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爱妻在内 悍名在外(1 / 2)
白泽向来对自己的医术极为自傲,听见乔羽飒这话便有些不服气:“怎么会,只是我将那恶疮挖去了,那李大仁便不愿放我走了,直说我坏了李小姐的名节,让我休妻娶了那女子。”他皱皱眉,“还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进门这么长时间都未我生下一儿半女,犯了七出……飒飒,我当真是只给那李小姐挖了恶疮,断然是没有坏她名节的。”
乔羽飒看着他那委屈的样子只想笑:“你为那李小姐挖恶疮只是可是见了她身上的肌肤?这里人最是重名节,大熹虽然是开放,只是你见了人家的身子,人家自然是要嫁给你了。”
白泽恍然大悟:“难怪青丘说襄冉是乔三的娘子,那一日乔三也是见了襄冉的身子的。”
乔羽飒目瞪口呆,这件事她却是不知道,脑袋一懵道:“什么?”
白泽不愿谈论此事,又仰头想了想道:“我给那李小姐挖暗疮之时,倒也没注意她长得好看不好看,只是我若是不给她医治只怕她这会儿都要上灵堂了,难不成治个病便要娶她?好没道理。”
乔羽飒现在哪有心情与他讨论那李小姐是黒是白的问题,便开口问他到底襄冉与三哥是怎么回事,白泽想了想:“那日我去见襄冉之时,她的护心镜已经被摘掉了,身上只披着外衣,乔三定然是先看过她的伤势了。”
乔羽飒蹦了起来。
她一直不知道此事,还以为是白泽告诉三哥的,谁想三哥竟是那么混,看过人家的身子了,还日日这么躲着人家!
襄冉便怎么也是个姑娘家,若是想不开了可怎么是好!
她连打伞都顾不上便往襄冉的院子跑,推门一看,所有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人却是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定然是趁着大急都睡着的时候走的。
乔羽飒有些懊恼,她就不该让她一个人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的,这会儿都不知道走了多远了。
白泽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抖抖身上的雨珠,一看这情形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安慰她道:“青丘看人姻缘从来不会错的,即便是那姑娘现在走了,只要他们命中注定,怎么还会回来的。”
“我便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定然是要受苦的。”
白泽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二日一清早,整个绣鸢城都知道白家大爷去知州家给李小姐瞧病,把人家的清白给瞧没了的事。
这李家二小姐虽然是庶出,但李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自家女儿出了这等丑事怎么也不会哪出来说的,毕竟女儿的名声糟蹋了,他也脸上没光,可是此事知道的人极少,怎么就会闹得满城皆知呢。
乔羽飒觉得,这件事,不是冲着白泽来的,倒像是冲着她来的。
因那坊间流言明明白白的说,白家大娘子善妒又无所出,照理说白公子早就该将她休了的。
那李知州是下午的时候来的白府,乔羽飒和白泽接到拜帖便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远远的便瞧见一定华丽的蓝色轿子走了过来,轿子落地,帘子掀开,便走出来一个穿着官服的老头来。
这老小子穿着官服过来,难道是想以权压人不成?
乔羽飒心底冷笑,却是满脸笑容地将这老小子迎进了大门。
带直正堂,她遣人上了最好的白毫银针。
李大人冷冷的接过了,眼皮子一掀望向白泽:“公子可是考虑好了?”
一上来连招呼都不打,直截了当地说来意,这李大人果真是想以权压人,分明是没给乔羽飒看在眼中。
乔羽飒默不作声,只低头喝茶,白泽看了她一眼,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笑容来:“昨日我与大人说的想必已经很清楚了,大人又何须再问?”
李大人胡子翘了翘,傲慢道:“白公子毁我女儿清誉,又将这流言蜚语闹得满城都是,这是准备甩手不管了?”
白泽端起茶盏来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昨日我见小姐病入膏肓,若是不动刀子,令爱只怕是要性命不保了,若是动了刀子,大人又逼着我娶小姐,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天性,自然便是顾不得那么多,若是早知大人宁愿要女儿名节也不要女儿性命,那昨日白泽就该袖手不管,生死由命。”
这事乔羽飒不好开口,只能默默坐在一边,乔三却是听得白泽说话愈发的不靠谱便连忙拉住了他,转脸向李大人笑道:“大人切莫动怒,我白家只是行商之家,哪里就高攀地上大人家呢,只是我妹妹与妹夫自小结识,伉俪情深,有道是糟糠之妻不下堂,若是因要高攀贵府而休妻,怕是这绣鸢城里哪个都要骂白公子负情薄幸了,这婚事便是成了,也对令爱将来的名声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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