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带她回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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姮晚握紧小团子的手,闻声回头。

视线在天君身上停顿一瞬,低头行礼:“晚晚见过天君。”

“真的是你!”天君停下脚步,一点点靠近,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你消失了三千年啊,起初,大家都相信你还活着,可这些年杳无音讯,苦寻无果。”

“不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法子探知你的存在,很多人都放弃了。”

“唯独我,我相信你还活着,没想到,终是让我给等到你了!”

近乡情怯,天君驻足在三步之遥。

眼含热泪,细细看着姮晚。

略带浑浊的眼中,看不清究竟是悲,还是喜:“你变了,却又没有变。”

“还是那副跟你娘如出一辙的容颜,但,瞧着又跟以前不同……”

姮晚也在打量着至高无上的天君。

她刚才的记忆中,天君的背一直都是笔挺如松,头发黑泽入墨。

可眼前的老头儿,和普通人家上年纪的祖父相差不远,和记忆中的天君更是判若两人。

甚至,带着些许憔悴,完全没有尊者该有的样子!

他眼底浑浊一片,姮晚想看清楚,却像是隔着一层雾。

“晚晚?”天君没等到姮晚的回应,迟疑道:“是不是,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姮晚回过神,摇头道:“晚晚从来都不敢责怪天君,只是人间多年,早就忘了许多事。”

“还请天君见谅!”

“无妨,我懂。”天君的视线,从姮晚身上挪到小团子身上:“这是?”

“我的儿子。”姮晚顿了顿,补充道:“早在人间,我便跟帝谌成婚。”

“就在上一个轮回中,我跟他有了孩子,可惜因为需要镇魔,我跟他们二人骨肉分离。”

“这一次,也是因为帝谌的存在,这才让我找回魂魄重塑肉身,走到现在!”

天君一愣,显然不知道姮晚口中的帝谌是谁。

站在一旁的清婉赶紧上前两步,低声道:“天君,帝谌便是曾经的帝昶上神。”

“因为和小公主用了一分为二的神丹,两个人的命运也绑在一起,都入了轮回中。”

“也因为自身的羁绊,两人一直在一起,帝昶上神也失去了所有记忆,他们都选择停留在第一次的轮回记忆里!”

天君脸上重逢的喜悦,瞬间变成了难看:“帝昶?你确定?”

“确定!”清婉无比笃定,道:“这些年,若不是帝昶上神护着,只怕小公主已经在轮回中泯灭。”

“帝昶上神对我们小公主实在是……”

“住口!”天君额间青筋暴起,隐忍着怒意浑身发抖:“荒唐,帝昶简直是荒唐。”

“且不说二人的辈分不同,他是晚晚的小叔叔,本君让他照顾晚晚,不是让他近水楼台的!”

“他人呢?”

清婉迟疑一瞬,摇头道:“回天君,属下不知。”

“将他寻到,带来!”天君咬着牙关,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来:“就现在!”

“天君。”姮晚叫住他:“不用了,这一切,不是他的错!”

“什么?”天君像是听错了一样,沉声问道:“你年纪小,一直在蓝湾谷中,涉世未深。”

“除了他的引诱之外,还能是什么原因?”

说到这,天君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不对。

凡人以红色为尊,鸳鸯和并蒂莲更是两情相许的象征。

这幅打扮,分明是成婚时候才会有的装束!

“你,你这是?”天君气的手抖。

姮晚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果断道:“这是我跟帝谌的成婚礼服。”

她补充道:“若,我是姮晚,他便是帝谌,若我成为未晚,他就是帝昶!”

“混账,怎能擅自成婚?”天君怒不可遏,一时间没了遮拦,看向清婉几人:

“你们难道没告诉小公主,她的身世?!”

清婉几人大气都不敢喘。

但天君的怒火太盛,几人又不敢不回应。

清婉胆战心惊,结结巴巴道:“回……”

刚说了一个字,姮晚果断接过话锋:“他们说过了,我娘是您的女儿,我爹是魔君。”

“他们二人的相遇和相爱,本是一场错误,可是任何人和事,都不足以分开两人。”

“我羡慕母亲的勇气,更敬佩父亲的果敢和担当,若不是您忽然出手,我父亲和母亲也不会跌落黑渊之下。”

“你,你!”天君回忆起那些尘封的记忆,尤带着几分恼羞。

颤抖的手指,越发不听使唤。

他的怒意,不能牵连姮晚,只能撒在清婉几人身上:“你们真是好样的。”

“口无遮拦,竟然什么事情,都跟公主说?”

姮晚拉着小团子挡在三人身前:“天君误会,不是他们说的,而是我的记忆回来了。”

“胡说,你一直在蓝湾谷,怎么会知道?”天君下意识反驳。

姮晚一笑:“很多事,光捂住别人的嘴巴是行不通的,都说雁过留痕。”

“那些事,难道天君做得,别人说不得?”

“你,你竟是这般看我的?”天君瞪大眼睛,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痛心。

“我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你母亲跟你好?”

姮晚又是一笑,带着明显的嘲讽:“用并不磊落的手段,暗害我父亲。”

“明知母亲深情,还破坏了属于她的幸福,明明我已经出生,却依旧断了我父亲的生路。”

“究竟,天君是为了我好,为了我母亲好,还是为了其他的原因?”

天君抬着的手,猛然顿住。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姮晚,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辩解。

嘴唇嗫嚅半晌,终于是沉重道:“你身上带着魔骨,还有魔丹。”

“因你父母的特殊,你注定是魔,一旦被你父亲发现,用你来对付天族,我们……”

姮晚猛然开口,打断道:“天君说的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我父亲能为了我母亲自毁一半修为,能为了我们母女抗下魔族的反对。”

“难道,他会因为一根魔骨,失去爱人的能力?”

“都说人心复杂。”天君语气仓皇:“魔更是如此,他们甚至没有心。”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毁灭一切,还是会包容你的存在,我是天君,不敢去赌那些微妙的可能。”

“若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便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知道我究竟承受了什么!”

姮晚冷冷的看着他,无意再争辩:“父亲和母亲已经死了,黑渊之下神魔无存。”

“他们连个来世都没有,我始终相信,若是他们还在,绝对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墨夷更不敢猖狂到如此,对了,说起墨夷,还有一事,天君比谁都清楚,需要我说明吗?”

瞧着姮晚面上的冰冷和讥诮,天君蹙眉,狐疑了一瞬,就被恐慌替代。

“你,你刚才说什么?”

姮晚深吸一口气,笑意放大:“一个低级的上神,怎敢对战神帝昶和天族公主出手?”

她越说,越觉得好笑,连声音都染着嘲讽:“清婉腾霄几人说起的时候,我便有此疑惑。”

“尤其,我身份的秘密只有天君你知道,怎么会被墨夷撞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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