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爱妃快来朕怀里(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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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后,宗室官员们喜好狩猎的便换上骑服三两成群策马入林,不好狩猎的不是在各自歇息的住处小憩,就是聚在马场上看比射吃烤肉。

谁知申时刚过,林中陡然传来一声利啸,外头的人顿时慌了神,不为别的,只因这响声便是天子遇险时才会发出的紧急信号!

行宫里留守的羽林卫立时火速集结奔往林中救驾,分散各处狩猎的人也顾不得玩乐了,直直往信号发出的方向寻去。行宫里的人都提心吊胆唯恐陛下真的遇到了什么祸事以致天下大乱,当然有些人可能是装的。

譬如殷成甫。

夜幕降临时,才见林中火光熠熠,羽林卫拉着数名昏迷不醒身着禁宫侍卫的贼子从林中走出,而被押着走在最前头形容散乱的犯人赫然便是汾西郡王!

明黄车马在众多羽林卫的簇拥下缓缓驶来,广平王并晋安侯几位宗室官员扈卫在车马左右。

众人从广平王口中得知,今日陛下与贵妃在林中策马玩乐时,竟被林场里伪装成侍卫的刺客行刺,羽林卫虽拼死抵抗,却不敌对方人多势众。

广平王与几位宗室狩猎时察觉到异动,循声而去时,竟然看到陛下与贵妃被刺客包围,危在旦夕。从远处飞来的利箭直直射向陛下,还好陛下反应机敏躲得及时,虽然没有中箭,手臂却被箭矢擦过,受了点轻伤。

而在远处暗箭伤人的不是旁人,正是汾西郡王。

宗室们连忙率领身后护卫救驾,却不敌刺客武艺高强,眼看就要不敌,幸而听到信号的羽林卫及时赶到,一番血战后终于制服刺客,当场拿住汾西郡王。那几名抓来的刺客都被卸掉下巴打晕了,他们口中藏了毒囊,有几个被活捉的因发现得不及时,当即咬破毒囊毒发身亡。

此时陛下已回了殿中包扎伤口,贵妃受了惊吓,才没有宣任何人觐见。

倒是萧相候在殿外,一脸愁容,不停地叫内官来问话,一遍又一遍确认贵妃有没有事,一个娇宠小女的操心老父亲形象活灵活现。

梁延修和曦华沿着后殿隐秘小路悄无声息回了宫殿,一直等在殿里的元桓和青黛等人见到他们总算是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两人快速换了衣服,梁延修还特地在手臂上绑了个血囊再缠上一圈绷带,这才命人开启殿门,召了外面等候多时的大臣入殿。

萧慎一看到坐在梁延修身旁面带忧色的曦华,连尊卑礼仪都忘了,急急关切了几句她可否受伤,被吓得严不严重。

曦华面色微白,没有开口,倒是梁延修忙开口安抚萧慎道:“岳丈放心,曦华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

“那就好,那就好……”萧慎一副放心的样子,转头再看天子,这才发应过来刚才的失态,赶紧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架势:“老臣听闻陛下受了伤,这刺客实在胆大妄为!汾西郡王更是逆胆包天!”

说着,他重重跪下来,语声铿锵道:“陛下!汾西郡王公然行刺圣驾,不臣之心昭然可见!按律当斩!”

身后一众官员也跟着跪下来异口同声地请以极刑处置汾西郡王。

殷成甫愣了愣,闭目一瞬后,正准备也跪下来时,忽闻座上天子沉声说道:“中书令,你可知罪?”

殷成甫神色一僵,随即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去,“陛下,不知微臣所犯何罪?”

梁延修冷声说道:“汾西郡王已亲口向朕招认,他与你密谋于今日秋猎行刺朕躬,你可认?”

话音甫落,满殿哗然。

殷成甫忙双膝落地,一脸的忠正悲愤:“汾西郡王空口无凭,捏辞砌谎构陷微臣!陛下万万不可轻信他一面之词!请陛下明察!微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是吗?”梁延修冷冷一笑。

晋安侯命身后随从取出一沓信件扔到殷成甫跟前,冷眼看着他扬声道:“方才在林中,广平王等宗室与本侯俱听得明明白白,汾西郡王亲口招认是与你密谋行刺陛下,你若不信他空口无凭,这几封密信乃是本侯方才命人从汾西郡王住处搜得,你莫非连信件上的密印都不认了吗?”

看到那几封信件,殷成甫脸色顿时一变,目光微闪后,满眼震惊地看向晋安侯,又看向梁延修,“不可能!微臣根本不知道什么信件!这定是汾西郡王为了污蔑微臣伪造而来的!请陛下明鉴!微臣长女乃陛下发妻,次女亦是陛下妃妾,怎敢行此大逆不道有悖人伦之事啊!”

“你不敢?

”萧慎转过头来怒视着他,厉声喝道:“殷成甫!事到如今你还敢满口胡言颠倒是非!满朝皆知,先帝在位时,你与三皇子暗中勾结意欲拥立他为储君,甚至不惜助三皇子几次三番暗害离宫清修的陛下,可是当你察觉三皇子大势已去时,便毫不留情毁盟背约,巧言令色蒙骗先帝以避责罚!为求荣华富贵,你更是明知陛下心悦我女向先帝求娶时,以花言巧语哄骗先帝,逼陛下不得不娶你女儿为太子妃!这些年来,陛下宠爱贵妃,冷待皇后,你不会不知缘由,你敢对天发誓,难道不是你、你们殷家因对陛下怀恨在心、贪慕权势富贵,才做出如此谋逆之事!”

萧慎说得激动,晋安侯见状忙劝慰道:“荣国公稍安勿躁,既然殷大人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也不肯认这几封密信证据……”说着,他朝梁延修拱手拜下:“陛下,不若先将殷大人带去大理寺受审,细细清查一番,有罪便罚,无罪便放。”

“你们岂敢!”殷成甫不由暴喝出声,怒视了一圈周围皆将芒刺射向他的人,最后看向梁延修时,满眼愤怒变成了满眼屈辱:“陛下!微臣是冤枉的呀!微臣是被诬陷的!请陛下明察!”

有几名官员也跟着跪下来口中直道殷相冤枉,恳请陛下明察。

梁延修环视一圈,最终冷声开口:“既然如此,殷成甫便先先免去中书令一职,收押大理寺,着三司会审,清白与否,自有定论。”

他左臂上的“伤处”渐渐渗出了血,曦华见状不由蹙紧眉头低声提醒。

梁延修顺坡下驴佯作疲惫:“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说完,他便由曦华搀扶着进了里间。

侍卫将满脸灰败之色的殷成甫押住,带出殿外。

萧慎和晋安侯暗暗对视了一眼,若无其事地跟着离殿,朝不同方向走去。

翌日清晨,銮驾自上林苑回宫。

三日后,一封圣旨传遍朝野。

经三司会审,昔日中书令殷成甫与汾西郡王密谋行刺圣驾,数十年来,更是借着权势暗中搜刮民脂民膏、卖官鬻爵、草菅人命,种种罪行每一条列出来都是足以诛九族的大罪。因而被削去溧阳侯爵位,于秋后问斩;殷家家产悉数抄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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