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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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国际出发口。

阮静渔有些紧张,她从来没有坐过飞机,每年从北京回q省都是坐火车,她心目中全世界最好的长途交通旅行方式就是火车硬卧下铺。

她很害怕丢脸,尤其是在池千跃面前。

她十分忧惧他会发出她跑路灯时的惊天嘲笑,或者不时瞥一眼,意味深长地扯嘴角,浑身上下每个动作都散发着“呵,好笑”的嘲讽标牌。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不巧,曼斯和knn同一个航班。

据说是因为方便订票和报账。

所以她来得特别早,和短短、阿白、栗子从学校出发拼车来的,井妙妙没来,c大金融系今天要考试,据说妙妙姐姐得知自己将错过爱豆的第一次国外送机,气得她一人单挑十个银河之子毒粉,骂坏了两个机械键盘。

短短、阿白、栗子都很开心,她们不时朝阮静渔投来羡慕的眼神。

不管阮静渔再怎么礼貌拒绝,再怎么不像粉丝,她站在满头应援彩带的短短身边,还是被knn后援会塞了四五张不同花色的手幅。

还有七八个小姑娘围上前来,欣羡不已地问:“姐妹你这行李箱哪里买的啊?好好看啊!我们找了好久都没买到这个款式!可不可以把店铺地址给我们?拜托拜托!”

阮静渔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妖艳的玫红色,破损的箱壳,从里到外散发着一种“玫瑰玫瑰祝福你”中老年气质,和“好看”俩字挨一点边儿吗?

knn粉果然眼光有问题。

直到knn嚣张出场,整个机场都轰动起来。

乌压压的人群从门口涌向入关口,knn在黑衣安保的护卫下走了出来。

当先出来的是薛一冰,一副白雪皑皑谦谦君子的模样,白t恤白色运动外套。笑容矜淡,满脸写着“我和沙雕队友划清界限”。

其次登场的是斩八,他带着一副墨镜,镜架上挂着一条弯弯的金链,和他t恤上的女人舌头还有松垮的水洗牛仔裤形成强烈的hiphop风格,唇上还带着放荡不羁的笑容。到这里,风格已经开始逐渐沙雕化。

然后是一身青蓝帽仔衣的周明羽,恍如一缕清新的山岚吹开,仙子一般的人儿走路一癫一癫,那双亮亮的眼睛不安分地东张西望,还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惊叹:“哇,好多粉丝!我们和哪个明星撞航班了吗?”

粉丝气得哇哇大叫,左边的人喊起来:“我们的口号是?”

右边回答:“knn防脱神器,你值得拥有!”

把周明羽彻底镇住了。

居然都是knn的粉丝?!

这么多?!

周明羽瞳孔地震。

走在最后的是池千跃。

冷漠眉眼,漆黑风衣,宛如地狱使者。

他重新染回黑发,额发几缕遮盖眉宇,耳后短发齐齐整整。

三分戾,七分拽。

人山人海里,他就这么施施然走来,仿佛任何一条伸来的热情手臂都触碰不到他半分衣角。

事情总有然而。

然而,这酷哥手底下滑着一只扎眼的玫红色行李箱。

残忍地暴露了他的沙雕本质。

如出一辙:

妖艳的玫红色,

破损的箱壳,

从里到外散发着一种“玫瑰玫瑰祝福你”的中老年气质。

阮静渔:“……”

同款吗?

终于了解粉丝糟糕的审美风格缘起何处。

这箱子是蓝繁附中高三(1)班的毕业纪念物。

严丝合缝地戳中了班主任老太太的审美。

当时就丑得一帮人哇哇大叫。

阮静渔实在不明白池千跃为什么敢于携带这件宝器丢人现眼,还走得这么拽气,她是因为买不起别的箱子才把这玩意儿用了三年,他也缺钱吗?

不,他可能缺脑子。

“又带着那只风骚宝贝!”

“他果然好爱那只丑箱箱!”

“再一次卑微祈求同款!”

潮水般的声音涌入阮静渔的耳朵,吓得她赶紧办了行李托运,划清和丑箱子的界限。

-

入关后,阮静渔远远跟在knn后面走。

这次knn身边有经纪人、助理,还有一两个她不认识的工作人员,可能是化妆师之类的,但没看到爸爸。也是,他是老板,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艺人跑。

虞江、戚英、朴月孤、王朝丽他们都坐的头等舱,走的机场vip通道。阮静渔和knn都是经济舱,和人民群众同一个通道。她就跟在大部队后面,该怎么拐弯,怎么过安检,怎么去登机口,全都有样学样,完美避开被人嘲笑的风险。

候机厅里,不少摄像头拥了上来,这趟航班基本被媒体承包了,一帮记者编辑原本是去拍时装周的,正好等得无聊,看到knn来了,想起繁星之夜knn当场垮掉的颁奖感言,个个都想听相声,半分玩笑半分认真地采访起来。

阮静渔惊恐地发现鹦鹉毛也在。

她看到他眼睛一亮,就知道大事不好。

“annaannaanna!”鹦鹉毛热情地冲她飞吻,把阮静渔躲闪的身影从跟拍站姐后面拽了出来,“来一起采访knn啊!”然后对knn说:“见过的吧?繁星之夜时她是你们房间负责人,还是我们虞总的助理呢!”

阮静渔僵硬地微笑。

池千跃:“嗯,见过。”

他语气冷冷,目光划过鹦鹉毛的时候又凛冽了几分:又是这只鹦鹉。

据说队长曾在繁星之夜后第二天把头毛染成了七彩色,走在路上跟七彩光一样耀眼夺目,可惜当天晚上就被经纪人伙同助理强行扭送理发店,染回了沉稳而寂寞的黑色。

看向阮静渔时,池千跃的眸里乍然间浮现出惊喜,唇边还挑起了一抹嗤笑。

那嗤笑就差在说:果然,又来觊觎我美色。

阮静渔无语至极,幸而他还没来得及嚣张,就被队友拉回摄影机前接受采访。

记者:“现在心情如何。”

池千跃:“兴奋,我很兴奋。”

旁边的编辑记者们和粉丝都哈哈笑起来。

阮静渔:“……”

从繁星之夜过后,池千跃已经大半个月没见过阮静渔了。

那是上天对他残忍的折磨。

忽然间密集紧凑地和她相遇,彩排、休息间、场馆后台、医院……

又一个忽然,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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