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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糊弄得了一时,等他醒过来,不还是得追着他问吗?顾少白摸摸下巴,十分赞同素鲤的话,又奇怪,“你倒是难得帮他说话呀。”
素鲤皮笑肉不笑,
似乎意有所指,“这不正合了你的心意吗?”
“呸。”顾少白正想辩驳几句,忽觉心口一痛,与宁湖衣之间同生共存、无处不在的契约很快让他明白过来,宁湖衣出事了!
顾少白掀被下床,赤着脚跑到门前,心中默念“宁湖衣”,一开门,果真到了外间宁湖衣惯常休息的木榻边上。
屋内幽暗逼仄,顾少白挥手点起一盏灯,发现宁湖衣今日没有和往常一样打坐修炼,而是双手合十,侧卧在榻上。
凑近一瞧,榻上之人双眸紧闭,眼眶泛黑,整个人似被噩梦魇住,难耐地挣扎着。
周围邪气四溢,浓重得都结成了一片黑雾。
顾少白一愣,是心魔!和西极池那时候的情形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此刻他对宁湖衣已然没了杀心,甚至心里还隐隐地想救宁湖衣一把。
顾少白兀自定神,伸手摇了摇宁湖衣的胳膊,自然是摇不醒的。又祭出灵力深入宁湖衣体内,毫无用处,还被心魔筑起的独有禁制给弹得跌坐在地,差点没将他也伤着。
“怎么办?!”顾少白慌了,想起灵心、灵音奉命守在外面,刚想传信叫他们进来,被素鲤出声阻止。
“慢着!你且看看他现下的样子!”
顾少白看了宁湖衣一眼,不就是被心魔魇着的样子吗?以为素鲤耍他好玩,忍不住抱怨,“都这个时候了你还……”
“你往下,再往下,你看仔细些……”素鲤循循诱导,竭力暗示,见顾少白目光触及宁湖衣腹下某处,终于了然,忍不住笑道:“你把那两小儿叫来,是想让他在他们面前脸面丢尽吗?倒也不错。干脆多喊点人来,让整个门派都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大师兄美人在侧,还要一个人孤枕而眠,憋得白日做春梦,醒都醒不过来。”
“那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至于要他就地献身吧?顾少白咬牙。当务之急还是宁湖衣的安危要紧,于是决定过后再和素鲤算账。
素鲤并不理会顾少白的尴尬与为难,好言相劝,“莫慌,我教你一招。你可从鲛珠进他元神境将他催醒。在你面前丢脸,总好过在其他人面前丢脸,反正你俩早晚也得……”
顾少白听到“元神境”三个字就依素鲤所言潜进了宁
湖衣体内,早不知道素鲤后面又胡说了些什么。
顾少白双脚触地,尚未站稳,已被元神境内的邪气冲得一个趔趄,觉得有点不对劲,等看清周围,忽地明白过来这回真真是上了素鲤的当。
什么“进他元神境将他催醒”,心魔肆虐之时元神境还是元神境吗?那是心魔幻境啊!也就他救人心切才信了素鲤的鬼话。更何况宁湖衣今次的心魔较之往常厉害了不止百倍。顾少白甫一入内,即刻心知肚明,因心魔境中除了邪气别无他物,再也映照不出旁的景象,只任由邪气搅得周遭污秽一片,甚至还夹杂着血光。
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顾少白觉脚腕沉重如铁,半步都迈不出,法术也通通失灵。
正当一筹莫展,忽地腰腹一紧,被人从后方牢牢抱住,顺势扑倒在地,又颠三倒四地被人翻过身,而后炙热的唇劈头盖脸地朝他压了下来。
“不……唔!”顾少白被凶狠又急躁的吻严严实实地堵住了嘴,漏不出半点声音,真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身上的气息与宁湖衣如出一辙,但顾少白知道这不是宁湖衣,而是宁湖衣体内那个被修为和灵力温养了千年的欲魔。
【此处缺失】
顾少白哀叫,正当绝望,眼前闪过一阵金光,而后身体一轻,就着一个无比尴尬的姿势落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榻上的人也睁开了眼睛,扶着床沿,噗地喷出一口血水,尚不及留下一言半语,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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