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莫名出现的婆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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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眉间的悬针纹,深的可以夹死蚊子,吊着三角眼,眼皮耷拉,脸上皱纹堆砌,可不是和十足的泼妇样儿?

都说相由心生,闫翠华的性子,可谓和养母韩文秀如出一辙,像一个娘胎出来似的。

两人一样的爱占小便宜,一样的无知,一样的自私,一样的没良心,一样的不讲道理。

恰好,两人都有年岁相当的长女,年岁相当的次子,所以这俩妇女合计,两家交换女儿给彼此的儿子做媳妇。

省去了聘礼,也省去嫁妆。

本来这话在云大志五岁的时候就说过,可后来日子不好过,两家因为鸡毛蒜皮的事闹矛盾,隔三差五叫骂打架,也就不作数了。

加上后来遇上饥荒,云年富一家逃难搬走,更失去联系。

时隔多年,难为闫翠华还能找上门,不是有人引路,又怎么可能?

闫翠华第一眼,并没有认出云晚意来。

毕竟她印象中的云晚意虽然长得还算清秀,可干巴瘦弱,就跟个没发好的豆芽菜似的。

况且云晚意早就被韩文秀和云年富打怕了,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一双眼不敢看人,时刻低眉垂眼。

眼前的女子明艳动人,身姿婉约,就如画上走下来的仙女儿似的,穿的更是锦衣华服,朱钗满头。

打眼一看,娇柔尊贵,和山里出来的女子完全相悖。

本就喊的累,眼前的女子周身贵气逼人,闫翠华不敢造次,声音放低了些:“这位贵人是王府的主母吧,您通融一声,我要见云晚意!”

云晚意听的想笑。

果然是山野出来的,闫翠华压根没想过,云晚意是镇北王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回的正妻王妃,王府主母,可不就是云晚意?

“你,你笑什么?”闫翠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王府的人可别被云晚意那小贱人给骗了,她身带婚约,又和我儿子同床共枕过。”

“这样的贱女子,可不堪为王府的妃子!”

“大胆东西。”立秋听不下去,呵斥道:“睁大你的狗眼,眼前这位贵人,就是你口中的王妃!”

闫翠华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打量着云晚意。

现在的云晚意实在太好看了,细皮嫩肉白的发光,比她远远看到过的,知州家那个金堆玉砌的千金还要好看!

叫骂半晌的闫翠华不知道该如何往下,但也只犹豫了一瞬,立刻跟着叫骂道:“云晚意,你竟然变的这么好看了。”

“难怪你不顾我们当时的婚约,也不顾我儿子荣胜,隐瞒一切真相要嫁给镇北王,可你想想那些从前,你配吗?”

比起她的歇斯底里,云晚意云淡风轻,一举一动矜贵无比:“闫大婶,说话要凭良心,本王妃什么时候跟你家结亲,本王妃自己怎么不知道?”

“哼,装什么装,那时候你七八岁,早就有了记性。”闫翠华咬牙切齿,道:“结亲后,你曾多次到我家过夜,都是和荣胜一起睡的。”

“怎么,如今摇身一变成王妃了,那些事你也就忘了?”

云晚意笑意婉约:“东西乱吃最多吃坏肚子,可乱说话,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闫婶子可要好好想清楚,我什么时候独自在你家过夜了?”

她在笑,说话声音平缓,可闫翠华偏偏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爬到头顶。

闫翠华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道:“哼,这还有假,你用不着威胁我,不若指天发誓,到底有没有!”

王府门口的街道上,早就站满了被闫翠华高声引来的百姓。

此时有人看不下去,高喊道:“王妃是从乡下回来,可她的言行举止都是大家闺秀的礼数,岂会和你一样粗鄙不堪?”

闫翠华扫向人山人海,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再度拔高声音,喊道:“哼,你们是不知道,这位尊贵的王妃回到淮安侯府前,过的连狗都不如!”

“什么脏活累活她没干过,犯了错还要被赶去睡猪圈,还吃过猪食呢,也就现在用金银堆成娇贵模样!”

“她能改得了外貌,改得了性子,难道还能抹杀那些存在过的事实吗,随便找个人去三峰村问问,就能知晓!”

立秋顾不得场合,上前啪啪两巴掌扇在闫翠华脸上:“王妃那些过去,都是被云年富一家磋磨至此,岂是你能取笑的?”

习武之人的两巴掌,打的闫翠华瘫倒在地,脑子嗡嗡作响。

等反应过来,她脸上红肿,嘴角流血,尖酸刻薄的脸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打人啦,镇北王妃不认旧账,要打死人啦!”闫翠华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咧着嘴哑着嗓子高声干嚎,道。

“大家都来看啊,云晚意这小娼妇,当年和我儿子结了亲睡在一起,如今身份尊贵不认账,要打死我这老婆子啊!”

可,王府门口看热闹的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应和她的话。

人群安静如鸡,只听闫翠华如杀猪般的嚎叫。

“闭嘴。”云晚意眯着眼,居高临下看着打滚撒泼的老妇。

她的声音就跟带着威压似的,轻飘飘一句,闫翠华竟然本能的住嘴,不敢再嚎哭,直愣愣的看着云晚意。

云晚意眯了眯眼,淡淡道:“不是说解释吗,那我们好好掰扯,小时候我的确去你家住过,睡过你家的长炕。”

“可我都是和你家女儿张招娣睡在一起,中间隔着你,再才是你儿子张荣胜,以及我养父的儿子云大志。”

“我和你儿子从未有过任何肌肤接触,而且去你家留宿的原因,也是因为云大志要和张荣胜玩耍而已,并非你口中的结亲。”

说来可笑,两家没闹翻之前,就隔着一个简陋的院墙。

云大志和张荣胜从早到晚玩在一起,睡觉也舍不得分开。

韩文秀和闫翠华一合计,就在两人去彼此家留宿时,让姐姐跟着,有个照应。

没想到在闫翠华嘴里,竟然变的这么不堪!

闫翠华躺在地上,不肯承认:“睡在一起就是睡在一起,哪来这么多原因,你难道敢否认吗?”

“我说清楚缘由,但凡有一点差池和谎言,就让我断子绝孙不得善终。”云晚意的笑意,一点点冷下来。

那双眼幽深如潭,直勾勾和闫翠华对视:“该你了,敢发誓你如果有半句谎言,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吗?!”

乡下人最看重这些诅咒和誓言,吵架的时候更多的就是骂对方断子绝孙。

闫翠华哪里敢,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忽然从身上掏出一张破旧的纸道:“发誓,发誓没用,我有文书!”

“你,和我儿子荣胜的婚嫁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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