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半道遇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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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咱们多想了,您这身子似乎坚持不了了,咱们先回去吧。”

云晚意几人刚爬到山顶,但视线看不远。

这边靠近废弃的矿山,多年没有人踏足了,树木参天,压根看不到远方的场景。

“我心跳的厉害。”云晚意接过帕子擦了把汗,道:“只怕,爷那边有危险。”

“不会的,爷武功高强,还有谷雨和大寒两人护着。”寒露给她递上水,道:“或许您是累的。”

“不。”云晚意捂着心口,有着强烈的预感:“不能歇息了,继续往前。”

“只有这一条路,有人走过的痕迹,肯定是他们几人,加快脚步,或许能追上。”

立秋见她神色沉重,又不敢继续劝,只能道:“要不,奴婢再去前边探一探?”

“不。”云晚意按下心头的慌张,道:“你能不能用功夫背着我走?”

“可,您的肚子不方便啊。”立秋为难道。

寒露想了想,出主意道:“立秋,我们两人左右架着夫人走呢?”

“这山中不好走。”立秋四处看了眼,道:“底下便是山崖,三个人不能并排而行。”

云晚意朝上指了指,道:“若是飞上树梢呢,你们二人坚持不住的时候,再回笑道休息。”

“可以。”立秋点头,道:“就是上面很高,您害怕只能闭着眼。”

立秋和寒露左右架着她的胳膊,往上飞身而起。

驻足在树梢上,云晚意总算看出大概的情况了。

她们才上第一座山,此山后连绵不绝,全是高耸入云的群山。

立秋指了个方向,道:“按照地图上看,爷几人的方向在那边。”

“去。”云晚意忍着不适睁开眼,盯着那个方向,道:“我记得老店家说,废弃的矿山往里要走一个时辰。”

“按照这山的高度来看,必然要翻过四五座山。”

另一边,常景棣半个身子悬空,已经挂在了外边。

他眼前,依旧是云晚意。

她躺在地上毫无声息,周围笼罩着血雾。

凄厉的求救声,也早就停止。

“晚意,你再坚持坚持,我来了。”常景棣面色冷冽,整个人笼着一层杀意。

谷雨狼狈的卡在大树根旁,一手死死抱着常景棣的脚。

大寒在另一边也好不到哪儿去,抓着常景棣的另一只脚,空出的手紧抓着身边的大石头。

“完了。”谷雨手酸的厉害,哭丧着声音道:“我快抓不住了,怎么办?”

“我,我也是。”大寒手疼的厉害,着急道:“可不能松懈,爷这情况一旦松手便彻底完了。”

“说来奇怪。”谷雨忙中还保持着清醒:“你说撞鬼也好,中邪也罢,为何我们俩没事,偏爷被魇住了?”

“或许因为爷牵挂夫人。”大寒也不知道,胡乱猜测分散注意力,道:“便是爷自己说过的软肋。”

“早晨寒露跟我惜别,我这心就乱的很,总觉得有事发生,眼下不能松手,也无法寻求救兵。”谷雨仰天看去。

“难道我们真要栽在这?”

“别说了。”大寒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减少,忙道。

“死活我们都要跟随爷一起,抓紧点吧,祈祷爷会念在夫人和孩子的份上,很快清醒。”

两人苦苦支撑。

常景棣的身子,还在一分一毫的下坠。

连带谷雨的半个身子,也探出了崖外……

云晚意心头猛然一痛。

密密麻麻,像是有一千根针同时扎在心脏上。

“夫人,您怎么了?”寒露瞧着她的脸陡然失去血色,连忙问道:“是不是太高了,您害怕?”

云晚意心痛的说不出话,额间渗出豆大的汗珠,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更主要的是,孩子,她才四个月的孩子,竟然在肚子里动了!

“放,放我下来。”云晚意疼的抽气,说话也只是气声:“快点。”

几人安稳落地,再度回到小道上。

立秋把云晚意扶到石头上坐下,道:“夫人,要不您在这歇着,山太大了,谁知道王爷在哪儿?”

“奴婢去找,寒露陪着您,可好?”

云晚意心脏的疼痛还在加剧。

她几乎说不出话,忍着剧痛断断续续道:“不,不,别擅自行动,这山,不对劲。”

“那怎么办?”立秋急的眼眶都红了:“您身子不适,肚子里还有孩子,可不能逞强啊!”

云晚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有预感,一定是常景棣出事了,而且事还不小。

到底还是来晚了。

如立秋说的一样,这么大的山,彼此间没有任何信号,她连常景棣在哪儿都不知道。

若真是魔物作祟,有着白山观偏殿那种异世空间,她去哪里找?

不行,不能乱。

云晚意捂着心口,尽量想着办法。

就在心口疼的呼吸困难时,放在怀中的簪子猛然一热。

紧跟着,簪子从她怀中飞出,悬在半空。

寒露吓了一大跳:“夫人,这,这是什么?”

云晚意伸手抓过黑暗之影发簪,簪子烫的下人,似要把她的手灼穿。

她能感受到掌心,渗出了温热血迹。

“夫人,流血了。”立秋想要帮忙甩开簪子,急声道:“您快松开。”

云晚意不但没松,顶着疼痛把簪子又捏紧了些,低声道:“黑暗之影,你若真有用,帮我找到常景棣。”

簪子在她掌心颤抖着。

云晚意尝试松开,沾着血的簪子依旧悬在她眼前,并没有动。

她有些着急,再度握住簪子:“黑暗之影,帮我,帮我救他,他是帝谌!”

簪子在那一瞬,剧烈的颤抖起来。

上面沾染的一滴掌心血,在几人看不到的地方,飞速的朝常景棣所在的方向飞去。

那滴血消失后,簪子归于平静,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灼热的温度逐渐消散,变得冰冷异常。

云晚意愣愣的盯着簪子,心口的疼,几乎把整个人捏碎。

“夫人,您在跟簪子说话吗?”寒露担忧极了,带着哭腔道:“您可千万要注意身子,别糊涂了才好。”

立秋给寒露使了个眼色:“叫夫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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