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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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秦王,已是几天后,苏瑾目光下意识扫向秦王,先是上身,然后一点点下移,最终定格在腰部往下,又因这么打量实在太过失礼,很快又收回。

饶是如此,秦王也察觉到了,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偏偏越是如此,某些画面就越是难以忘却,那两片触感轻薄柔软细腻的纯白布料再次不期然闯入脑海。

更加可恶的是,就在这个时候,苏瑾一脸遗憾道“华晟,怎么不穿我送你的那套亵衣”

秦王“”他不想理这孟浪之人。那么薄薄两片布料,连胳膊腿的边都包不住,特别是那亵裤,只堪堪裹住臀部,别说正经人家,恐怕连楼子里的姑娘小倌都不敢穿这么大胆,这成何体统

要不是没从苏瑾身上感觉到邪念,他都要以为对方是在刻意羞辱他,早一把将人拍出去。

苏瑾感知多敏锐,他立刻察觉到秦王的怨怼,一开始还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惹他不痛快,难道是刚才那视线稍微露骨了点,令他不悦

很快,苏瑾又予以否决。不太像,真要是为这点小事,秦王顶多皱眉不快片刻,不会持续冒黑气,弄得四周凉飕飕的,夏天倒是不错,深秋即将入冬之际就免了。

突然,灵光乍现,苏瑾一个没忍住,闷笑出声。他知道为什么了,他会送秦王一套内衣裤,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不想秦王跟他之前一样,下身空荡荡的,感觉风都能透进来。谁知,他忘了考虑两个世界存在巨大鸿沟,让对方误以为他举止轻浮,这可不好,必须及时改正。

听到笑声,秦王锐利的目光扫过来。

苏瑾赶紧敛起笑容,轻咳两声,尽量忍住要笑的冲动开口解释“华晟,我没别的意思,你看,我也穿了。”

说罢,他指了指自己,脸上带出一丝清浅笑意,语调说不出的轻快“这衣服贴身,穿着不但很舒服,还非常方便行动,真的,你要不要试试”

见秦王不为所动,苏瑾干脆站起来,转了圈,随后站定,压低嗓音道“而且,穿上后不用担心随时会往下掉。”

秦王依旧面无表情,身上冷气倒是收了些许。

苏瑾见好就收,没再纠结于此,转而说起正事。

离年底已经没几个月,两人亲事提上日程,偏巧老侯爷侯爷都不在,镇北侯府没个像样的主事人。

至于侯夫人,跟她谈琐碎事情还行,同她商量具体婚期,该请何人,又要何等排场,那还不如直接找苏瑾商量。至少他要拿不定主意,还有快速渠道同老侯爷联系,侯夫人就不行了,不是她联系不到,而是她要办这些,走的是普通路线,传递消息太慢。

而且这还只是亲事相关普通事情,永嘉帝另有目的,他打算借着两家亲事提升一下武者地位,起码要增加少年人对学武的向往,同时,将皇家同各武将府邸共同协办的武院推向民间,从中招收一部分有学武天分的学生,扩大生源,不再限于从各大家族及其附属成员中挑选。

这些事中,有些苏瑾就能决定,有些他也做不了主,还需问过老侯爷才知道。

至于侯爷,已经被他忘在脑后,不,他压根就没想起来过。谁让他到现在还没见过侯爷,就连原主记忆中,对侯爷也没多少印象。

况且,就现在看来,老侯爷话语权明显比侯爷要大,即便他已经从侯爷位置上退下来,镇北侯府目前真正的当家人依旧是老侯爷,权力交接恐怕还要等些年,待到侯爷有能力接下镇北侯府担子,老侯爷才会彻底退居幕后。

“皇兄的意思是尽快定下婚期。”秦王传达永嘉帝意愿,神色淡淡说道,仿若对此事不甚在意,其实他心里有那么点不自在。这弄得他好像非常期待此事,恨不能明天就跟苏瑾成亲一样。

“这么着急”苏瑾愣了愣,虽说离年底不远,但怎么也还有三个月,永嘉帝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吗看来,局势表面看起来稳住了,内里还是暗流涌动,存在偌大变数,这一切迫使永嘉帝尽可能动用一切手头能用得上的手段来增加胜算。

“以防万一。”

“这样成,回头我跟祖父商量商量,尽早将吉日定下来。”苏瑾略作思考,便爽快应承下。虽然这么一来,亲事仓促了些,两家面上都不是很好看,但考虑到大局,牺牲这点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这本来就是联姻,为背后利益

让道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再说,苏瑾对这些原就不怎么看重,因此,他并未有任何不快。倒是侯夫人那,他得想个说辞,打消她的疑虑。

亲事差不多有眉目后,两人很快将话题转移到武院筹建一事上,这个才是重中之重。

若说苏瑾和秦王的亲事,意味着锦朝最大两个权力集团镇北侯府同皇族的结盟,那武院的开设就是攸关整个朝局之事。

武院要是办好了,源源不断往战场输送高质量新鲜血液,前方压力势必减小,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就此一举扭转战局,让锦朝重新回归繁荣安定。

也难怪永嘉帝会这么急,实在是好处太多。

武院筹建,首先是选址,永嘉帝跟大臣商量过后,定了几个地方,最终定夺权交给苏瑾。

苏瑾一个个详细看过后,选了个位于京城东北角,离秦王府不远,又静谧有发展空间的地方。

秦王心里微微一动,苏瑾这个选址跟他不谋而合。

武院坐落于此,一旦发展起来,就可以拱卫京城,还不显山不露水,哪怕有朝一日兵临城下,有武院在,突围不是梦想,若情况好一些,有人进京勤王救驾,里应外合下,平乱可能性增加不是一星半点,而且还对勤王之师形成威慑,大大降低其叛变可能性。

不过这有个前提,那就是武院话语权必须握在皇族,不,皇兄手上。

这事不大好办,发起人是苏瑾,大量另一脉传承武学的也是他,永嘉帝想把武院纳入旗下,绕过镇北侯府可能性不大,还得同老镇北侯这个老狐狸交锋过后,才能确定永嘉帝到底能拿到多少话语权。

苏瑾却没想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出行方便,又开阔僻静,适合建学校罢了。

地点选好后,两人话题便告一段落,今日正事大体算是办完了,苏瑾不由关心起秦王伤势“伤都好了”

“嗯。”秦王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苏瑾原本就没多担心,闻言彻底放下心来。武者功力越深,身体底子便越好,自愈力也越高,秦王不过一点皮肉伤,并未伤筋动骨,更没伤到要害,自愈力加上疗伤药,几天时间足够让伤口愈合,体质再好点的,直接痊愈也不是什么稀

罕事。

见对方情绪变化起伏始终不大,苏瑾不期然又想到今天刚见到秦王不久惹到他时他那生动的模样,哪怕生气,也比现在要好,心里那点隐藏得很深的恶趣味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苏瑾想着这样不好,但到底没忍住,临走前状似不经意一本正经再次提醒道,一副我全是为你考虑的样子“记得别忘了穿我送你的那套亵衣,穿过后,你就知道它的好。”

不出所料,室内温度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苏瑾顶着秦王不断跳动着火苗的目光,施施然走出书房。等远离秦王感知,他便再也忍不住,嘴角不自觉上扬,眼角眉梢都透着愉悦。说真的,偶尔逗一逗秦王,还挺有意思,就是这个度有点不好把握,下回可得更加注意,免得做过了,真把秦王给惹急了,恼羞成怒下,把他揍一顿出气,那就不好玩了。

秦王没将苏瑾提醒他的话放在心上,可到了晚上,沐浴过后,那两片少得可怜被他压进箱底的小布片就占满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秦王黑线,浑身冷气不要钱似的往外放,也还是没能把这一幕赶出脑海。

静坐良久,他起身从箱底翻出锦盒,打开,一脸深沉望着躺在盒底那两件小衣。抛开这东西代表的意义,光从手感色泽来看,作为贴身衣物很合适,柔软透气富有弹性,又兼具保暖效果,眼下用再适合不过,只是一想到那造型,实在让他不敢恭维。

上衣倒也罢了,勉强还能接受,那下裤,秦王着实不忍直视,更不要说穿到身上。

踌躇片刻,秦王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亵裤一角,提起来,亵裤全貌顿时呈现在他眼前,只成年男子两个巴掌大,轻飘飘的,目测轻易就能团进手心。

这要让他怎么穿

对了,苏瑾说他身上就穿有这种亵衣,他怎么能穿得如此坦荡,这也太不知羞耻。

秦王过不了心底那道坎,一把将手上这小玩意丢回锦盒,重新束之高阁。

不过苏瑾所说有一点却是可以效仿,用汗巾的确有风险,远不如直接在裤子上缝两条带子来得保险。

嗯,回头就让府中绣房照此做。

回到府中,苏瑾立即派人将他跟秦王亲事提前一事以及武院相关

消息传给老侯爷,随后拿起门禁记录仔细翻看起来。

一月之期快到,要是还没有发现,苏瑾便打算撤销对七房额外盯梢,恢复到正常水平。

不出所料,并无收获。

苏瑾放下,另取过对林五姑娘等人的调查报告。

林五姑娘一切正常,没发现什么问题,就算黑虎卫重点盯梢那位跟七夫人身边丫鬟有交集的中年妇人林娘,一样身世清白,无甚怪异之处。

苏瑾眉头微蹙,不对,这里面定然哪里有问题,不然他不会无故有这种想法,他又不是被害妄想症患者,那是经由各种感官捕获到的信息综合给出的信号,熟称第六感、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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