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处处透着怪异(2 / 2)
她不慌不忙,道:“云帝阁还是那句话,该我们负责的,我们绝不逃避,但不该我们的黑锅,我们也不会背。”
“不知道覃老爷能否让我见一见涟漪小姐?”
覃老爷尚未搭话,覃夫人按耐不住,呵斥道:“你怎么会舔着脸提这种要求,涟漪几日不曾进食。”
“躺在榻上奄奄一息,都是因为你们云帝阁,还来看什么,难道要看我我儿是如何咽气的吗?!”
覃夫人说到激动处,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好了!”覃老爷不满道:“来人,把夫人扶回去休息。”
“覃守业,你对得起我和涟漪吗?”覃夫人不顾外人在前,哭诉道:“若不给涟漪一个合适的交代,我跟你没完!”
“还不快些扶夫人回去?!”覃老爷脸色彻底沉了,道:“外人在前,大呼小叫,像什么话?”
覃夫人哭的厉害,被几个婆子丫鬟既是架着又是哄着,离开了前厅。
等覃夫人离开,覃老爷才朝云晚意拱手道:“内子性子浮躁,让帝夫人看笑话了。”
嘴上谦逊,覃老爷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覃夫人年近五十,丝毫不见沉稳,遇到事情就会哭喊骂娘,在外边面前也不装一装。
在看面前这位帝夫人,看上去不到二十,容颜倾城,恬静淡雅,这么大的事情能出面处理。
说话做事滴水不漏,不卑不亢。
不能比,压根不能比!
云晚意并没猜到覃守业心中所想,笑道:“覃小姐乃夫人爱女,关心则乱,她激动也是难免的。”
“方才我的提议,覃老爷可否允许?”
覃守业顿了顿,为难道:“涟漪的事,本因你们云帝阁而起,我能站在这好好同你们说话,已经是不易了。”
“可怜我的涟漪,羞愤悲戚,不吃不喝,可怜至极,你们如何见?”
“正因为如此,更要相见。”云晚意不急不缓,侧身指着江毕道:“这位是我从济恩堂带来的江大夫。”
“覃小姐悲伤过度,意志消沉,身体也垮了,就算天大的事情面前,总要先顾着人,对吗?”
她说话间,似有似无的看了眼覃家管家。
秦家管家见云晚意的确是个撑得起事的人,想到她的承诺,赶紧附和,道:“老爷,我觉得帝夫人的话有道理。”
“千错万错以后再说,小姐的身子要紧啊,三日水米不进,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
“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夫人还不得跟您拼命?”
许是想到覃夫人泼辣的样子,覃老爷顿了顿,蹙眉道:“那好,引帝夫人和大夫过去看涟漪。”
管家立刻应道:“是,帝夫人,江大夫,请随我来。”
覃老爷和管家在前,江毕和云晚意在后。
两人并排而行,江毕默默的朝云晚意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棋高一招。”
云晚意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来之前,她设想了很多可能。
可当真进到覃家,才知道一切都跟她想的不同。
首先,覃老爷的态度很怪异,看上去像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可到现在,他都没提任何要求。
覃夫人是慈母无疑,却又跟覃老爷意见不同,看两人的态度,之前定然争执过。
对方似乎料定,云晚意会过来。
还得看到覃涟漪以后,再做定论。
覃涟漪的院子,占据了覃家最好的位置。
院子东南角有一方荷花池,六月的天气,池子里有荷花莲花,还有结出来的嫩莲蓬。
整个院子诗情画意。
单从布置上看,覃家小姐应该是极具书香气息的女子。
云晚意不动声色的打量,跟着几人走到了房间门口。
覃老爷停下脚步,苦着脸道:“帝夫人,你和大夫进去,我在此等候。”
“那日的事情后,涟漪她不想见到任何男人,包括我在内。”
“还有,我不知道涟漪会不会乖乖叫这大夫看,毕竟他也是男子。”
云晚意福身,道:“多谢覃老爷,若是江大夫看不成,还有我呢,我也是大夫。”
覃老爷点点头:“劳烦帝夫人了。”
进入屋内,云晚意才看到覃夫人竟然也在。
她听到动静,从里间屋子出来,绕过屏风恶狠狠盯着云晚意,似要将她撕碎。
江毕往前一步,挡在云晚意身前:“你小心些,悲伤过度的人容易失去理智。”
“没事。”云晚意提高声音,道:“我是来给秦小姐解决问题的,相信覃夫人讲道理,不会把我如何。”
意料之外的是,覃夫人并没她想象的那么激动。
也没有阻拦她的意思,只用那双充满恨意和冷意的眼,死死盯着她:“别说的冠冕堂皇,覃守业同意你来,不一定你能解决。”
“要是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得我涟漪情绪激动,再有个三长两短,我便是豁出命,也要你陪葬。”
云晚意蹙眉,道:“覃夫人,我无意与你争执,还请你让开,我们给覃小姐瞧瞧。”
“三日不吃不喝已经是极限了,再耽搁下去,只怕真要如你所言。”
覃夫人不情不愿,让开路等她过去。
云晚意进去后,江毕拦在覃夫人跟前:“覃夫人留步,大夫看诊,不喜欢外人在场。”
覃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好,我且等着,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说服她吃喝!”
云晚意和江毕进去,隔着床帏,云晚意轻声道:“覃小姐,我是云帝阁的东家帝夫人。”
“知道你身体抱漾,我带了大夫前来给你瞧瞧,可否方便?”
等了好一会不见回音,覃涟漪的婢子低声提醒道:“我家小姐从三日前,就开始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来的大夫都被赶出去了,小姐瞧见男子便如疯魔,劝您别让小姐瞧见这位大夫。”
云晚意想了想,道:“江毕,你去外边等一等,我来给覃小姐看。”
“她情绪不好,你大着肚子。”江毕担心道:“不会有事吧?”
话音刚落,床帏里面忽然传出尖锐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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