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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入体,蓝光暴涨,散成一张细密丝网,牢牢罩住宁湖衣全身,而后消失不见。
“唔——!”宁湖衣闷哼出声。
未料顾少白竟有此招,宁湖衣毫无防备,连护体灵息都没来得及张开就被冰凌扎了个正着。
完完全全阻隔灵力的感觉让他躯体一沉,咬牙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头一低,张口吐出血来。
不知是怕染上秽物还是怕宁湖衣反咬一口,顾少白早就闪身退到门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宁湖衣,随时准备逃跑。
见宁湖衣如此,顾少白暂且信了宁湖衣所言非虚,又忍不住奇怪:按他的说法,冰凌只会封住经络、阻塞灵力,顶多使不出法术,便是无法伤人、也无法自保罢了,怎的这会儿无人伤他,又无缘无故吐起了血呢?
“主人!”妙心焦急大喝。
与此同时,门外发出一声巨响,妙音破门而入,与妙心二人一左一右架住宁湖衣,迅速封住宁湖衣周身几处大穴。
经络一旦被封,灵力不得出也不得进,绝无可能再用灵力替宁湖衣疗伤。
这境况还真是万年未曾一遇。两人一时懵了神,只能大眼瞪小眼,束手无策地看宁湖衣以凡人之躯独自支撑。
“少白公子,你怎如此糊涂!主人伤重急需灵力疗伤,这时候断了主人灵力,还能好得了么!”妙音忍不住出声。
她虽在外罚跪,也不是睁眼装瞎,没想到宁湖衣会将唯一能挟制自己的冰凌交给顾少白,更没想到顾少白拿到冰凌后会第一时间对宁湖衣下手。
换作平日,宁湖衣有他们护着,顶多受点罪。然而现下肉身遭受重创,正是急需灵力温养外伤之时,被顾少白这么一岔,以凡人之躯生受伤痛不说,影响伤势愈合,届时危及性命,又该如何是好?!
“还和他说什么!看招!”妙心怒火攻心,顾不得耍嘴皮子,祭出骨鞭直朝顾少白攻去。
顾少白不动,就冷冷看着二人,连眼睛也不闭。
不是不怕,而是想得清楚,用刚刚踏入筑基期的修为去对付不老不死的金丹蛊尸,还是站着等死更省事。又或者……
时至今日,心底仍是隐隐觉得有宁湖衣在场,没人能伤得了他分毫。
可是顾少白忘了,宁湖衣的灵力已经被他亲手封住了。
鞭刃近在眉睫,在堪堪触到额头时,与紧随其后而来的另一鞭缠卷在一起,止住了下落的势头。
与此同时,床榻“嘭”地发出一声闷响,似乎是被什么重物给撞到。
几人一愣,纷纷转头,就见宁湖衣面上焦急一片,挣扎着爬起,一个不防左脚绊右脚,就从榻上滚了下来,狠狠摔到地上。
“主人!”妙音手上一个用力,硬生生将妙心的鞭子绞断在地,而后脚下一蹬,往宁湖衣处掠去。
妙心也知情形不对,撒手扔了法器,几步跑到宁湖衣身边。
两人弯腰,作势欲扶,被宁湖衣挥手拂开。
宁湖衣伏在地上,喘着粗气歇了一阵,才咬牙站起,摇摇晃晃、一步一步地朝顾少白走去。
顾少白不知何意,只道宁湖衣没了灵力,倒也不怕他。
宁湖衣来到顾少白面前转了个身,吃力地稳住身形,抬手一挡,将顾少白护在身后。
顾少白抬眼,杵在眼前的人身量高大,将他护了个严严实实。身躯因伤势所致不住颤抖,脚下却似生了根,不肯挪动半分。
顾少白喉中一哽,眉头不自觉地收紧,无暇细想其他,只觉横在腰间的手臂十分刺眼,于是想也没想,一把扣住宁湖衣的肩膀,恼怒地往外一推。
“嘭——!”
一声巨响,宁湖衣身形一冲,纸片一般飞了出去,撞到墙上摔了个结实。
剧烈的撞击崩开背上的伤口,新换的衣袍瞬间被鲜血染红,比之先前更显惨烈。
宁湖衣顺着墙壁缓缓颓倒,在墙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如此静默许久,若不是陡然爆发出一连串咳嗽,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断气。
顾少白低头,掌心残留的微光还未散去,原是刚刚筑基,无法对灵力掌控自如,加之怒随心起,手上不知轻重,随意一掌就将毫无防御的宁湖衣拍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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