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温热的触感让花寻全身一颤。
没有那么糟糕。
但也的确算不上美好。
毕竟被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这般对待,要是个温香软玉的大姑娘花寻或许会觉得欣喜,但很可惜对方不是。
尤其是被捂着嘴,不管发出来什么样的声音都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花寻在发现了这个问题之后也不敢再叫唤了。
“这个,想起来了吗?”
花寻只感觉他离开了颈窝,将注意力转到了衣料掩饰之下的锁骨之上。
这一回说什么都不能忍了,花寻瞅准时机,二话不说一把揪向他的耳朵。
墨衣男子吃了痛,无奈之下这才放开了花寻。
“疼——”
花寻没等他说完,便冷冷的打断道:“该。”
得了空之后花寻没再犹豫,赶忙一路跑向前院,不断试图呼唤说来话长大哥。
不过这一次大哥并没理花寻。
花寻一路跑到前厅,发现方才开溜的二人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旁边,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
“师父您没事儿吧?”最终先开口的还是元芷,“您脖子上这是?”
花寻想起来了不久之前被按在墙上那等触目惊心的触感,下意识的用手遮了一下,“方才摔得。”
说完之后花寻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先不说这么大个人怎么还会摔跤,真是摔了也不应当摔在脖子上。
元芷对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怀疑,只是示意花寻坐下,“方才瞧着师父果然已经不记得他了,想必是当年的药甚是见效。”
“大师兄他……当年和您……一时之下生气才出走师门。但那个时候师兄到底也是小孩子心性,知道您得去寻他,所以用自己的血掺了一味暂忘忧骗您喝下,想等着名扬天下之后再回来。结果没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
说到这儿花寻多少也明白了几分。
这位墨衣男子多半就是沈爻了。
大约是在九重仙阁里见到棺材先入为主的观念,花寻总觉得应该是个心性张狂的少年,或者是身世凄惨,不然怎么也不应当死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怎么说也不应当那般沉默寡言,所以方才压根就没想过他是。
“是沈爻?”
“师父您还记得?”元芷听着花寻还能念出来对方的名字,不禁觉得有些惊讶。
“可能药效过得太久,不是那么好使了,经你提点能想起来这个名字,但具体是谁,长什么样,还有往昔之事还是不记得。”花寻有模有样的编道。
元芷听闻之后也未多做怀疑,只是脸色更加惨白了几分。
“昨天夜里师兄回来的,但是被远寒观的结界拦下来了,当时我以为是有不善者闯入,一手提着剑一手挑灯去看,才认了出来。”
“可是师父,远寒观的结界除了拦魔,就是拦着本应不在阳间的东西……大师兄怎么都不可能自甘堕落,而且当时他的尸体……是我去认的。”
话已至此,花寻也知道她面色如此惨白的原因了。
方才见着那个墨衣男子是人是鬼还不好说。
“如果真是师兄化成的鬼魂,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毕竟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了。不过弟子无能,还请师父辨别。”
其实让花寻辨别也辨别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明面上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话说回来,过得好好的,当初沈爻他为什么出走?是和我有什么天大的过节?”
元芷听到这儿不禁有些为难,方才惨白的面色顿时红润了不少。
不过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委婉的提点道,“这……师父方才看着他对您的态度,不能从其中知道一二吗?”
花寻想了想沈爻那副天下之人谁都欠他钱的表情,实在是想不出来。
“不过也正常,师兄那个性子……有一点偏执,认定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到手,不管可不可能,都要费尽全力的拿到手,甚至能达到疯魔的程度,为此赴命都在所不辞。大概也就是这样,最后才和您的关系走向极端的吧。”
“所以当初他为什么要出走?”花寻瞧她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当时……”绕回这个话题上之后,方才还口若悬河的元芷一下子又梗住了,缓了半晌才继续道,“师兄离成仙只有一步之遥,但大抵是凡念太深,死活迈步过去那个坎儿。您为了帮他,以血为药以身作引——师父您也知道,对于一个未成大果的人而言,如若能获得仙人的提点甚至是元.阳之气是多大的帮助。”
“结果再之后,您当初大抵只是为了帮师兄渡劫,但师兄却是误解了其中的意思,再加上可能师兄本身就心怀凡情……”
花寻听闻之后没接话。
如果这么说来倒也不奇怪了。
一个是少年心性,天不怕地不怕,喜欢为大。可能经年积攒的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就已经不少了,只是缺一个爆发口。
另一个是深谙世事,活的规矩,知道师徒之间又是两个男子,有违伦理,知道后自然是要勃然大怒。
这么一来,可不就将关系走向极端了吗。
“师父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师兄,做什么事儿都带在身边。结果此事一出再被师兄这么一闹,当时远寒观还有些外室弟子,见此都以为您心术不正收揽门徒就是有意亵玩,连最亲密的大徒弟都不放过,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便只剩下我和小师弟还留下,其他人早就各自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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