,可说到方新......

李星洲也有些皱眉,自上次礼部的人差点带学生将他堵在渡口他就明白王府里有人给礼部官员通风报信。

可是谁并不知道,但若理智思考方新嫌疑就非常大,他是后来,又是太子旧人,严孤、严申、诗语、严昆都私下跟他说过这件事,他们都怀疑是方新,不过李星洲都压了下来。

一来他实在欣赏方新才干,二来他愿相信方新。

可如今到这重大关口,诗语可能不能主事一段时间,他不得不认真思考要不要放权给方新了。

王府事务有些忧郁,但王府外,整个景国已如继续力量缓缓挪动的大蛇般活动起来,南方各州府粮草正缓缓从水路源源不断往北运输,大量人马也

正往京城方向汇聚。

而景国这几年翻了无数翻的庞大水运量又遮掩了这些,看起来也没比往日多多少船,其实粮草兵马都在往北方汇聚。

.......

王府后院,新军中众将领,魏雨白,参林,严申,狄至等人,禁军将领杨洪昭,赵光华,另外还在京中停留的太原府知府杨业,永安军节度使折惟忠,请来的冢道虞,景国辽王耶律大石。

外加德公,何昭,薛芳,汤舟为,包拯等人都到场。

他们中有些人是真想为此出谋划策,为国分忧,有些则是单纯享受这种各抒己见的氛围。

.......

“王爷,根据如今进度来看,今年冬天就可以将粮草运到霸州,雄州,定州一带。”参林激动的说,“这比起以前的运粮不知快了多少倍。”

这次大规模北伐,要准备的粮食是空前的,按照以往经验本以为要运到明后年,结果王府水陆火力全开,今年冬天就能了结。

这连李星洲也有些始料未及。

“会不会动静太大引起金人警觉?”李星洲有些担忧。

“这......属下说不准。”参林摇摇头,他没太多这方面的经验。

杨洪昭喝了口茶,他很老道,经验也丰富,“这么大规模粮草调度,金人得不到风声不太可能。

但我景国往年在霸州一带有驻军,今年又推到燕山府一带,就说是给燕山府大军调的粮草就成,或者我们直接不要偷偷摸摸,把粮草囤在燕山府,然后铸城据险,做出要在燕山府死守金军的架势。”

“这招假戏真做不错。”李星洲回头,赞许的对杨洪昭道:“杨将军不愧经验老道,你这话让我豁然开朗,与其跟他们玩什么花架子的障眼法,不如直接来阳谋,我们吧粮草大军囤在燕山府,打不打让金国人去猜。”

“殿下过奖.......”“如果运到燕山府又有另外的路可走,可以走渤海然后入海河直到燕山城下,会更为省时省力。”狄至发表意见。

“就是当初狄将军攻下燕山府走的水路么。”冢道虞难得插嘴。

狄至连连点头,李星洲拿过地图仔细看了一眼,又问了运粮草的船只大小,随后一锤定音,就走海河通道。

随后道:“接着议下一件事吧,东面开打时候,太行山以

西要同时进攻,西面的战事由杨业,折惟忠两位大人负责,我也准他们见机行事。

但战略,作战目的,朝廷后勤支持都要具体下来!”

话音才落,瞬间众人开始争相发表见解和看法。

“别急,一个个来,包拯,你把他们每个人说的话记清楚,不要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修饰.......”

陷入讨论之后,德公和何昭有些尴尬的后退半步,两人相视无言,随即无奈一笑,他们毕竟是文官,不通武事,这种时候往往就插不上嘴了。

不过德公见一群年老的,年幼的,朝廷的地方的,己国的他国的,各种各样的将领围着李星洲转,以为为中心,整个人也有些恍惚。

“都说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可这小子好似什么也没干便天下归心了,你看看这些人,岂不是景国上下都有了........”德公感叹。

何昭也点点头:“怪不来能拐走老夫的女儿。”

“老贼,你也只是表面闹闹,为自己找找面子,心里肯定是乐的。”

“哼......”何昭很不爽的哼了一声:“那你家孙女呢,当初还想方设法要换一家,如今也不说话了。”

“哼!”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眼然后拂袖,沉默不言。

过了许久,何昭率先开口:“德公,你我怕是要见天下分云激荡。”

“反正老夫半截身子入土之人,恨不能插一手呢,也不枉此生。”

“如殿下真是那样的明主,我们不该拦他的路.......”何昭突兀道。

“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那儿子。”何昭铁面无私,也没他不敢说的话,说完他不再多言:“要是我,就自己动手。”

德公张张嘴,脸黑了,一言不发,那边众人还在讨论,没有注意这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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