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太师犯愁 女儿解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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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师一遍又一遍筛选人选,到头来也没个头绪。周围的人员没有合适的人选,只好把焦点投向远处,离自己远的群体物色合适对象。这样一想,忽然脑海灵光一现,想到了前些日子在田里碰到的张荣贵。

这年轻人看起来胆大心细,谈吐举止也尚可;仪表堂堂,精气神足,如若好好栽培,前途不可估量,说不定可大有作为。

只是,此人还是小青年,又未曾经世事锻炼,涉世还浅,若是提拔上来,去铺中做事,恐不能胜任。又是系最底层做工出生,毫无任何关系,不敢轻易启用,担心靠不住,误了大事。

想到的也好,想不到的也罢,最后权衡利弊,终是没有合适人选。要么担心靠不住,要么怕资历太浅,要么嫌为人处事不敢靠,要么害怕能力太大,不好控制。

把个刘太师烦的愁眉苦脸,坐在庭堂的太师椅上,忧心忡忡。正在嗟叹之际,女儿刘兰前来拜见。

他的一副愁容,引起了女儿的注意。女儿刘莲上前行了礼,就问道:“父亲大人,因何事如此忧愁,不妨说与女儿听,好解疑惑,看能否帮父亲分忧?”

刘太师叹道:“莲儿爱女,你有所不知,近日那铺中少人,却不知用何人,正为此事困惑。”

女儿道:“因何少人,可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刘太师道:“未有大事。是那老伙计年事已高,告老还乡去也。”

女儿道:“那为何如此忧愁,找一人替上不就妥了。”

刘太师感叹道:“哪有那么容易。你却不知,用人容易,选人难啊。再说,那铺却是重要部门,那敢轻易派人,稍有不慎,恐有麻烦。”

女儿道:“说的是。父亲大人何不让许管家引荐。他在家中管事多年,手下定少不了合适用人。”

刘太师道:“引荐了不少,到我这里,细细审查过后,却还是没有合适人选。”

女儿道:“如此说来,这许管家推举之人也无父亲满意的人选。会不会是父亲太过敏锐,思虑重了?”

刘太师认真道:“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有些人不得不防,有些事不得不慎重。况你又是我家中独女,凡事都得安排妥当,不能有闪失,却不是为你以后多做打算。”

女儿又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父亲切莫多虑。话又说回来,父亲大人心中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刘太师道:“连日来,我确为此事操心过度,搞得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是左右为难之际倒是想到一人,却还是不甚满意。”

女儿道:“何故?”

这刘太师就把前些日子因何见到张荣贵,因何结识张荣贵,因而有了印象。只因他乃是最底层做工,无势又没关系,不敢任用;又担心他年轻,恐缺乏处世之道,做事之风,不能胜任,故不敢轻易启用。这些全盘拖出,说与女儿刘莲听。

女儿听完,说道:“这有何难?”

刘太师道:“怎么说?女儿言下之意是?”

女儿不紧不慢道:“何不让他来此一回,倒让我见识一番。经我法眼,帮父亲分辨一二。”

刘太师笑道:“哈哈,女儿啊,你有何本事,敢说如此大话。”

女儿道:“女儿无德无才,又非巾帼英雄,只不过到了难以取舍之处,左右为难之际,何不听听我们女子的意见。”

刘太师道:“可这是用人,不是别的。用对人乃是幸事,用错人恐有不测,甚至大难临头也说不定。”

女儿又道:“若想真正了解一个人,还需试探不是?父亲不妨让他先来,我们一同观他品行,看端的是如何。也先用不着重用他,担心他能否胜任,先给他小事做,边让他做事,边考察他做人做事;若是品行好,做事精,只是深藏不露,大可重用。却也不误人才,岂不证明父亲的判断正确,慧眼识珠作风,大将风范。若是做人偷尖耍滑,做事偷尖取巧之辈,自可让他远离,趁此让其打道回府,直接让他回家,何处也不再任用,也免了后顾之忧。岂不是省了心思,也不必为此劳心伤神。”

刘太师大赞道:“说的极是。想不到女儿有如此深谋远虑,实在让我刮目相看。如此说来,我还得让他过来,借女儿法眼一识,不然这都说不不过去了。”

女儿道:“父亲过奖了,只不过想替父亲分担忧愁罢了,不忍心看到父亲为此整日忧愁,寝食难安的。”

刘太师道:“我知道女儿心疼我,以后多听女儿的就是了。”

女儿道:“父亲大人可不要说我多管闲事就是了。”

刘太师道:“哪里会呢,我感激我的宝贝女儿还来不及呢。”

两人相视一笑,又说笑了一些别的闲话,刘兰才回去。

这事就算定了下来,只等通知张荣贵到来。

刘太师有了女儿的建议,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做事也就果断了,当天就交待给许管家安排。

刘管家做事也雷雳风行,当晚就通知了张荣贵,而且是自己亲自登门。

许管家知道,老爷经过这么多天下定决心,找一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出面,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想必也是下定了决心,才出此策。自己也不便询问,更不敢怠慢,只好如实照办。

这张荣贵得知老爷让他做事,又是许管家亲自前来通知,是既激动又惊讶。

激动的是没想到老爷这么快就想到让自己前去做事,惊讶的是怎么会是管家亲自来。

张荣贵内心的狂喜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还是表现得异常镇定,平静的让人琢磨不透。

许管家也不管,只有一句话:话是通知到了,至于怎么想,去不去,自己做打算。他也不多言,也不劝去还是劝不去,劝话也没有,就走了。

张荣贵见他走了,才放松下来,发疯似的狂欢喜,庆祝了很久才安定下来。他知道,自己的事成了一半了,好事才刚刚开始,怎敢怠慢,还需认真琢磨,谨慎对待接下来的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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