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总觉得奇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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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意沉着眼,没有回答闲空大师的话。

现在的情形也只有按照闲空大师所言,等待那些人找过来。

云晚意又看了眼闲空大师。

不知道为什么,闲空大师虽然没有邪气和魔气,但云晚意总觉得他有些怪异。

这种怪异,她也说不上来。

沉默片刻后,云晚意抬头看着天色,声音幽幽:“起风了,看来又要变天了。”

“大师既然和我相认,来日方长以后再说,我身子不适,要回去休息了。”

“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的确要当心。”闲空大师双手合十,很是客气。

蓝员外为了避嫌,给闲空大师安排的院子,和云晚意住着的客院一南一北,隔着整个蓝府。

闲空大师出了祠堂的院门,立刻有人引着他,去了安排给他的客院。

云晚意走了很缓慢,闲空大师看不见身影后,她还扶着肚子站在祠堂门口。

闲空大师和云晚意的谈话,并没有避开立秋。

立秋瞧着云晚意心事重重的站在门口,不免担忧:“夫人是不是在激动之下,有些动胎气了?”

“这位闲空大师看上去并不是坏人,有他在,夫人和爷也能轻松很多,您别太担心。”

“没动胎气,就是在想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若当真简单,我也不可能忧心了。”云晚意摸着高耸的肚子,苦笑道。

“你刚才也听到闲空大师的话了,以你旁观者的角度,他是不是找不出任何不对?”

立秋茫然的点头:“夫人,说实话,以奴婢来看,这位闲空大师并没有隐瞒,他甚至拿出了阴阳镜。”

“奴婢虽然不知道阴阳镜具体是什么,但听他那语气,必然是个好东西,会不会是您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总是多想多疑,才会觉得不对劲?”

云晚意摇了摇头,抬脚往回走:“我也说不上来,从昨日闲空大师出现后,我就曾仔细的探查过他。”

“甚至为此还使用了灵力,可不管怎么看怎么探,他身上没有魔气没有妖气,就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寻常的和尚。”

“但在面对他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种本能的怪异,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股怪异,并非一瞬间的念头。

从见到闲空大师,直到现在,那股怪异从未散去过。

不然云晚意不会反复提及,更不会牵挂于心!

云晚意自己说不上来,立秋就更不知道怎么说了。

主仆两人一时间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着回了院子。

刚到屋子,本来还有几丝阳光的天气,突然变得乌云密布。

立秋心里觉得不对,赶紧关上了所有的窗户。

掩上最后一扇窗,雨滴也打了下来,淅淅沥沥夹着不大不小的风拍在窗户上。

屋内没有点灯,阴沉的天气让屋内看起来宛如黑夜。

立秋给云晚意倒好茶水,嘀咕道:“这位大师料事也就料准了一半,阳光还没出来半个时辰呢,又开始下雨。”

“而且看这天气乌沉的样子,只怕又是大暴雨,也不知道等会能不能停。”

云晚意喝了一口热茶,静静的听着急促的雨声:“爷怎么还没回来,刚才也没看到的他的人影儿。”

“奴婢也不清楚。”立秋摇头,道:“本来以为爷和蓝公子在一起,可看蓝公子那意思,丝毫都没提及爷。”

“只怕爷早就出了蓝府,甚至离开沄溪镇了,毕竟爷知道今儿那和尚要开坛验证您的身份。”

“以爷对您的看重来说,他但凡能抽出空,肯定要陪在您身边,断不可能让您处于危险中!”

云晚意也知道是这个道理,所以她才问了一嘴立秋。

“等雨势小点,你去蓝公子那边问问。”云晚意心下不踏实,沉声道:“闲空和尚不管有没有别的目的,但有一样能确定。”

“他手中的阴阳镜是真,也就是说除了我和爷,还有闲空和尚之外,带着千年前记忆和本事的人,足有十一二个!”

“其中还有叛徒,不知道是归顺了墨夷,还是另有身份,本来我们就没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这条消息犹如雪上加霜,一旦我们只身碰到叛徒,胜负难定,又多了一重危险!”

立秋认真听着,不免疑惑道:“夫人,您和爷千年前就本事了得,鲜少有对手。”

“如今也不遑多让,害怕躲在暗处的老鼠做什么,而且那些老鼠也历经千年,保不齐什么样儿呢。”

“不然他们没必要暗戳戳躲着,直接来找您和爷就是。”

云晚意将茶杯放在桌上,沉沉道:“千年轮回足以消散很多,我和帝谌两人都不再有千年前的本事。”

“尤其是我,当初肉身散去魂魄也不全,若非有姮之玉和重羽扇,我们二人未必能如此顺利。”

“而那暗处的老鼠,不知道和什么势力勾结,你是凡人,不懂三界六道的通道崩坏意味着什么。”

“饶是千年前的我和帝谌合力,拼尽一身修为,融合玉姮宗和无量宗的一切,也不可能撼动通道半分。”

“如今,那只老鼠却做到了,你觉得,他当真没有和我们抗衡的能力吗,不来找我们,或许还有什么忌惮的东西而已。”

“再说,闲空大师只知晓那些人里面有叛徒,却不知道只有一个,还是多个。”

这才是云晚意最担心的地方。

一个人尚且好对付,若是多个呢?!

她现在谁也不敢相信,唯独能信赖的只有常景棣一人。

立秋本就不了解这些事情,闻言再一次陷入沉默。

屋内安静的厉害,显得外边的雨声格外清晰。

云晚意昨夜没睡踏实,心事如一座大山,在雨声的催眠下竟有了睡意。

渐渐的,眼皮子一开一合,直到完全合上。

立秋轻手轻脚拿了毛毯过来给她盖上,并未惊醒她。

这一觉,云晚意难得睡到了天色擦黑。

窗外的雨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屋内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立秋撑着下巴在桌前打盹。

云晚意刚下地,立秋猛然清醒了:“夫人,您醒啦?”

“怎么不去榻上休息?”云晚意睡醒后,声音沙哑着:“今晚大概无事,你这几日也很累,直接去休息,我这边不用照顾。”

“奴婢没事。”立秋打起精神,给云晚意斟茶,道:“早间您遭了风寒,声音就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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