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倘若我问心有愧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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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妙约到了闪星录音工作室的一号录音棚周日的档期,而恰好8号这天晏清四合院主楼后院也将正式进驻施工单位,闪星那边也会派相关的监理工程师过来。

因为这个原因,苗妙不得不留在家里,她还约了当初给四合院安装门禁系统的供应商上门,她跟闪星那边商量过,打算将后院里那扇通向后海北沿的大门单独做一套临时门禁系统。

这样既方便了施工监理方人员自由进出,同时晏清工作室私人录音棚施工期内所有基建物料、录音棚采购的设备、甚至工程设备车辆都能经由后海北沿那条宽敞的车道从后门直接送进来。

同样因为这个原因,苗妙纠结的问题来了,第三期节目除了《你的背包》、《女儿情》之外,还做了首《一生守候》,翁怀憬也会去闪星录歌,她苦于分身无术没办法守护晏清。

临出发前苗妙拉着章雅梦再三叮嘱,到了闪星后要时刻盯着翁怀憬的一举一动。

“那个女人…有间歇性暴躁症,哎呀,老章你就别问细节啦,反正时刻盯着就行了,眼神、气势一定要凶一些…”

限于保密协议又或者其他原因苗妙囫囵交代着,最后还自我安慰了一句:“对了,卿姐也会去,应该没多大问题的。”

……

帝都北五环·草场地艺术村

闪星录音工作室一号录音棚录音控制室

章雅梦觉得苗妙下的这个指令真的令人很尴尬,她好几次察觉到邵卿和周佩佩用异样的眼光在打量自己。

她悄悄打字传出消息:“小喵!翁怀憬全程完全没有要跟清哥交流的意思!”

章雅梦很快便收到了回信:“很好,收到,继续保持警惕!”

即便这样苗妙居然还不放心,只要章雅梦超过五分钟没有传回消息,她就会一直微言轰炸,老章有些受不了喵总的碎碎念了。

其实如果章雅梦汇报时对翁怀憬的描述再详细一点,这会苗妙估计已经放下家里一堆事杀到草场地了。

或者直接加上这样一句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翁怀憬是背着那把吉他过来的。”

但是老章并没有。

……

跟邵卿一行三人在闪星楼前碰面时,看到了翁怀憬背后那把吉他,晏清自以为精妙,他闻弦歌知雅意地通过邓文斌借了把手风琴。

进了一号棚控制室后,晏清先做的也是《你的背包》的编曲。

当他招呼着翁怀憬进棚做《一生守候》这首歌的真实乐器伴奏录音时,翁教授其实反应了一会,才跟着晏清一起进棚。

通常录真实乐器伴奏声分轨时,都会采取一件一件乐器独奏这样分开来录,这样一来省去了演奏者相互磨合的时间,二来解决了同步度的问题,毕竟后期混音时混音工程师可以对有瑕疵的地方进行调整、修改。

当然也有很多音乐制作人坚持着高标准的多乐器合奏录制,前世的晏清也属于这一挂。

他耐心地检查、调整好自己选好的两款拾音话筒以及立体声话筒的高度、拾音角度等各项参数后,才给密封玻璃后监棚的邓文斌一个磨棚信号。

翁怀憬进棚后的表现显然不是那种第一次在录音棚里录多乐器合奏的新手,再加上他俩之间超强的默契从现场舞台一直延续到了录音棚里,他们甚至只录了三遍,效果就征服了晏清那副拥有绝对音感堪称监听级别挑剔的耳朵。

……

两首歌人声干音的录制同样顺利,当晏清录完《你的背包》的干音后,坐回一号棚录音控制室那台音乐工作站前准备开始数字混音时。

章雅梦眼睛亮了起来,翁怀憬第一次主动走近了晏清,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手里还拎着那把吉他。

老章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她举着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了一直坚持微言骚扰自己的苗妙。

“报告小喵,一切正常,这是他俩第一次距离隔得没超过一米。”

结果一秒后苗妙的电话就直接拨过来了。

电话里传来的是苗妙方寸大乱的声音:

“挡到清哥面前,立刻,现在就过去,老章!我马上过来。”

章雅梦捧着被挂断的手机,完全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她犹豫着要不要冲过去打断正在混音的晏清。

幸好没过多久一边接听着电话的邵卿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她从手机听筒里听到了苗妙已经带着哭腔的声音:

“卿姐!如果翁怀憬再来上那么一次,我…跟她不死不休!”

“没事不要激动,小喵,什么都没发生,冷静…卿姐在这里你还不放心么,我就奇怪了,还说今天老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苗妙嗷呜道:“我没办法冷静……”

邵卿美目一转,招手道:“佩佩你过来,发个视频通话给你苗姐,让她安安心心在那边看着,这样放心了吧,小喵。”

……

邵卿献祭了周佩佩的自由成功安抚住了暴躁的苗妙。

她右手依然搂着章雅梦。

“吓到了吗,老章。”邵卿笑吟吟的问着章雅梦。

章雅梦表现还算淡定:“还好,卿姐,这是怎么了,清哥跟翁教授以前…”

“我们所有人都签过了保密协议,除了晏清跟怀憬…”

邵卿做嘘声手势,她又八卦了一句:“当然如果你只是问他们以前的关系,确实是你所猜想的那样。”

俩人会心一笑,章雅梦默契地将话题转开。

……

晏清、翁怀憬对邵卿这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晏清偷吸着那抹似乎稍稍浓郁了一些的迷迭香味儿,继续端坐保持着对混音进程的效果监听。

“我今天带着〈格桑花〉过来,其实并不是为了录《一生守候》。”

翁怀憬清清冷冷的声音悠悠飘到了晏清被监听耳机包裹住的耳朵里。

「格格、黄花梨木这些都很好理解…桑…不是倚飒吗?」

所谓〈格桑花〉应该说的是翁怀憬手里这把吉他,只是晏清不太明白桑字所谓何物。

他抬起头望着翁怀憬的双眸。

气氛再度陷入沉默,晏清轻轻地呼吸着,翁怀憬眼神流露的情绪让他很难解读出来。

晏清心底没由来的飘过了四句很贴切的歌词:

『眉目里似哭不似哭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

犹豫在似即若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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