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迎战(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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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五衰”

面对这个从未听闻的组织名称,深海京下意识地跟着对方重复了一遍。

“我等天人五衰,是由超级异能力者们所组成的秘密结社。为了替这个早已污浊陈旧的人世,解开缠绕在其上的裹尸麻布,从而让她取得新生的存在。”

自阴晦的乌云与新月之下,被混乱与恐惧加冕为王,踩着仿佛这人生中种种艰苦挫折般的粗砺沙土缓步行来的绒帽青年,正对着深海京扬起一抹充满了赞赏意味的微笑,

“自从两年前第一次看到您那出色的表演时,我就觉得深海君您相当合适成为我们的同伴。”

两年前

深海京开始回想两年前自己都做过什么。

除了全员出动的龙头战争时期以外,其余时间他大多数都在总部事务所大楼的医疗部里治疗旧伤、修养身体。

在那段为期数月的养病期间,交给他的大部分工作都是各式财务报表的文职。而首领为了避免让他的身体留下暗伤,在极为缺人的情况下才会指派出差的任务。

那么和魔人见面的时机,就只有在龙头战争期间

但是那个时候他手上经过的人命简直数不胜数,每天睁眼闭眼就是在单方面的和人厮杀,更不要说偶尔还要坐着轮椅出席某些下属公司的宴会,

“那场战争的主角是白麒麟涩泽龙彦。而那时的我,只是港口黑手党的一介构成员。居然会有这样的荣幸被魔人看进眼里”

“贵人多忘事。”

面对靛发少年心里的存疑,陀思妥耶夫斯基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不过他的轻描淡写,对于深海京而言却是晴天霹雳一样,“还记得您的第一任副官石尾吗唔,他大概是叫这个名字吧。”

“”

这个名字唤起了深海京尘封在心底的记忆,他即使再怎么假装自己已经不在意,可每每想起这人生中第一次来自于信任之人的背后一刀,也还是感到心底发凉。

“是你”

“事实上,他也只是被我送进港口黑手党的探子,能获得您的信息真是意外之喜。”

本来以为这个性格软弱、却拥有强大异能力的少年,会是自己日后荡平日本

异能力者聚集地横滨路上的一块拦路石,谁知道居然是自我催眠以致蒙尘的稀世珍宝。

拥有那种等级实力的异能力者,完全可以割据一方让世人忌惮,可没想到他居然会选择龟缩在横滨这一隅之地屈居人下,真是奇怪的嗜好。

不过,罪歌没能控制深海京,倒是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陀思妥耶夫斯基将这个疑点放进心底,虽说现在罪歌已经失败了,但这也不过是他心中那份计划中的第一步而已。

深海京瞪着魔人那张靡丽含笑的脸,因为被对方刺激得回想起了当初的事情,恨得咬牙切齿,“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这么说来虽然有些失礼,可我认为深海君现在栖身的组织港口黑手党,并不适合您呢。”

听到已经栖身两年的组织居然被说不适合自己,年少的准干部简直都要气笑了,“哈,我还以为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陀思妥耶夫斯基直接打断了,“那位首领待下非常的严厉吧”

听到有关自己组织的首长,深海京下意识地质问道,“严厉首领他对我”

“比如说,您就没有在心里怀疑过吗”

善于揣摩人心的魔人低下头,看向少年怀里此时昏迷不醒的铃木静子,“我是如何得知有关这位夫人的情报”

“而为何偏偏又是这么巧,您的首领会单独指派您来追捕我呢”

“来自上位者的猜疑心呵。”

“”

的确,魔人说的很有道理。

关于铃木静子的事情,深海京自己也曾在心里想过这些问题

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黑手党的身份

为什么她对男友先生去世的事情闭口不谈

为什么她那些已经被高度加密的情报,会被对面这个魔人知晓

而正如魔人所说的,为什么这一次偏偏来东京出差的人选是自己

这些问题越是细想答案,就越让深海京感到难过。

如果这些也是人类罪恶的一部分也没关系,他还可以坚持下去。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比起活捉,深海京现在对魔人的杀意可谓如同春雨之后的竹笋般飞速生长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

已经完全看透对方那点小心思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轻笑道,比起异能力,这位魔人更擅长用自己的头脑来解决事件。

在他看来,面前的少年固然强大到令人畏惧,但也仅仅是属于外在武力值上的强大而已。

深海京的弱点太多,对他来说又太过简单明显。

“对于深海君这样的强大的异能力者来说,现在的港口黑手党,难道不是已经变成了拘束着您的存在吗”

“就像您现在心里所想的一样。”

来自西伯利亚的魔人,用与其话中内容极不相符的暗彩声线悠哉地说道,

“无论如何在心里预算着抹杀我的存在,却还是因为那位首领的命令、因为这些昏倒在地的一般人而不能轻举妄动不是吗”

“”

深海京烦躁地咬了咬下唇,他眼角的余光扫过那些昏睡在地上的人们。

因为被从精神里连根拔起地消灭了罪歌的孩子,等同于剖腹取子一样的残酷行径,普通人类的精神层面完全承受不了这么激烈的打击。

面对这种越级操作,大脑会自行启动对于人体的防护措施,也就是这些人们现在的集体昏迷的根本原因。

追着深海京而来的罪歌附身者们将近有两百人,现下他们全部都横七竖八地挤在这片面积并不大的施工工地里。

如果在这里使用v的话,哪怕只是像在咖啡厅里那样仅仅让海水漫过脚踝的高度,也可能会有人被覆住口鼻而溺死在这里难道说

深海京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咖啡厅里的袭击和刚才数百人的大规模追杀,也只是你计划之中的一部分与其说是你打算让罪歌来控制我,倒不如说是利用这些人来限制我的行动”

“谁知道呢也许我只是在为您解答这可悲的现状而已。”

陀思妥耶夫斯基叹息,也不知道他是假意为正处于当局者迷的深海京而哀叹,还是为这场实力悬殊、太过无聊的劝诱而感到郁闷。

罪歌

呵,那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他的王牌。

不过一把非人的妖刀而已,过刚易折的金石铁器要如何揣摩人心肮脏的罪孽。

虽然这个道理听起来有些受害者过失论,但古往今来,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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