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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许久,顾少白以为宁湖衣已打坐入定,忽听他道:“撼天镜借来一用。”

顾少白抿嘴一笑,显然被这个“借”字极大地取悦,大方道:“拿去拿去。”

话音才落,镜子已消失不见。

顾少白坐在池边百无聊赖地望天。没了撼天镜,看不见外面,又好奇宁湖衣要做什么,遂偷偷开了天眼。

宁湖衣忙着手头的事,没顾得上管,便被顾少白瞧见了撼天镜的另一个神通——分神。

按理分神术只有分神期的修士才能掌握,而撼天镜有照虚为实的神通,可在短时间内将本体幻化为数个分神,样貌、身形、脾性皆与本尊无二。

鲛珠外,宁湖衣将撼天镜一抛。

镜子越变越大,照见的景象逐渐笼罩住全身。

一阵华光过后,镜外现出一个与宁湖衣一模一样的人来,硬要说有何不同,即是左右相反,毕竟为镜像所化,不细看,决计看不出来。

宁湖衣当着顾少白的面施法,即默许顾少白观看,更是指着分神就地教学起来,“分神与寻常替身不同。所谓替身,即以外物拟化本尊外形,听本尊号令行事。分神则是将本尊肉身、修为和灵力均等分去,化作与本尊一般无二的个体,无主无从,个体之间俱是本尊,皆有感应。”

宁湖衣说罢,从乾坤囊中取出一张人形符纸,夹在指尖吹了一口气。

纸片得了人息,倏忽膨胀起来,最终变成一个和宁湖衣一模一样的人。

仿佛为了应证分神与本尊同出一源,这次开口的是一直静默的分神,“替身做得越精细,越难让人看出端倪。我方才吹气成人,只得了个形,修为高些的修士一眼便能看破,只能暂时掩人耳目。若取肉身的一部分,如头发、血肉等,则较难让人察觉。”

分神说完顿了顿,又换本尊道:“分神会均等分去本尊的修为,唯一的破绽便是在此,因此常与能隐藏修为的息泪珠同用。”

宁湖衣说罢,朝替身招了招手。

替身得令,解下乾坤囊,寻到息泪珠交到分神手中,又将乾坤囊替宁湖衣系好,继续静候待命。

“哦,这样啊……”顾

少白喃喃,没好意思说自己看了半天,脑袋一团浆糊,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宁湖衣应了一声,收去符纸替身,分神也自顾自出了门,不知去了何处。

***

三日很快过去,两小童将宁湖衣所需之物准备妥当,即刻便可出发。

临行前,宁湖衣独自去见了寒朔一趟。

以免为人察觉,早早让寒朔屏退左右,选在夜深人静之时借由劈空相见,就连日日相见的顾少白都不知道宁湖衣走了这一趟,关于两人密谈的内容更是无从得知。

三日后,子夜,星子满天。

宁湖衣叫醒昏昏欲睡的顾少白,信步来到落池居内的望星台上,妙心、妙音已在高台上候着了。

整座望星台由白玉所砌,其上绵连遍布着银纹绘成的星轨图,无一重复。

望星台正中有一高案,案中下陷形成一个不大的凹池,名曰“摘星”。池内常年有露水充盈,每逢晴好之夜,清澈的池水将高天之上闪烁的星子倒映在池面之上,即寓摘星之意。

妙心、妙音分立两侧,一个手持一樽小瓶,一个端着一碗水,见宁湖衣来了,颔首向他示意,得了应允后,上前一步,将器具里的东西统统倒进凹池中。

顾少白揉了揉眼睛,见瓶中清液倒下的同时,有个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一起掉进了水里。

“这是做什么?”顾少白不明所以。

宁湖衣简短答道:“下山。”

既让分神留下,便是打算偷溜出去,光明正大走山门肯定不行。而且没有金丹修为以上的修士灌注灵力,根本无法打开镇派结界。宁湖衣修为本来就低,又被分神分去一半,几乎和炼气期的顾少白无异,自然不可能用寻常的方法下山。

宁湖衣来到摘星池前,念动咒法,池中静水霎时翻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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