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完结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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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红云,密集的人群,流离失所的百姓,举目无亲的相邻,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天灾,各大修仙门派聚齐在岱屿山,九辰星河阵的阵法也已经被破解了,没有了阵法后的岱屿就跟普通的山脉并无差别,但此次比之有所不同,这赤鬼王的妖法虽不说很精湛,但此人很狡猾,又擅长变幻之术,前些天赤鬼王从梦境中逃出来后就潜伏在岱屿山附近,同时利用修然那张容颜吸汲不少精.血,从而增加自己的修为。

虽然如此但在梦境中所受的伤,始终没有痊愈,但修然藏在赤鬼王身体的元神并未完全禁锢,所以还会时不时的蹦出来一下,试图阻止赤鬼王称霸三界宏大的野心。

当年上官慕华过往生门时用元灵与赤鬼王做了一场交易,摘星剑灵誓死守护上官慕华,最后就只好用自己来交换,换取上官慕华自由之身,可没人知道修然的元神生生受到痛苦的折磨。

谁知赤鬼王竟从修然的身躯里分离出来,自寻觅食,修然这些年借用寻找先父的名义四处寻找赤鬼王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之后却又屡次被他逃跑,不仅如此他也在慢慢的侵占修然的身体,好几次修然都被逼无奈之下做了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比如一次次的陷害倾城……

虽然才过去短短几天,但赤鬼王吸食的兽灵也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天空的红云越来越重,红云乍现江河倒灌,万兽同鸣,人间哀鸿遍野,可这烈日红艳的云所散发出来的妖气,直达天界。

都已经欺负到自家门上了,天帝定会盛怒,盛怒之下就会派出天界中有级品的上神前来收服赤鬼王,可连续三日已经出动了不少的神兵天降,却不曾想到终是一败涂地,就舔着脸皮去涂山搬救兵。

短短数百年,狐帝白渊与狐后涂山雪澜已经双双归隐,涂山全由大殿下白浩统管,白浩最开始是打算拒绝这桩跟涂山无关的事情,毕竟就算三界四海九州再乱,也乱不到涂山去,可是一想到他两个弟弟还在外游玩,若是四海九州真有什么灾祸,自己的两个弟弟自然也会受到牵连,更何况前几日白凛匆匆回来说是有了白邪的下落,只是白邪如今是一个身残志坚的凡人,在这种情况下白浩作为大哥就更不能不管这场人间浩劫。

白浩召齐涂山修为极高的几名长老御剑飞往岱屿山,有了涂山的加入,其他门派也更有信心,纷纷前往岱屿山支援,当然还有一些小门小派,有的只是去看热闹还有一些估计是想去一睹上神的风采。

如果说涂山加入了的话,那么凤苓山雀族身为娘家人自然也会前往,再者就是灵山了,白凛身为灵山的内门弟子,涂山九尾狐族一向护短又不讲道理,见自己的大哥都去了,那么白凛自然也不会落下,便率领灵山新晋弟子参加,接下来就是瀛洲了,瀛洲会出山帮忙这一点都不奇怪,毕竟瀛洲一向是“以匡扶正义为己任”,这等诛灭邪祟之事,怎么可能会没有瀛洲呢?

赤鬼王坐在云端,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可谓是所有的门派都已经聚齐了,这比当年诛杀妖王还要壮观得多,四海九州三界全都来了,除了蓬莱……

不过数万年来未曾出山的蓬莱,这次缺席也不算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赤鬼王冷哼一声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拿出一个金碗,碗中有一个金色的馒头,那漫馒头看上去软香香甜糯糯的,很好吃的样子,但赤鬼王并没有打算吃它,而是用匕首正一刀一刀的雕刻着,金色馒头细碎从空中慢慢的撒了下来。

那些被馒头碎屑砸中的人,身上的肌肤开始溃烂奇痒无比,身上的皮在一层一层的掉落,最后被折磨到血肉模糊倒地而亡,开始大家并没有找到原因,直到白浩大喊一声,“大家注意,别被从空中掉落的馒头碎屑砸中不然的话就跟这些人一样了,大家小心!”

经白浩提醒后,大家纷纷开始施法,将自己放在安全区域内,不过这头的人数很多,有各种大小门派,也可能是因为门派众多,反而会产生分歧,所以合作的并不完美,甚至还有人开始起内讧,此时的赤鬼王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只是躺在红云中,还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雕刻着他金色的馒头,而那个又大又圆的馒头,也在他的手中有了初步的形状。

“大哥,你说我们兄弟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进行比拼了,要么我们来比试比试,看看谁能取下这赤鬼王的头颅?”白凛观察来一下眼前的情势,偷偷的溜到白浩身边小声道,自从白浩掌管了涂山后,白凛已经很久都没有跟自己大哥好好比试了,大哥经常忙得连见一面都很难,可他就不一样了,整日东飘西荡游历四海九州,今日这番场景对白凛来说正好可以用来跟自己的大哥切磋切磋。

“嗯。”白浩看了白凛一眼,他也深知自己一直忙碌,也很久没跟自己的弟弟一块儿玩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但又担心白凛年轻气盛,于是再次叮嘱白凛一定要注意赤鬼王手上的馒头,兄弟二人相视一笑便手持法器冲上云霄。

白浩的法器是一柄青光剑,此剑剑身由上古青绿玄铁所铸,吸汲天地灵气再加上自身修为锻造而成,此剑是灵器中的上品,轻易不会出剑,剑鞘是涂山的狐狸毛所制,在场的人虽然听说过这柄神器,但都没能亲眼一见,此时见白浩拿着这柄剑,人群中一片惊呼。

白凛的神器相比来说就显得简单多了,只是一把古琴,但这古琴与别的琴又有些不同,此琴名叫一弦,没错,顾名思义这把琴就只有一根弦,但这琴却是涂山雪澜在白凛千岁飞升上仙时,亲手所造也是送给白凛的贺礼,琴身很是小巧,方便携带,别看就只有一根弦,却能弹奏七十二音节,一百七十二种旋律,手指看似轻轻的在琴弦上撩拨,就能听到顿挫的旋律。

两位上神的比拼,可谓是赚足了目光,几千双眼睛盯着他们。

正在雕刻金色馒头的赤鬼王,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灵气冲向自己,此番灵强大到自己的心脉险些震碎,他停下手中的活儿,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只见两位仙风道骨的少年往自己这头飞来,他们二人有说有笑,丝毫不觉得这是一场嗜杀。

不过赤鬼王也算是经过大风浪的人,他稍加调息,让紊乱的气息恢复正常后,开始飞速的转动着手中的匕首,那把匕首像突然间被注入了灵魂一样,在他指尖不停的舞动,在匕首舞动到第八下时,手中的馒头才最终成型,原本是金色馒头在赤鬼王注入邪念之后,开始变成赤红色,再仔细看去,那个赤红色的馒头被雕成一面四角旗,旗面上有星河图案,赤鬼王将雕好的旗子放在金碗中,默默地等待白凛他们。

白凛飞上云霄,修长的手指轻轻撩拨琴弦,琴音响起,山河暗涌,红云层叠,强大的杀气由琴而来,一道道落在赤鬼王身上,当然赤鬼王丝毫也不退怯,他微微一笑,金碗抛上天幕,此时金碗越来越大,像是一座金钟罩,从金碗里投射出数万道红光,若是被红光击中,能当场毙命。一时间战场一片混乱,大伙儿自顾不暇,有些灵力高深的仙人不得不保护那些低弱之人。

白凛撩拨琴弦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同时琴音也越来越急,自然攻击力也越来越强,一番弹奏过后,琴声戛然而止,那把古琴又变成一柄长剑,白凛看了白浩一眼,兄弟二人已心意相通,二人纷纷持剑齐头并进,将涂山变化莫测的剑法展现的淋漓尽致。

此时二人时而腾空而起,时而左右夹击,刀光剑影,暗杀长涌,那赤鬼王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是在观察极高造诣的涂山剑法,然后取出那面四角旗,只见他挥舞着旗子,瞬间一整片天空全是红色,红得像是鲜红的血,红云在慢慢涌动,再一看白天已变成夜夜,星河璀璨,星河之下,流火肆意,每一簇流火从夜幕深处滑落,很是美妙,然这美妙的流火此时只是杀人无形的暗器而已。

被流火所伤的人,虽不会立即毙命,但会消弱灵力与修为,重则还会损伤真元。

瀛洲的几位仙师开始用纷纷使用法力设成一道屏障,试图抵挡这漫天的流火侵蚀,然法力低弱的人越来越多,一番争斗过后,双方势均力敌,谁都没讨得半点便宜。

就在这时,夜幕深处一群仙风姿色的女子,手提大红灯笼缓缓走来,她们走的很稳,不急不慢的,人数不是很多,才区区二十人,但这二十人中个个姿色不凡,身着白衫,腰间云水波纹的腰带素雅而宁静,她们都戴面纱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个个身姿婀娜,定不是凡品。

在这群队伍最后还有两人,这两人均穿大红束袖装,男子一头白发一身红衣,冷峻的脸庞看不到任何表情,如果说要有表情的时候,那就是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子,那女子更是堪称一绝,骑着一只六角兽,隆起的肚子孕态十足,那六角兽走得很慢,好像生怕会有所颠婆,从而伤害了背上的女子,在六角兽的另一侧,则是一个几岁的孩子,那小孩一头红发,邪气得很。

不过当这支队伍出现之时,人群中引起不少的骚动,就连涂山的白浩与白凛夜都惊呆了,也正因大意,兄弟二人都不慎被流火所伤,白凛及时封住穴道,并吞下一枚丹药,这才有所延缓,白浩伤势不深,只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大哥,二哥,你们打了这么久一定很累了吧?你们帮我保护好城儿,接下来交给我吧!”白邪冲自己的两位哥哥温柔的说道,拿起夺魂箫就冲两位哥哥飞去,此时白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而过,很是壮观,通身一股上神的祥瑞之气。

“你怎么会出现?你不是已经?”赤鬼王疑惑道,白邪早在转世时就已经封闭五识,自损真元,按理来说,白邪此生与仙缘无关,别说是仙了,就连低贱的妖都做不了,身上为何会有上神之气?

难道说他已经入了神籍?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妖王啊,而且他早就没有了上神之躯……

“你是不是很意外?不过我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要知道我们九尾狐族本就是神族,我能飞升上神不是意料中的么?”白邪歪嘴斜笑,轻蔑的目光横扫了赤鬼王一眼,然后看向自己两位哥哥道,“大哥,二哥你们的伤势如何?”

“白邪,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白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使劲掐了一下白浩的大腿,疼得白浩叫出声来,这时的白凛才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大笑,他一把将白邪抱住,猛力拍打白邪的后背。

辗转百年,这数百年来他去了不少地方,甚至连鬼界都去了,可是寻觅百年都没找到白邪,如今白邪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这怎么可能不让白凛感慨万千?

白凛抱着白邪喜极而泣,反观身侧的白浩,白浩毕竟是做了帝王之人,沉着冷静,虽然内心很是激动,但脸上却是一点表现都没有,他只是拍了拍白邪的肩膀,哽咽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对了,大哥二哥,我给你们引见一下!”白邪拉着倾城走了过来,“这位是倾城,是我几辈子都想娶回家的女人!”

“大哥二哥好!”虽然倾城的级别比涂山还要高,但还是随了白邪行了礼。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圣女无需客气,等此事了结,我涂山一定登门拜访,绝对会让你风风光光嫁入涂山的!”白邪与叶倾城辗转几世的爱恨情仇,白家人自然都看在眼里,难得二人如今还能在一起,自然不会再阻拦,但此时战火纷飞之际,也不好商议婚事,只好等灭了赤鬼王之后再来商议。

这一边兄弟相见肯定有说不完的话,赤鬼王便借此机会发起进攻,一柄长剑直接冲倾城刺了过来,当剑尖即将落在倾城的后背时,却被一条红绳阻隔开,红绳的另一端在白邪的手上晃动,红绳自发结成一张天网,天网将赤鬼王困在中间,然这张天网困不住他多久,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旗子那些流火又像疯了一样向四面大方涌来,更可怕的还有那星河残璀璨的夜幕,如同一张要将人给吞没的狮子口。

摘星剑聚齐星河之力,筑起一道剑栏,剑栏筑起的那一刻,星河也在慢慢陨殁。

“不好,星河在陨落,一定要阻止,不然的话我们将永坠黑暗!”倾城惊呼一声,看着星光越来越少,倾城轻念剑诀,赤炎剑划过夜空,像一团烈火正在灼灼燃烧。

“城儿,你有孕在身,让我去!”白邪知道倾城想做什么,整颗心揪成一团,很担心。

“白邪,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记住,一定要想办法逼出赤鬼王体内修然的魂魄,只要逼出了修然,摘星剑才能镇住星河陨落,你记住了没有?”如果星河陨落,三界将永坠黑暗,到那时一切都晚了,倾城对那群戴面纱的女子道,“排兵布阵!”

“是,圣女娘娘!”众人齐喊,这一声圣女娘娘也给大伙儿带来了希望。

随后那群提着灯笼的少女纷纷按照一字形先行排开,然后最后一人又跑到前头,中间的人又往四周散去,像是一朵在黑幕中盛开的冥花,花瓣红艳欲滴,一道又一道波光闪闪,倾城手持赤炎剑一袭红衣格外的显眼,她御剑而行,在夜空穿梭,将每一颗即将陨落的星星封印在它自己运行的轨道中,但此法却极其消耗修为,倾城本就修为很低,施法过多后整个人有些不支。

这云水阵需要借助云与水相互作用,彼此融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虽说之前有测过天象今晚会有暴雨降临,可如今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却仍然不见一滴雨水,云水阵一旦开启将没有办法关闭。

“敬长灯,畏江河,星河鹭起,九州同欢,列阵!”倾城再次将队形做了调整,正好这时看到正在使用玄冰盏的墨沥,北冥墨沥与他们也算是有同门之谊,若有他相助,这水自然不成问题,但云的话……

倾城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幕,心中暗想,如果撕开黑幕,说不定能重见光明,这样就自然有了云。

心中这样想道,便持剑乱砍,希望能将夜幕给生生撕开,她顾不上身上的伤,连肚子里的孩子也顾不上,一阵阵的疼痛感直冲心肺,但她只能强忍着,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当星河力量在慢慢消弱时,赤鬼王手中的摘星剑威力也在不停的减弱,若威力减弱自然就不再是白邪三兄弟的对手,可狡猾的赤鬼王明知自己寡不敌众,眼瞧着自己即将落败,他便放出了修然的元灵,可修然的元灵倘若受到损伤的话,定然会影响到星河结界的形成,一旦星河无法重聚,三界四海九州也就只能毁于一旦。

白邪始终记得倾城说过的话,不得伤害修然,可是如果不伤害到修然又要将赤鬼王一举击毙,这是件很难的事情。

那赤鬼王也看到了白邪的难处,于是再次手持摘星剑刺向白邪,白邪虽然闪身躲过,但那锋利的剑仍然割下他的一缕白发,白发在空中翻腾然后缓缓落下。

白邪微微一愣,随后幻化成真身,一条赤红色的九尾狐正摇晃着它的九条狐狸尾巴,九条尾巴根据五行八卦的方位而封印各处,将赤鬼王围困在中间,再轻轻开启五彩琉璃瓶,小小的瓶子再次飞上空中,然后在夜幕中越变越大,从瓶口投射出五彩光束,每一道光束都像是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九尾正好依据方位阵法封住赤鬼王的恶灵之力,而五彩琉璃瓶又正好能逼出他体内的元灵,这时只见修然的元灵正在一点一吸纳进瓶子中,当身体没有修然的元灵支撑,赤鬼王就像是一具空壳,就连摘星剑都拿不稳了,白邪见状将修然的元灵再次封印在摘星剑中,而赤鬼王在慢慢消失。

就在大家都以为一切将结束时,一声凄苦的惨叫从夜幕深处传来过来。

“城儿……”白邪见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此时的倾城正以一人之力与星河斗争,虽然剑灵已经驻守在摘星剑,但这对星河似乎没有任何帮助,墨沥正在以四海之水注入云水阵,可是夜幕并未撕开血口,而云层也终是没能露脸,再看倾城手上不停的淌着血,鲜红的血将赤炎剑也染了大半,赤炎剑有了倾城的鲜血滴入后,燃起熊熊烈火,火光瞬间冲破云霄,随着一声叫喊,倾城已换做一条赤炎火龙,飞了上去。

火龙顺着夜幕游走,龙爪将夜幕撕开一道口,从那道口涌入一丝光亮,透过这道口能看到几片残云,虽只有几片,但对云水阵来说也已经足够了。

四海之水从天而入,和云相接交融,慢慢的空中又恢复了以往颜色,红云也慢慢变成白白胖胖的云团,此时的云团像棉花,让人觉得暖暖的,很是舒服惬意,甚至都想躺在上面好好的睡上一觉。

三界四海九州又恢复了以往的和睦宁静,这场胜利值得每个人欢呼,可却有一人从来都没笑过,他在云端之下等待着他深爱的女子,可他等了很久,他甚至将每片云都翻了过遍,却仍然没有找到,他万念俱灰,若不是白浩与白凛相劝,恐怕早就从云端跳了下来。

“白邪,你先别急,她一定会没事的,我现在召集涂山所有的狐狸崽帮你找,你一定要相信会有奇迹发生!”白浩发起涂山的烟火信号,只见有无数只狐狸崽往这边涌来。

“大哥……”白邪本来邪扯动嘴角示意自己没事,可才刚咧嘴,发觉哭比笑更难看,他们这几世的纠葛,给他莫大的伤,他不想将一切寄托在天意与宿命上。

这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天际,哭声嘹亮高亢,白邪两眼放光,寻着哭声飞奔而去,终于在最大的一团云上看到了倾城,此时的倾城很是虚弱,手中还捧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圆球,圆球上还有一圈红色的花瓣。

“白邪,你怎么呆着不动,还不快来看看你儿子?”倾城轻轻的抚着白球,一脸慈爱的样子,她笑的很甜很甜。

“儿子?”白邪看着那个圆鼓鼓软糯糯的球,实在有点懵,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哥和二哥,问道“当年我出生时,也是这么奇特这么丑的吗?”

两位哥哥笑而不答。

“白邪!”倾城凶道,“这都是你渡了几世的气渡出来的,就算是个球,你也得认了!”

“好,好,我认,我认,我都认了!只要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我都认!”

三日后,在涂山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三界九州四海之内皆来庆贺,酒席整整摆了三日三夜,已经归隐的狐帝白渊与狐后涂山雪澜也出山了,可谓是场面十分壮观与热闹,这时一个白胖胖的小男孩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直接扑到涂山雪澜的怀里,“祖奶奶,父君说球球越来越胖,父君不喜欢球球了!祖奶奶,父君这可是打您的脸,球球可是祖奶奶您投喂的,祖奶奶,您要为球球做主呀!”

小奶音正在可劲儿的撒娇,还不时在涂山雪澜身上蹭着。

没错,这位可爱的小奶狐就是白邪与倾城的儿子,只因出生时像个软软糯糯的圆球,于是就获得这个名字——白球球。

“我说球球,今儿可是你父君的大喜之日,说不定你父君又在想着给你添个小弟弟呢,等过了今日,你祖奶奶自然会给你做主!”白凛摇着折扇,笑意盈盈,招呼着满座的宾客。

而在白邪的洞府中,张灯结彩,喜庆连连。

“娘子,我们该入洞房了……”白邪道

“等等,我让你给铃儿送盛世美颜丹,给她治疗烧伤,你送去了没有?”倾城道。

“送去了,娘子吩咐道事情,我肯定办的非漂漂亮亮的!”

“我让你给郝情送去治疗眼睛的仙药,你差人送了没?”倾城继续问道。

“送了!娘子,我们该洞房了!”白邪将倾城揽入怀中,将双唇凑了过去。

“等一下,白邪,摘星剑现在在哪儿?你不会把它给扔了吧?”倾城继续问道。

“我见了剑灵,剑灵愿意陪在郝情身边,我就将它给了郝情,娘子,天色已晚,我们真的该入睡了!”白邪苦笑道。

衣衫退去,春宵一刻,如此美景,怎么能因旁人而扫了兴致?谁知倾城却将他给推开,“还要有......,球球去哪儿了?我一早就没看到他,他会不会出事了?”

“娘子,那一团胖乎乎的东西,已经是我们涂山的团宠,连我都不能欺负,涂山上下有谁还敢欺负他?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娘子不用担心!娘子我们真的要睡了!”

白邪顾不上那么多,霸道而强势的吻了上去。

“白邪,你轻点,轻点!”

“娘子,我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喜欢此文的人,你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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