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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白讶然,“佛家也有这么阴毒的法术?这不可能吧?”
素鲤哼了一声,“怎么没有?佛、道、魔一如人、神、妖,三者泾渭分明,又不是……”
“停停停,我懂,就是说佛不一定正,魔不一定邪,在佛、道、魔三家之中才各有正邪之分,对吧?”顾少白反应过来,立马接口,他可不想再听这条臭鱼掉书袋了。
素鲤摇摇尾巴,“还不算太蠢。”
说到佛法,想也不会是宁湖衣吧。不知是佛道中哪位邪修大能做出这两尊活尸娃娃,又给落到宁湖衣手中,白白便宜了他。
顾少白一边想,一边步下台阶,来到院中,在石桌旁坐下,想整理一下衣容,手肘不小心磕到桌子,桌面微微一颤,突然多了点东西出来。
顾少白揉揉眼睛,见桌上躺着一把钥匙、一颗东珠,串在同一个金环上。环边立着一尊手指长的泥像,环下压着一封信。
那钥匙由纯金打造,顶端是一颗透明的琉璃珠子,里面包裹着一滴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液。珠外有金雕缠绕,毫无意外,又是已经出现过数次的首尾相接的双鱼型纹饰。东珠倒没什么特别,除开比寻常珍珠稍大些,光亮些,一点也不稀奇。
顾少白抓起金环,还没怎么细看,就听素鲤哇哇大叫:“琅嬛阁的钥匙!心窍之血!”
顾少白低头,讷讷地看着掌中之物。
原来这就是素鲤心心念念、不择手段想要窃取的精血吗?白折腾这么久,竟得来全不费功夫?
顾少白动动手指,信自动打开,是宁湖衣亲笔手书。
顾少白一目十行,心下了然,将信按原样折好,塞进衣襟。
“他说什么?”素鲤问。
顾少白奇了,“你瞎了?看不见吗?”
素鲤怒了,“废话!那是给你的,上头有禁制,只有你看得见!”
这时候倒不说什么“我就是你”了。顾少白挑眉,“他说过去数回交谈,三番两次都被意外打断,并不是故意敷衍我,所以把藏书阁的钥匙给我,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看。
有不明白的,跟灵心、灵音说,他们会帮我引路。”
“可不止引路!”素鲤感叹,“有了这把钥匙,蛊尸等同认你为主,你叫他们做什么都可以,哪怕自戕。”
“这么厉害?”顾少白两眼放光,一转头,灵心、灵音如鬼魅一般从地底冒出,毕恭毕敬地朝他俯首作揖,口道:“但听公子吩咐。”
嚯!顾少白吓了一跳,见两人地不扫了,池子不抹了,也不当看不见他了,态度无比恭敬,仿佛宁湖衣亲临,简直与先前判若两人,暗道蛊尸就是蛊尸,还真是只认精血不认人。
顾少白摸摸下巴,觉得两人尽管少了点生气,倒是比妙心、妙音两个讨厌鬼好多了,就挥挥手,打发两人继续打扫。
“他还说,未免器灵遭人惦记,就做了个傀儡,叫做‘云墨’,名义上是外门弟子,由掌门调去藏书阁看守,让我以后假托云墨的身份行事,必要时可用傀儡代替自己做个遮掩。唔……应该就是这个了。”
顾少白说着,拿起桌上倒在一边的泥像,弹出去,大变活人,不仅形貌与他相同,会动、会笑还会眨眼,收回来,又变成了指头大小的泥人,忒好玩。
白得了个宝贝,顾少白开心极了,将泥人塞进衣襟,连同信笺一并收好。
他甩了下金环,兜头一套,金环绕颈一圈,正正好适合,衬得他不像修士,倒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顾少白扒拉着胸口的钥匙,玩了一会儿顶端的琉璃珠,最后弹了一下旁边不起眼的东珠,问素鲤:“这颗破珠子是什么玩意儿?怪难看的,摘了成吗?”
“你居然连自己的真身都不认得?”素鲤昏厥。
“咳咳咳……这个这个……误会误会……”顾少白打着哈哈,将鲛珠小心取下,握在掌中。
就说这气息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他的真身,还好没一个冲动把它扔了。
“竟然把真身也给了你,他对你可真真是刨心挖肺了。”素鲤再一次感叹,“自此以后你在这临渊派中,当真是无人能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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