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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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他们先动手嘛。”白禾争辩道,“还以多欺少。”

  “放心,参与的都跑不了。”

  唐昕领着他们走出去,派出所门[kou],她没好气地对白禾说:“你爸之前说,高考完了,你脚杆子翘天上玩儿都不管你,没让你把脚伸进派出所玩啊!一个个的,言译就算了,你,还有你…”

  她手指头戳了戳白禾跟祁[lang],“都成年人了,还打架,要真出了什么事儿,还想不想上大学了?”

  白禾躲在言译身后不敢说话。

  祁[lang]很有担当地站出来:“是我跟那帮人发生了矛盾,跟他俩没关系,他们只是看不惯我挨打,上来帮忙的。”

  白禾连忙说:“对对对!都是为了帮祁[lang]!”

  祁[lang]睁大眼看她,她吐吐舌头,表示这种时候不卖队友,更待何时?

  言译说:“跟白禾没关系,主要是我跟祁[lang]在打。”

  “这小丫头,想帮忙她也帮不上啊。”唐昕睨了白禾一眼,“所以最后打赢了吗?”

  听老妈话锋一转,白禾连忙说:“那必须打赢了,是吧,是吧。”

  左边戳戳祁[lang],右边戳戳言译。

  祁[lang]笑了:“那肯定赢啊,我们仨打架就没输过。”

  唐昕摸了摸言译的脑袋,说:“还得是我们家阿一厉害。”

  “全靠阿一了,真的。”白禾连忙捧场。

  “行,打赢了就行。”唐昕说,“走吧,去大排档吃烧烤庆祝一下!”

  “好耶!”

  白禾松了一[kou]气,还怕妈妈骂他们呢,不生气就好。

  唐昕在路边招揽了出租车坐上去。

  没一会儿,祁[lang]接到了他妈妈从港城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他用很好听的粤语腔调跟她说:“阿妈,我冇事啦,唔使担心。”

  祁[lang]妈妈让他把电话给唐昕,电话里,她客客气气地用不[shu]练的普通话跟唐昕道谢,唐昕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邻里邻居的,孩子又玩的这么好,我也很喜欢小[lang],跟半个儿子似的,照应照应也是应该的。”

  挂断了电话,唐昕将手机还给后排座的祁[lang]:“你妈妈声音听起来好年轻,也很温柔。”

  “祁[lang]妈妈特别漂亮。”白禾说,“芭蕾舞女王,跳舞超美的。”

  “你看过她的表演?”祁[lang]问身边的白禾。

  “看过啊。”白禾说,“我看了几百遍了,小时候就梦想成为你妈妈那样的芭蕾舞…”

  还说了一半,剩下的被她生生咽回去了。

  如果…如果不是那一场火灾烧坏了她的颈子,可能她还会继续学习芭蕾吧。

  白天鹅怎么能没有完美优雅的颈项呢。

  放弃芭蕾,是白禾心底最深的伤痛。

  言译默不作声地握住了白禾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扣在一起。

  这种时候,只有言译能懂她藏在心里的秘密。

  唐昕也察觉到女儿话锋不对,连忙转圜道:“难怪小[lang]这么帅呢,儿子都随母亲。”

  祁[lang]笑着说:“哪有,阿姨才是最漂亮的,我们小区的区花啊。”

  “哈哈哈哈。”白禾笑了起来,“有校花班花,怎么还有区花啊。”

  “我给阿姨评的,行不行。”

  “又叫回阿姨了。”唐昕开着玩笑说,“祁[lang],不是之前都叫妈了吗。”

  “好啊,那我真叫妈妈了,以后我也不改[kou]了。”

  “既然都叫妈妈了,是不是也要给我敬杯茶啊。”唐昕意味深长地说。

  “那必须,我跟小百合一起跟您敬茶。”

  “行,那我等着喝你这杯茶。”

  白禾没听明白这什么意思,望望老妈,又望望笑得恣意的祁[lang],也跟着傻兮兮地笑。

  只有言译没笑,他脸[se]却沉了下去,生硬地对祁[lang]说:“玩笑没这么开的。”

  “我妈起的头。”祁[lang]很有心机地挑拨,“你是怪她了?”

  “你自己又不是没妈,能别乱叫?”

  “你倒是没妈,你想叫也叫不出[kou]啊。”

  祁[lang]这一句挑衅,连白禾都有点受不了,用脚踹了他一下,让他别乱戳人心窝子。

  言译欺身过来揪住他的衣领,祁[lang]毫不示弱地推搡他。

  白禾坐在中间,一手摁一个,把他们分开了。

  唐昕忙不迭说:“行了,这也能吵,被外人欺负的时候,你们仨还能团结一致,怎么内讧起来就不知道谦让啦。”

  言译侧过头,闷声不说话。

  祁[lang]整理了衣领,偏头看着窗外飞速流过的街景,懒得搭理他。

  白禾反[she]弧很长,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刚说的“敬茶”,是什么意思。

  她偏头望向祁[lang],看着他锋利漂亮的侧脸弧线,夕阳一片落在他眉梢间,眸子映出了漂亮的浅褐[se]。

  脸颊不自觉地泛了红。

  言译攥着她的手,低头认真地拨弄她指尖的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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