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画眉画心 不话别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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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她全身上下并无装饰,甚至连头发也未曾挽起,一身素衣地坐在桃花树下,及腰的长发从肩头流散下来,被风微微扬起,似乎是只看着画,便能感觉到那带着桃花香气的春风微微地拂在脸上。

脸上不禁有些泛红,抬头瞪了他一眼道:“不是画风景吗,怎么画我了?”

白泽笑眯眯地看着她:“风景哪里有你好看。”

乔羽飒哼了一声,心里却是欢喜的,总觉得白泽将她却是画得更是美了几分。

白泽将画纸拿起来用镇纸压着免得被风吹跑,漫不经心道:“我也不会画别的,只会画你。”

他平日里闲着无事便看医书,若是乔羽飒不在身边,便在纸上想着她的样子作画,只是总觉得自己画不出她神韵的十之一二,总是画了不满意便扔掉,乔羽飒自然是没有见过他的画作的,所以提起笔来便只想到她,因练得时间长了,倒也流畅,若非如此,这么一幅画,怎么也不会只一个时辰便完成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画作便干透,白泽将画纸小心翼翼地收起,乔羽飒拦住他:“送给我可好?”

白泽摇摇头:“这个不成,你若是照照镜子,便天天可以看见飒飒了,我出了门,就只能看见画了。”

乔羽飒一挑眉,随即笑道:“你将我带在身边,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了么?”

白泽固执:“不成,你若是在家中,我只会挂念你,但你若是跟我去了西南,哪怕有一会儿的功夫不在我身边,我便会忧心你了。”

乔羽飒也知他所言不错,而且军中不许女子进入,特别是尉迟烨也在军中,两人若是碰面,不知又会闹出什么来,此次事情特殊,又是尉迟烨口谕请白泽帮忙,定然是不会为难与他。

她若是进了军营,难免会让白泽分心。

又不能不让他去,西南战事吃紧,她也不愿看到百姓流离。

只是一想到这一分别又见不到面,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

于是看着他将画纸小心地收入怀中,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动身?”

“今日傍晚。”白泽绕过书桌牵住她的手,“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万万要保住自己,若是有事,找嘲风便是。”

乔羽飒本来也不欲再与他争辩,只是听得这么早便走心里又是一堵:“为何走的这么匆忙?”

白泽叹了口气:“尉迟烨催的紧,那尉迟骞有伤在身,也是快马加鞭赶来的,想来西南那边定然是不乐观。”

乔羽飒靠过去倚在他怀中,心里有些不好受:“你在那边,定然要好好的,到了地方,记得给我回信,每日都要回的。”

“你放心,定然会日日都回。”

“大公子,用午饭了。”竹敛掀了帘子进来,见两人正倚在一起,不禁抿嘴笑了笑。

乔羽飒直起身子,叹了口气:“你若是走了,我定然不会去送你,我怕我会舍不得。”

白泽微微一笑:“不用送我,但是我回来的时候,记得接我便好。”

乔羽飒果真是没有去送白泽,大队的人马从街道上走过,人们都知这是定国王爷请的人往西南去了,便纷纷让出道路来,乔羽飒推开窗子的时候,只能瞧见队伍的尾巴了。

白泽坐在轿中,伸手摸了摸藏在怀中的画像,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尉迟骞倚在软垫上,将他的表情看在眼底,冷笑一声:“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你却还在纠缠这些儿女私情之事。”

白泽转脸看向他,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我不是匹夫,我是白泽。”

尉迟骞气的不想同他说话,白泽见他脸色不好,便伸手在他脉间探了一下,认真道:“王爷身子不大好,又伤了心肺,还是少动怒得为好,要不然只怕又要在床上多待些时日了。”

尉迟骞对他怒目而视,白泽却是不曾有一点自觉,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兴致勃勃地在马车中翻了翻,发现没什么好翻的便又坐了回来,有些沮丧地拿起茶杯。

“你总是个王爷,怎么这马车这般简陋,却是连个棋盘都没有。”

尉迟骞怒道:“我们去西南可是打仗的,你以为是游山玩水吗?”

白泽悠悠将茶杯放下:“定国王爷记性不好,白泽刚刚可是说过的,最好不要动怒,你瞧,又咳嗽了不是?”

天色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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