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我这人,原则性很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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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中国人来说,没过完正月十五,这个年就没过完林朝阳跟谢靳打完电话的这天下午,李拓张罗著明天要聚会,他身边这帮人里,就林朝阳家的居住条件好,所以聚会地点自然选在了林朝阳家。

    不过不是华侨公寓,而是在棉花胡同,这里地方大,房间多,想怎么撒欢儿都行谢靳风尘的赶到棉花胡同,敲开四合院的院门时,见到院里的筹交错,忍不住抱怨林朝阳。

    "你小子真洒啊!

    林朝阳也不理会他的抱怨,把他拉上了桌子,介绍过后,对谢靳说:"这不是给你接风洗尘嘛。"

    然后林朝阳又对人说道:"谢导可是出了名的乾杯不醉,称酒中仙,你们几个刚才不是挺能喝的吗?来来来,跟谢导过过招。"

    将谢靳推到酒桌上,林朝阳成功逃脱,站在一芳眼看看李拓、张承治等人如同鬣狗一般围住了谢靳。

    朝阳,谢导舟车劳顿,你别让他们太过分。"陶玉书担忧的劝说道!

    林朝阳哺笑一声,"放心吧。这帮货色连我都放不倒,他们几个就是送菜的。"

    果不其然,林朝阳的话说完还没到半个小时,桌子上除了谢靳还在悠哉悠哉的夹菜吃,其他人都已经不省人事,甚至还有钻到桌子底下的,喷喷,人啊!"林朝阳嘴里挖苦看,将人抬到炕上去醒酒谢靳吃饱喝足,"你小子坏透了,祸水东引l。"

    "吃饱饭就骂厨子是吧?"

    玩笑了两句,两人才说起正事。

    "《高山》的事我跟你说了大半年,你居然背信弃义要给别人。"谢靳上来先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起林朝阳。

    我又没答应你。咱就事论事,人家稿费给的多,我肯定给人家啊!"

    我们搞的是艺术工作,总想著稿费,会限制你的艺术创作的。"

    我搞创作就是为了赚稿费,不要稿费才会限制我的创作。"

    见给林朝阳洗脑不成,谢靳只好换了个方向,问道:"他们给你多少稿费?"

    "这个啊.…..不方便透露。"

    谢靳眯起眼睛,"我看你是要连蒙带骗,变著法的让我给你涨稿费吧?"

    林朝阳淡定自若,"我不跟你说就是怕你们多想,以为我哄抬物价,你跟燕影厂的人都熟,可以自己跟他们打听打听,这种事我还能骗你吗?"

    平时熟归熟,这个时候双方是竞对手,自己去打听,他们能跟目己说实话才怪,谢靳心里这么想著,嘴上说道:"我量你也不敢信口开河。"

    那是。您老当面,我哪敢胡说八道啊!"

    谢靳又劝道:"《高山》是部难得的好作品,我们中国描写战题材的文学作品不少,但唯有这部作品很特别,因为涉及到对越乃至对苏关上的恩恩怨怨。"

    "它不同於中国近代史上的其他对外战,这场战的性质是具备浓烈的爱国主义情绪的。

    更重要的是,你这部小说突破了几十午来军旅文学的一条不成文的戒律,相当尖锐地触及到部队生活当中的现实矛盾乃至腐败!

    这在我们的军事文学创作中,堪称是一块里程碑,这么好的作品,得交给一个合的人才行.....谢靳说著说著又换了个角度,这回他要论证,《高山》这部小说只有交给他这样的名导才不会被埋没。

    说了半天,就是不提稿费,我看你是没诚意。"

    林朝阳最后忍不住说道谢靳见话聊始终没有效果,只得无奈的开出了个数字,"三千块钱。"

    我就说你没诚意,算了,我还是跟燕影厂、八一厂谈吧。"

    "那你说多少钱?"

    "一万!"

    谢靳吃了一惊,镜片后的眼睛仿佛看见了鬼,"你把我称称卖了看看值不值一万!"

    我这稿费可不是胡开的。《牧马人》上映快一个月了吧?光电影票卖了多少钱?拷贝卖了多少钱?

    《高山》的影响力,比《牧马人》还大。你们电影系统把我的小说拿过去改编,自己赚的盆满钵满,我喝口汤总可以吧?"

    谢靳苦口婆心的说道:"帐不是你这么算的。票房我们片厂又没拿到,拷贝也是发行公司卖的,我们片厂赚的就是个买断钱,不赔本就不错了。"

    要我说现在你们电影行业的问题太大了,投资的不赚钱,赚钱的不投资,这样下去早晚出大问题。"

    "你视野先别搞的那么宏大,先说眼前这部电影。一万太高了,别说我们沪影厂,就是满中国的片广也没有这个价格啊!"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老谢,咱们得用发展的眼光看待问题。"

    两个鸡贼的艺术工作者都试图给对方洗脑,可惜都是干年的狐狸,谁也拿谁没办法。

    谈判了半天,最后稿费卡在四干五百块钱。

    "算了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缺钱。"

    磨了半大嘴皮子,林朝阳最后不耐烦的说道谢靳知道他这是在欲擒故纵,觉得现在不是著急的时候,便又聊了一会儿《牧马人》的话题,告辞而去。

    从棉花胡同出来,谢靳跑到了燕影厂招待所,他来燕京多数时候是住在这里的。

    到了招待所,谢靳便将老发们招聚起来!

    酒桌上,陈怀问:"老谢,这才刚过完年,你出的是哪门子差?"

    这不是准备拍《秋瑾》嘛,过来看看演员。"

    谢靳的瞎话张口就来,听他这么说,一旁的江怀延心中没有升起丝毫警惕,"你可真不愧是劳模,《牧马人》这才上映几天啊.又研究起新作品来了。"

    "不住。眼看看奔六十了,能多拍一部就多拍一部。"

    谢靳的话让几位老友都有些喘嘘,江怀延还好,四十多岁正当壮年,而且他是搞戏剧创作的,岁数大点也没关。

    陈怀和成荫一个六十二、一个六十五,这几年年纪越来越大,自感精力大不如前。

    成荫去年拍完了《西安事变》,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他导演生涯的最后作品,因为他马上就将成为燕京电影学院院长,以后会将精力都放在教学和管理岗位上。

    聊了儿句成荫的工作,谢靳为老发感,说少了他之后燕影!又少了一员大将,然后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切换到了燕影厂最近立项的电影项目上。

    江怀延不疑有他,口说出了几个正在策划和筹备的电影,其中就有《高山下的花环》。

    你们要拍《高山下的花环》?剧本写好了吗?"谢靳问。

    没呢。改编权还没掌到手呢,上回《一盘没有下完的棋》把朝阳给得罪了,现在我们上门去跟人家求改编权,哪有那么好要啊?"

    江怀延说起这事就满面愁容,谢靳又问:"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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