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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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看了倾城一眼,此时的倾城还未醒来,如今正是对付白邪的时候,老婆婆撕掉自己那张面具,一张狰狞的脸露出凶残的光,那眉心的红点如此夺目。

红点之中散出的红气越来越浓烈,逐渐往四周扩散,红气直冲云霄,同时妖气熏天,万道红光从天而落,且这些红色光束带着邪气。赤鬼王带着胜利的微笑,举起手中的摘星剑,向倾城他们刺去,就在这时一只毛色纯白头上长着六角的兽灵,飞了过去,在那兽灵身后还跟着一个大概六七岁左右的小男孩,那小男孩一头红色的发,嘴角露出看似单纯的笑容来,一边跑还一边说道,“六角,我不是说过让你慢点吗?你怎么还跑这么快,你说我们都一把老骨头了,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啊?”

那分明就是一个几岁的男孩子而已,但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十足的老成,不过这一人一兽,赤鬼王可是一点都不陌生,小男孩如今暂管妖界,至于那只六角兽,曾是白邪的坐骑,也是妖兽之王,可是这两人是如何找来的?

赤鬼王自治不是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一缕红气就已经消失了。

樾冀跑近后才看到白邪与倾城,他对倾城还是一样充满敌意,看到受伤的白邪还依旧将倾城背在身上,心中更是不爽,但又不能当着自己主人的面对倾城使阴招,就只能用眼珠子恶狠狠的瞪了倾城一眼,然后又继续检查着白邪的伤势,若是修炼中人,这么点伤,自然很容易就能愈合,可如今的白邪只是一个凡人,□□凡胎自然难以承受这些伤害,樾冀二话不说,就用自己的妖法给白邪疗伤。

等白邪伤势大好之后,天空的云浮开始下坠,而他们所在的地面也瞬间轰塌。

原来此处竟是赤鬼王所设置的梦境,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樾冀的素心梦可比这厉害很多,且这些年来为了寻找白邪一直在研究各种梦境,像这种简单的用意念来控制的梦,破解之法也很简单。

樾冀轻念咒语一只船出现,几人稳妥妥的落在船舱上,倾城躺在白邪的怀里,眼睛闭的很沉,白邪虽然看不到也不能说话,但还是在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倾城,生怕倾城有任何闪失。

宣纸做成的船在云端穿梭,从南到北,再又绕到西,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有序进行,白色的宣纸船,在红色的云端中是如此耀眼。

“主人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我会将你带回妖界,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樾冀一边驾驭宣船一边念叨着,还不时回头看看白邪,只见白邪轻轻地靠在船舱上,一双看不见的眼却很是温柔的盯着怀中女子那张绝美的脸,深情得都要滴出水来,而这个角度的白邪很是明亮帅气。

宣船一路前行,越靠近出口,几人都是大汗涔涔,身上的肌肤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灼烈感也很是严重,倾城气息越来越弱,弱到几乎令人感觉不到。

那六角兽似乎感觉到不妙,趴在倾城的脚边,抬起自己的前爪,并用利器割伤,再将自己的血液送入倾城的口中。

“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到底是主人的宠物,还是那凶婆娘的宠物?怎么帮着外人的?”樾冀担忧的看着六角兽,他口中虽然这样说,但看到六兽喂了那么多兽灵血给倾城,可倾城仍然没有醒,眼看六角兽有些疲倦,樾冀便用了术语,令宣船自行驾驶,而他自己却疾步走到倾城身后,他拂开六角兽的爪子,将一把玉箫放在白邪的手中,然后才开始给倾城渡气,别看樾冀小小年纪,但修为不低,渡了一成修为后,倾城气色逐渐后转,樾冀见倾城脸色好转后,又重新驾驶宣船,此时白色的船只,也进入冲破此等梦境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松懈。

就白邪的手指在触到那根玉箫时,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又酸又涩,但更多的却是久别重逢的欣喜,还有低沉落于心中的激动,细长的手指轻轻的抚上那根玉箫,嘴角微微上扬,玉箫被擦拭得一尘不染,条纹依旧清晰,白邪将玉箫放置唇边,缱绻的箫声婉转动听,像那山涧流淌的清泉,也像田野里欢乐逗趣的蟋蟀田蛙,再细听又像空中自由飞翔的吉祥鸟,一曲小调,万千形态。

而倾城也在这变化多端的小曲中醒来,她眯起一双眼睛,看着这个吹奏的男子,这男子一头白发在风中轻舞,手指娴熟在玉箫上不停摆弄,旋律也从口中一个个往外蹦,修长的手指,俊秀的脸,白长的发,邪魅的眼,还有那张性感的薄唇,这一切美的摄魂,美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不由得让倾城看呆了。

倾城咽了口水,又舔.舐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她活动了一下自己几近僵硬的身躯,就在这时白邪突然放下手中的玉箫,把倾城紧紧地抱在怀里,趁倾城惊魂未定之际,便附身吻了下去,温暖的舌尖在唇齿间游离,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倾城的心也跟着温热起来,在她面前仿若飘满了花瓣,红色的花瓣倾天而下,在他们周围飞舞,她紧紧的抱着他,甚至热烈的回应着。

“六角兽,别看,眼睛会瞎的。”樾冀飞到六角兽跟前,试图用手将他的脸给蒙住,谁知这时候一片红云飘了过来,直接撞在了宣船上,宣船在空中打了个寒颤,又迅速翻滚几下,于是从云端上掉了下来。

且宣船周身一团红色的烈火在熊熊燃起。

几人开始惊呼,樾冀再次开启术法试图来稳住局面,六角兽蹲在白邪与倾城的身边,保护着他们二人的安全,再看看那对璧人此时还沉浸在漫天的粉红世界中,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

宣船在烈火中艰难生存,那通红的烈火都已经燃到船床来了,就目前的情况,樾冀很难把控住这一切,最后不得已就只能放弃,他向六角兽使了个眼色,那六角兽会意后冲樾冀点点头,便让倾城与白邪骑在它身上,载着他们往前飞去,而樾冀也化作一只金蝶尾随其后,宣船在大火中已经化为灰烬。

六角兽载着倾城与白邪越过灵山后,就已经迷失了方向,正前方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清楚,水雾缭绕,粼光波涌,看得出来是灵力极其充沛之地,但在四海九州之内能有如此强大灵力的地方,实在是少见,绕过水雾隐隐约约见到几个提着大红灯笼身着道袍的女修,这几名女修身穿的道袍也是很普通,头上就一枚玉簪将头发绾起,身上的配饰除了那条云水波纹的腰带外,并无其他,可这云水波纹的腰带在修仙界很是常见,也不能看出什么来,更何况有一层浓烈的白雾,自然很难知晓是何门派。

若说正统修士,恐怕很难对白邪等人很友好,虽说正邪已经能共存,魔修也渐渐被接受,但在某些正统修士的眼中,妖魔始终都是邪物,是很难共融的。

就在这时那群女修手中提着的红灯笼,瞬间摆成一条直线,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红绳,随后最末端的那人又迅速的跑到最前面去,中间的又往两边散开,随后这支队伍又呈现新的队形,有四人围在中间,其余众人从中心部位往四周重新散开,仔细看去像是一朵红色的冥花,倾城沉思了一会儿,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又不是很确定,她附在六角兽耳边说道,“你能不能先隐去妖气,然后载着我们偷偷跟在后面,我总觉得这些人很熟悉,说不定对我们会有所帮助,更何况我们人都来了,不去看看也不是我做事的风格!”

六角兽很是听话的隐去了自身的妖力,载着倾城与白邪偷偷跟了上去,而樾冀化作这只金蝶一直藏在白邪的袖中。

走近后才慢慢发现,这几个人都带着白色面纱,个个都倾尘脱俗,随便拧出来一个都是人间极品,曼妙的身姿在云水之间翩翩起舞,那多由他们拼凑成多冥花开的很是娇艳。

倾城他们躲在一旁偷偷观看,这些人看似是在跳舞,其实是在排兵布阵,只是这阵法却是所有阵法当中最低等最没有杀伤力的,此阵与驱魔族的云水阵有异曲同工之妙,借助的便是云水相接的瞬间吸取天地灵气,也是唯一将云与水相融为一的阵法,但这是驱魔族不外传的独门秘法,只是这些女子到底是何来历?

太古初期倾城与魔尊的那场厮杀中,驱魔一族也受到株连,被天帝重罚,一夕之间驱魔一族就像是从此消失了一样,没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所以后面倾城在西溱看到河风岛见到岛主他们之外,非常的激动。

难道说驱魔一族还有人流落至此?那么这些人在练习云水阵又是何故呢?

倾城满肚子狐疑,双眼紧紧的盯着她们所排的阵法,虽然阵法排的很是美观,但还是有很多不足,比如站位,再比如灯笼上的条纹,一看就是随意画就,并没有以自己的心血浇灌,看得出来这个阵法也是排得不久,应该不足一月。

倾城看得全神贯注,可能因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保持一个姿势久了,自然有些疲倦,就在这时脚下一滑,整个人险些摔了出去,幸而被白邪紧紧的抱在怀中,倾城又小心翼翼的猫着身子继续观察。

殊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为首的一名少女信步走到她面前,手中的灯笼也化作一柄长剑,“你说谁?来我蓬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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