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年（1 / 2）

——时间，是世间最无法抗拒的力量。

        数百年间守山人守着仙山一日复一日，谁也不知道仙山为什么会被称为仙山，谁也不知道仙山真正的秘密是什么，如果仙君看不见他也会遵守着守山人的规定，一辈子长在仙山划地自封，直到下一任守山人出现。

        而数百年间几代人无法窥见的秘密突然就在那么一天里，措不及防的瞧见了。

        “我一出生就能看见仙山，只是那时候还不会说话又不会数数，只会冲着仙山的方向笑，那时身体不好时常生病但只要瞧见仙山方向我就好像有了力气，前一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下一刻就能冲着仙山的方向笑的见牙不见眼，唬的爷爷还以为有神灵保佑。”

        “知道我不一样，是在非常小的时候爷爷背我下山看病，那时盛夏医生为了哄我吃药就给了我一个桃子，当时我没舍得吃，爷爷背我上山的路上吃的，桃核就让我丢在路边。当时爷爷也没多想，直到后来桃核发芽长出树苗爷爷才感觉不对。”

        “之前说过仙山除了我之外别人是种不活东西的，历代守山人也一样，仙山最开始是什么样，有什么植被就一直只有这些树木种类，而我一个一岁多大点的小婴儿啃剩下的桃核随手一丢就那么活了。还迎风就长，一天一个样，那时我爷爷才察觉到我不一样。后来为了证实，爷爷做过很多次实验，同样栽种同时栽种的任何一样东西，我就算随手扒个洞埋进去都能发出芽来，而我爷爷精心栽种又是浇水又是施肥，非但不会发芽，连种子没几天就会腐烂。

        顾亭渊坐到旁边，听他继续说。

        “爷爷知道仙山是我说的，最开始他以为是我人小不会数数，明明五座非数成六座，把他愁的呀胡子都揪断不少。再大一点，能解释的时候爷爷才相信，那时我才五岁看得见却是上不了仙山的，在我跟爷爷想过无数种方法想要上去，但都没结果，我们都以为这座悬浮的山是上不去人的。”

        “直到我八岁那年，冥冥之中感觉好像可以上去了。那天爷爷刚好不在，我一个人爬上山崖闭着眼睛就往下跳——”

        “当然，我是犹豫了很久才跳的，后来爷爷知道了被他捎了顿狠的。”

        顾亭渊对此表示赞成：“是该教训。”

        闻言，仙君不满：“你到底站哪边的？你知道我被爷爷打的多狠嘛你就赞成？”

        “再狠都不为过。”顾亭渊看他，说：“能不能上去有很多种求证方式，你想都没想就选了最危险最不保险的那种，你有想过如果你的预想是假的那种后果吗？”

        “想过，但最重要的是结果吧？事实证明我预想的结果是正确的，这不就成了？”

        对此，顾亭渊冷眼瞧他，说：“你爷爷教训的还不够狠，不然也不会半点不涨记忆。”

        仙君抬手，一脸认输说：“这事就不掰扯了。我们把话题拉回来。嘶不对我们之前说到哪了？”

        顾亭渊无奈看他眼，回他：“说你闭着眼睛往下跳。”

        “哦对，我闭着眼睛往下跳。我当年才八岁，堪堪追上同龄小孩子的身高，不管怎么跳怎么天才理论上都是不可能上来的，但事实上我就是上来了。那时候我的震惊跟惊奇不比你差，满心以为这里是神话中神仙住的地方，赶巧我当时又迷上了一部仙侠剧，”当年中二期糗事说出来现在都脸红，只是别人中二期过去也就过去了，只有他中二期给自己留下了不可湮灭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