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马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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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东阴鬼门关

第二十三章马贩

深夜,冥界。

东阴鬼门关,奈何客栈院中。

“殷逸川,对于情爱之事,我当真不知。”蔚执风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让殷逸川的心头翻起惊涛骇浪。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帮我,是因为不知情爱

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说我对于他是

想到这里,殷逸川不敢想下去了。他愣在原地,与蔚执风静坐对视着。

蔚执风此时此刻的眼神里,隐藏的诸多复杂情愫,殷逸川再次发现自己读不懂了。

就那么对视良久,蔚执风突然开口道“你想学吗”

“什么”殷逸川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修冥魂”

蔚执风点点头。

定定地看着蔚执风半晌,殷逸川低头沉默一阵,再缓缓抬起头时,嘴角带着明媚的笑意“想。”

“好。”蔚执风亦回以一个笑容,道“今日起,我便教你心法口诀。”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殷逸川便在这客栈院中,听着蔚执风教授他修炼冥魂的心法口诀。

殷逸川自小博览群书,养成了过目不忘的本事,这心法口诀只听蔚执风口述一遍便尽数记下了。只是他无半点武功根基,对于修炼更是一窍不通,只能生记,并不通其中含义,还要蔚执风一一讲解给他听。

对此,蔚执风竟无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说得细致又清楚。从未有过任何一位老师教导的殷逸川,看着蔚执风认真的神情,心口竟忍不住泛出一丝酸楚之意。强忍下那涌上来的情绪,殷逸川保持着面不改色的淡然,专注地上着自己十七载人生来的第一课。

待殷逸川回到客房时,已是子夜时分。

想着秦方泽已经睡了,他尽量放轻动作,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谁知那不争气的老旧木门还是发出了“吱呀”的响声,吵醒了床上的秦方泽。

“逸川”躺在床上的秦方泽歪头看过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再转头看一眼窗外,嘟囔着问“这都什么时辰了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与蔚执风在院中坐了一会儿。”殷逸川关好门,走进屋“抱歉吵到你了,继续睡吧。”

一听蔚执风的名字,秦方泽似是瞬间清醒,立刻坐起身。瞪大眼睛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着殷逸川,愣神了片刻,道“你就是这幅样子去见蔚执风的”

“这样子”殷逸川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有什么不妥吗”

“那夜来衣铺的老板眼力倒也真好。”秦方泽却是答非所问。

“什么意思”殷逸川不解道。

“都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三分孝。”秦方泽摇头晃脑地说“怎偏得你穿这一身素白色竟比姑娘家还要俏丽几分招人得很。”

“净胡说”殷逸川笑道。

“再加上这披散下来的长发,好看,当真好看。”秦方泽眯起双眼“你这身打扮去见蔚执风,他是怎么评价的”

“他啊”回想起方才两人见面的情境,蔚执风分明对自己出钱买的新衣未置一评,摇摇头道“他什么都没说。”

“那你跟他在院子里坐那么久干什么”秦方泽扬扬眉毛。

“他在教我剑道。”殷逸川道“他说得对,摇光星君斩下一道星光给我做佩剑,不该只挂着当个装饰而已。”

“剑道”秦方泽一听,有些急了“你跟他学什么我也可以教你啊,我都学了十年剑道了。你想习剑道修仙,我完全可以”

“方泽,我修不成仙的,你忘了,我身上有一道冥魂。”打断秦方泽的话,殷逸川解释道“所以蔚执风是在引导我修冥。”

“修冥”秦方泽不明所以。

“嗯。”殷逸川点头道“就像苍姑娘和他父亲一样,若能修成冥神,也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听到这里,秦方泽不再说话,低着头闷不知声。

“方泽,你不用为我担心。”殷逸川坐上床榻秦方泽身侧,道“虽然我现在仍无法知晓自己身上这一道冥魂缘何而来,会给我的命运带来怎样的变数。但既已如此,便顺其自然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思无益。”

“你的那一道冥魂,我倒是并不担心。你无论是人是鬼,修仙修冥,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殷逸川,对我来说没有差别。”秦方泽抬头,与殷逸川对视道“我担心的,是蔚执风。”

“担心他什么”殷逸川一愣。

“这个蔚执风,深不可测。”秦方泽思索道“逸川你应该也察觉了吧,从三十六天到这冥界鬼门关,他度尘君的名头,未免也太大了。”

没想到一向粗枝大叶的秦方泽也注意到了,殷逸川心中暗惊。

“我私下里去问过苍姑娘缘由,她说她也不清楚,似乎是发生在她出生之前的事。她自小便听过三清天度尘君的名头,却也从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长辈们对此都讳莫如深。”秦方泽道“要我说,要么是他的家世背景显赫,要么就是他有过什么惊世骇俗之举。”

“的确。”殷逸川承认道“对于一位天尊弟子来说,他这般名声在外,确是诡异。”

“所以由他来教你修冥,我实在是没办法放心。”秦方泽握住殷逸川的手“一个来历成谜,又太过强劲的对手,逸川,你我二人,可尽是在他股掌之中啊。”

“还是那句话,以他的本事,若想对你我不利,断然不需如此费神。”殷逸川安慰地拍拍秦方泽的手,笑道“你我在他股掌之中,他处理咱们,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所以我才更加疑惑。”秦方泽皱眉问道“逸川,他为什么要对你那么好”

听到这个问题,殷逸川不禁有些晃神。

未注意到殷逸川的异常神情,秦方泽兀自继续道“你说过,他来冥界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陪同咱们只是挡箭牌,这个尚且说得过去。但他教你修冥,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殷逸川,对于情爱之事,我当真不知。”

恍惚间,蔚执风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你能猜出来吗”秦方泽问道。

殷逸川低下头,轻声回答“不知。”

“我也猜不透他,这才更可怕。”秦方泽道“我们还要同行相当一段路,逸川,对于这个蔚执风,你我切不可掉以轻心,不得不防啊。”

“明白,我会小心的。”殷逸川回以秦方泽一个安慰的笑“很晚了,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深夜,殷逸川与秦方泽同塌而眠。

秦方泽已然熟睡,听着身侧人均匀的呼吸,殷逸川却无论怎地也睡不着,瞪大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耳畔不断地想起蔚执风淡淡的的那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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