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度陈仓 真情或者假意(1 / 2)
匆忙赶来的翠儿和兰香给她披上了外衣,刚收拾好就见二哥三哥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乔羽飒迟疑了一下。
这会儿人多嘴杂,再加上旁边还有个不明底细的雪环,有些事情还是不好说的太多,便开口道:“我刚在床上躺着,便瞧见有个白影从窗子里进来,一晃神又从大门出去了,我见那身影快的不似人,一惊慌便叫了出来。”
“白影?”
二哥嘴中重复着,回头瞧了一眼,黑暗中便刷的出现一个人影,在二哥耳边说了几句,又刷的一下不知蹿到哪儿去了。
二哥温声道:“飒飒可是瞧清楚了,当真是个人?”
乔羽飒点头:“瞧的真真的,浑身雪白,是个人。”
二哥皱眉不语,倒是三哥嘴快:“这大晚上的,穿一身白衣最是显眼,怎的这么多的大活人都没有瞧见?”
二哥若有所思地瞧了地上跪着的雪环一眼,想了想:“飒飒先好生歇着,一会儿哥哥便再调了人过来,放心,只要在我乔家,还没人动的了飒飒。”
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今晚上下夜的丫鬟婆子从上到下都换了罢,玩忽职守,连个人都瞧不见,好在这次小姐没事,否则……哼!”
又安慰了她几句,二哥便带着人走了,倒是三哥贼眉鼠眼地凑了上来:“飒飒瞧瞧告诉三哥,是不是在和哪家的小公子幽会?”
乔羽飒郁结,三哥便带着一脸果然如此的猥琐笑容走了。
回到永春谷之时月色依旧朦胧,旁边的两间房内早就熄了灯火。
嘲风蒲牢似乎是睡下多时了,谷内一片寂静,茭白的月光如薄凉的湖水淡淡地铺了一地,微凉的空气中有玉兰和月桂清雅的香。
白泽在软软的草地上站了一站,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和衣躺了下来,脑海中闪来闪去的都是飒飒的脸。
算算倒是有段日子没有见着她了,如今刚刚回来,瞧她气色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这乔家人果真是对她不错的。
只是现在形式有些复杂,回来之时匆匆见了青丘一面,想不到这近千年过去了,她的执念竟是比当年还要深些,当年他一念之间救了青丘,不想却是惹出这般是非来。
正翻来覆去间,门扉轻响,一身青涩长袍的蒲牢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似乎是知道他还未睡,直接爬到他身边躺下,开口问道:“你可是去见她了?”
“是。”
蒲牢翻了个身面对他,一双温润的眼睛在屋内淡淡的月色下熠熠生辉:“她现在如何?”
白泽叹了口气:“果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青丘大抵是抽走了她一小部分的灵,虽说眼下看来是好事,只是我实在是想不通她究竟是什么心思。”
蒲牢冷笑:“有何看不懂,她早对你有意你又不是不知,早知当初便不该救她,平白的惹出这么些个事情来。”
“不过是一念之间,就如我救你和嘲风一般……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瑞兽,怎可见死不救。”
蒲牢沉默半晌:“那你可要瞧紧了她,她这一世本来就不太平,若是再出个什么乱子,便是你这般修为,也未必保得住她。”
白泽缓缓摇头:“飒飒生性干净纯良,若是当真引出她的负面倒也不易,况且只要苗刀不成形便不算绝路,怕只怕物极必反,她本是纯澈之魂,若真是破了至澈,变成了至邪……”
月色暗涌,白泽瞧着微微抖动的月光,音色平静。
“大不了我这几千年的修行,不要也罢,当初若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是她现在魂魄初稳,我又不在身边,怕是压制不住苗刀的戾气。”
蒲牢一声冷哼:“那还不容易,阴阳调和。”
白泽支起身子来瞧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你在说什么,她现在还小。”
“十五岁可不小了,我不知你带着她去了哪里,只是我们这里女子最是重贞洁,你若是要了她,又可压制住她体内的戾气,又能娶了她,岂不是一举两得?左右她跟了你几千年,这会儿你倒是装着正人君子了,照我说,强要了她,不信她不嫁你。”
白泽眨眨眼,疑惑地瞧着他:“当真?飒飒的性子最是刚烈不过,我怕……”
“这种事情我自然是比你知道的多些,你若是不信,就当我没说过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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