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五章去你的多情将军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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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绵对系统说,聂贵妃不是聂昌仑的妹妹,当时她确实是瞎猜的。

按照原书的结局,五皇子得了天下,聂昌仑是受益最多的人。同时,他也是聂贵妃在入宫前后,最方便接触到的男人。

苏绵看多了狗血的剧情,她大胆地猜测,聂昌仑名义上是贵妃的哥哥,其实,是她孩子的爹。

茶足饭饱,谢元宝总看着女儿像是有心事,动不动坐在那儿发呆。

苏绵现在回娘家挺勤的,林氏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盼着时常见面,苏绵生意做大了,人力物力上,也离不开首富老爹的帮衬。

谢元宝以为她是为了徐霁没做成官,所以不高兴。他宽慰道:“不做官也好,省了麻烦。若有需要帮忙的,只管跟爹开口,不做官,照样衣食无忧。”

“我还真有件事,想找爹帮忙。我想在爹的堵坊里,借几个身手上佳的人用用。”

苏绵知道,谢元宝能在京城混得开,手下各类能人都有,若论身手,属堵坊里的最好。

“没问题!”老爹十分豪爽,“只要不是挖人祖坟的缺德事,宝贝女儿要做什么都行。”

苏绵无辜地眨了眨眼,趴在老爹的耳边轻声说:“我想去挖聂贵妃家的祖坟。”

“……”谢元宝的表情像被雷劈过一样,他扭头就走:“人借你,我什么都没听见。”

苏绵掩唇偷笑,其实也不用真挖,这几日阴雨,听徐霁说,过两天还会有暴雨,守墓人肯定松懈。只需叫人顺着地势挖个缺口,暴雨来时,必有损毁……

她刚回徐府来,就见徐勉和木姨娘又站在院子里。

五日之期,他果然答应了和离。

这五日来,木姨娘时刻在他耳边哭哭啼啼,她从前并不敢在他面前闹的,总是一副千依百顺的样子。徐勉知道,她这次是真的急了,一是为了正室的位置,二是为了钱。

他试图说服木姨娘,把手上仅有的几个铺子卖了,把赌债还了,西苑的下人只需留下现在的一半,剩下的钱再做些简单的营生。若是齐夫人肯重新接手帮忙打理更好,他还有两个儿子,日后不至于过得太差。

木姨娘听了,闹得更厉害,寻死觅活不肯答应。

不知

怎的,徐勉恍惚间,想起他年轻时的光景。那时他一穷二白,为了给父亲治病,也是欠了一屁股债。可是,齐夫人下嫁给他,从来没嫌弃过,反而觉得他是个老实人,有孝心。

他真心舍不得和离了,不光为了钱。夫妻之间走到了这一步,他才想起她的好来。

差人去公主府送礼品时,徐勉悄悄让人找徐霖要钱,徐霖一听那么大的金额,不耐烦地将人打发走了,说是以后回去再说。

送来的东西丢他的脸,反而伸手找他要这么多钱,真当他是棵摇钱树吗?公主怀孕,他已经跟着拿了不少东西,若再向公主要钱,他哪里有脸?毕竟,孩子又不是揣在他的肚子里。

徐勉实在无计可施了,又被赌坊的人吓唬了一回,只能签了和离书,回东苑来找齐夫人。

这下子,木姨娘不闹了,还主动陪着他一块儿来。她要亲眼看着徐勉把签了的和离书交给齐夫人,还要求苏绵回家说说把赌债消了。她才不愿意陪着徐勉欠一屁股债,她又不傻。

苏绵笑了笑,答应得很爽快。

“你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齐夫人冷眼看着木姨娘说,“别太得意。由来只见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听闻徐老爷前几日刚从自己儿子的屋里得了位佳人,你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是这种桃·色新闻?这事儿光瞒着徐霖,东西苑的人全都知道了。

那俩人脸上挂不住,于是告辞。齐夫人的话,徐勉只当没听见,男人风流一点算不得错;木姨娘也安慰自己,只不过是个丫鬟,总比去花月楼睡姑娘省钱。

俩人走了几步,后面珍珍追上来,说是她家小姐今日心情好,送给徐老爷一块玉英阁的梅花玉牌。这牌子限一人使用,不可转让,在玉英阁吃东西可以免单。

徐勉怀疑这份好意有问题,迟疑着,不太敢伸手去接。木姨娘觉得,有钱人高兴了,常有意外举动,不要白不要。于是,她推了推徐勉,催他赶紧接了。

珍珍回来复命,不解地问苏绵,干嘛要便宜那些人?她看见木姨娘欢喜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如今玉英阁的客人,不乏官家小姐、王侯夫人,饮食做

得讲究极了。这么一块能去白吃的梅花玉牌,足够让人眼馋的。

“木姨娘高兴个什么劲儿?”苏绵语气淡淡的。还是齐夫人说的对,她得意的太早了。

苏绵知道木姨娘怎么想,她以为夫人的位置等着她呢,玉英阁不接待男客,那梅花玉牌只能是她的。她还可以送给徐霓,去结识几个有钱人,如果能相中了给权贵做媳妇,那是最好不过。

可是,她错了。如今,思烟才是老爷心尖儿上的人,苏绵要用这块牌子钓上钩的鱼,是思烟。

过了几日,东苑的人全都搬走了。走之前,连那棵七里香也砍了。

听下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徐勉抽了下嘴角,啥也没说。齐夫人这些年在他身边过得不顺心,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了回忆。如今树也没了,那是齐夫人连回忆也不想要了。

这一走,走得真干净。

木姨娘是巴不得他俩断得干净些,自入徐府,木姨娘几十年都看着那棵七里香不顺眼。

这下好了,东苑搬空了,偌大的徐府,她成了唯一的女主人。哪怕家业凋零,徐家还有这大宅子,徐家剩下那点家产也捏在她手里,她还有一个当驸马的儿子,前程似锦。想想这些,她心里别提多舒坦。

然而,她舒坦了没几天,便再也快活不起来了。

徐勉绝口不提要抬她做夫人的事,反而叫人传话给她,说要准备准备,他要正式添一位新姨娘。那新姨娘,当然是思烟。

丫鬟还告诉木姨娘,徐勉为了哄新姨娘开心,早将那块梅花玉牌给了思烟做礼物。昨儿就有人看见,新姨娘带着牌子,上玉英阁吃喝去了。

木姨娘空欢喜一场,她这些天左等右等,夫人的名分和梅花玉牌都没等到。男人喜新厌旧的速度,可真快啊。

她憋了一肚子委屈,抹了一顿泪,正想找徐勉哭闹的时候,他来了。

徐勉的来意很简单,要钱。

铺子转手需要时间,前两日当了些闲置的东西,给公主府送了礼,剩下的钱徐勉还惦记着。他不能委屈了新姨娘,场面上总要过得去,另外,还要给思烟置几身新衣,添两样首饰。

木姨娘气得快要七窍生烟,她一辈子最看重两样东西,名分和钱。如今齐夫人

走了,她仍然是个姨娘,徐勉还要从她手里拿钱,去讨好思烟。

“我没钱,今日老爷别想从我这儿拿走一个子儿。”木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这日子没法过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你自己看看,你成个什么样子?”徐勉鄙视地看着她,“当初你做姨娘时,可有人似这般呼天抢地,要死要活?记得你当时得的衣裳首饰,可比如今多得多。”

“我成什么样子?我不过是懒得装清高罢了。你以为当初是她大度?她大不大度的,事情也由不得她。再说了,她有夫人的名分,我有什么?”

这话听在徐勉耳中,竟莫名地惊醒了一些对于齐夫人的愧疚。当初齐夫人没吵没闹,便让木姨娘进了门,那不是她大度清高,只是辛酸无奈罢了。

不是所有的女人难过时,都会像木姨娘这样要死要活,哭闹不休。没哭没闹的人,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滴着血。

“今日之事,照样由不得你,何需哭哭啼啼?一把年纪的人,不怕被人笑话。”他冷淡道,“当初你能做姨娘,如何眼下便容不得思烟?你跟着我,这些年衣食无忧,比在娘家过得强多了,你还有何不满足?”

“咱俩谁该怕人笑话?”她指着徐勉骂,“你一大把年纪,还要跑到儿子房里去睡女人。你不嫌丢人?你还要不要脸?”

他火冒三丈,看着她那根涂得鲜红的指头在面前晃来晃去,就心烦难耐。徐勉一把攥着她的手腕,狠狠地把人摔在一边。

“泼妇!就你这德行,这辈子能做妾就是造化,还天天痴心妄想做正室。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

木姨娘气质学识不如齐夫人,长得也算不上有多美,从前能在徐府有一席之地,全靠她听话嘴甜会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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