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安王初探(1 / 2)
绣鸢城最近有传言,说是城里面出现了妖怪。
安王家的随从和几个狐朋狗友在夜合节晚上一同出去喝花酒,半路上回来便被妖怪吃了魂魄,五个人吓死了一个,剩下四个疯了三个,还有一个吓得现在还在床上病着。
这还在床上躺着的人叫做孙志成,是张巡捕第三房小妾的堂弟,与那胡炙算是绣鸢城几大恶霸,这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不省人事了几日,家里人很是着急,也请了不少高人法师来招了几次的魂,可始终不见好转,孙家人实在没得办法,想起来白家药铺的白公子医术如神,便找人去请他瞧病。
白泽对那一晚上的事情记得不大清楚,且也不知那几个贼人叫什么名字,于是收拾了药箱便要出门。
乔羽飒哪里不明白这个中的始末,叫住白泽却又不知该怎么与他说。
白泽奇怪地瞧着她:“飒飒可是有事同我说?”
乔羽飒干咳了一声:“你可知那孙志成是怎么病的?”
“我还没去瞧他的症状,怎么会知道?”
白泽也觉得奇怪,这些日子,他也并未在城中感应道精怪的气息,而城中也并无其他人受害,怎么就会传出有妖怪的传言?
乔羽飒将那晚事告诉他,白泽还有些不信。
瞧着她犹豫道:“那几个人……是我吓的?”
乔羽飒点头:“所以你还是莫要去了,只怕那姓孙的见了你,这病更是好不了,指不定当窗便被吓死了。”
白泽抓抓头,有些迟疑:“若真是我的错,我更是要医好那个人了,我既已伤了他,又怎能置之不顾?”
白泽向来固执且单纯,乔羽飒也说不动他,想了想:“不然,你便带个面纱去,那孙志成见不到你的脸,大抵也不会害怕。”
白泽一想有理,果真便是带着面纱去了。
直到中午才回,乔羽飒正在绣一个踏雪寻梅的样子,准备给白泽做袖口用,却见白泽提着药箱回来,神色中隐隐有些阴沉。
乔羽飒放下绣绷迎上去:“这是怎么了,怎么的脸色这么不好。”
白泽放下药箱:“听说西南打仗了。”
当年白泽兄弟几个出事便是在西南,那边部族众多,势力杂乱,时不时的总是在边境扰乱一下安宁,大的战役没有,小战役却是不断的。
而且那边,便是郁婞的老窝。
乔羽飒听他语气有些凝重便知情况眼中,给他倒了盏茶道:“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年初之时便有西南势力蠢蠢欲动,朝廷得到探报,竟是有前朝余孽联合西南各部族势力反扑,原本朝中也是不甚在意的,但是在一次战役大败,且被占领两座城池之后,朝中才意识到战事严重。
西南多时丛林树木,又大高山丘陵,气候闷热潮湿,丛林之中毒虫猛兽防不胜防,那里部族又精通巫蛊之术,大熹军几乎是十战未有一胜,损失惨重。
在开战两月之后,圣上遣定国王爷尉迟骞出征,战事辛苦,定王爷麾下折戟几员大将,而他也在其中一战中身负重伤,朝中无良将,圣上为鼓舞士气,决定御驾亲征。
乔羽飒自来了这绣鸢城之后,便极少关心国家大事,白泽亦是,今日出门得了这一趟的消息,却是出乎乔羽飒的意料,且看他神色甚忧,便知消息定然不是如他所说只是战事吃紧,大抵还有别的缘故。
他既不说,她也不便多问。
心中却是隐约也猜出,这战事若是没有掺杂青丘郁婞等人,只怕也不会让他神色这般凝重。
西南离绣鸢城相去不远,这消息按理说应是早就传来,但绣鸢山丰水美,地利人足,此地之人极少受灾,从来安逸,似乎是战事,向来离此极远,但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次战事,怕是果真严峻了。
黄昏之时便有信使传信笺于白府之上,乔羽飒一眼便看出是乔家机密要件所用的信封,原本是欲接过的,那信使却将信笺送予白泽手上,退开一步恭声道:“老爷说了,此信必由白公子亲启。”
乔羽飒微微诧异,倒也不坚持,白泽见她不说话,便接过信笺打开,眉头一扬,吃惊道:“是乔大公子的来信。”
乔羽飒听说是大哥来信,倒是有些意外,暗卫之前来报,乔大公子自精神痊愈之后,身子便一直有些不大好,极少再管家中之事,全权交于乔宇骁,此次竟亲自来信,想来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白泽将信看完,眉头一皱,乔羽飒正等着他将信交于她瞧上一瞧,却见白泽双手一搓,一团淡蓝色的火焰从他掌心升起,那信笺便化作一堆灰飞。
乔羽飒斜眼瞧他。
白泽见她神色不虞,微笑了一下:“不过是些小事,飒飒不必放在心上。”
乔羽飒冷哼一声:“若是小事,我大哥怎会亲自写信?你若不愿说,不说便是,何必诳我。”
说完转身便走。
白泽站在原地犹豫半晌,还是跟了过去。
乔羽飒一回房便拿出纸笔给大哥去信,刚写了几个字,便瞧见白泽在书房外面探头探脑,她也不管,待将信写好,让人送到鹰棚,白府中未曾养鹰,之前乔家往这边送信,却是捎过来一只小鹰的,此次给乔家去信,用小鹰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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