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冬至这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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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务会上,三班长先作了自我批评说:“包饺子这事我有责任,平时没训练,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希望我们几个平时要注意学习,多做多练多思考,争取进步。”

之后,钟兴国他们班到炊事班帮厨就成了新的习惯。

在帮厨过程中,先是学会了摘菜、洗菜,打扫卫生,冲地板,然后学着蒸米饭、蒸馒头、备菜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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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冬至这天的清晨,天空还沉浸在一片深沉的蓝紫色之中,五点多的光景,葛叔平家的空气里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猛然唤醒。

杜鹃是个勤劳的家庭主妇,早已习惯了早起为家人准备早餐。

她匆匆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客厅,一把抓起了正在疯狂响铃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哪位?哦?什么?好的……请您稍等片刻……”杜鹃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她轻轻放下电话,转身快步走向卧室。

卧室里,葛叔平正沉睡在梦乡之中,呼吸声沉重而均匀。

昨晚,他和几位老同事一起去看望了久违的老领导刘之野。

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回忆起往昔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感慨。

在这样一个团聚的氛围中,葛叔平不自觉地多喝了几杯,以至于此刻还沉浸在深深的醉意之中。

杜鹃轻轻地推了推睡地正香的葛叔平,轻声呼唤:“老葛,老葛,你快醒醒。”

葛叔平在朦胧中迷糊地应了一声:“嗯?啥事儿啊?”

杜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你们单位刚打了电话来,听语气好像挺着急的,你快起来看看吧……”

话音未落,葛叔平猛地一下从上弹了起来,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也来不及整理,便急匆匆地奔向了客厅。

葛叔平对着电话简短地吩咐道:“你们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挂断电话后,他迅速行动起来,先是整理好制服,随后拎起那只装满日常必需品的手提包,一副即将出门的架势。

“欸,老葛,怎么着,饭都不吃一口就去上班啊?”杜鹃见状,急忙从屋里追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葛叔平拧着眉头摆了摆手,脚步未停:“不了不了,小鹃,我去单位食堂对付一口就行,时间紧迫啊。”

他这么急着出门是有原因的。

今早上快5点的时候,他们市治安处接到老百姓打来的电话,说在东城区北新桥育树胡同的一个公厕里头,发现了一具不知道是谁的女尸。

正在治安处值夜班的管刑侦的同志一听这消息,立马就行动起来,火速赶往了那个现场。

命案现场在京城市东城区北新桥育树胡同北口西边的一个公厕女厕里。

死的是个老太太,她仰面躺着,头朝北脚朝南,就在一个厕所坑位上。

衣服乱糟糟的,兜儿都给翻出来了。

她上衣后背和裤子两条腿上都沾了好多白粉,看着挺吓人的。

而且,她脚上没穿鞋,就穿着一双旧线袜,奇怪的是,袜底还挺干净,一点土啥的都没有。

法医检查后发现,这具女尸身高1米51,背上有些紫红色的斑块。

尸体的僵硬感已经减轻了。

她脖子前面,甲状软骨那块儿,有两处掐伤,每处大概5厘米长,0.5厘米宽,皮下都出血了,这就是被人掐脖子造成的,也是导致她死亡的原因。

另外,她两个手腕的背面,还有环形皮下出血的痕迹,说明她活着的时候,双手被绳子绑住过。

考虑到一定时候正是寒冬,法医推测,她应该是在昨晚上6点之前就已经去世了。

死者下身有出血情况,……发现……,这说明她死前被性侵了。

厕所只是扔尸体的地方,不是她被杀的第一现场。

这案子现在被看作是LM杀人后抛尸,但为啥杀人,还得继续查。

报案的人住在育树胡同10号的汪玲玲,38岁,是个女工,她是第一个看到尸体的人。

她讲道:“早上,我4点40分就醒了,然后去厕所方便。

结果,在女厕所的一个坑里,我发现有个人躺着,一动不动,吓得我魂都没了!我立马撒腿就往北新桥派出所跑,去报案了!”

这会儿天光大亮,有些围观的人认出来了,去世的是住在东城区交道口府学胡同74号、60岁的崔玉芬老奶奶。

她一个人住了三十多年,和邻居们都相处得很好,从来没和人有过节,生活作风上也是清清白白的。

老奶奶平时很少出门,晚上更是从来不出门,白天也只是在胡同里转转。

葛叔平到来后,他立即组织人员调查崔玉芬的社会关系。

后来死者的家属到来。

王三晌是死者的三儿子,他悲痛欲绝地跟刑侦人员说了这么一番话:“我妈从38岁起就开始一个人过,她平时话不多,也不爱和人来往。

我们三个兄弟轮流照顾她,每个月给她35块生活费。

可我妈还常常瞒着我们去捡破烂,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猜她手里应该攒了点钱。”

究竟是谁会对这位老太太下这么狠的手呢?

侦查人员立刻去育树胡同那边,问了问周围的居民。

住在20号的女工傅琳琳说,12月21日晚上10点55分她去公厕时,啥都没发现,挺正常的,没看到尸体。

住在府学胡同74号大院、跟死者同院的20岁女生范明,她是京城五中刚毕业等分配的学生,她回忆说:“21号早上8点多,我看见死崔奶奶正在后院晒洗过的枕巾、枕套,她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九点多,我去厕所待了大概15分钟,回来后崔奶奶就不见了,晾在院子里的枕巾、枕套也没了,她家门也锁了。

到晚上8点半,我去还她煤气本,门还是锁着的。

平时她出门都会跟我说一声,或者约我一起,所以这次她一声不响就走了,我挺纳闷的。”

葛叔平通过现场查看和询问周边居民后,觉得为了钱财杀人的可能性很高。

大家伙都说,死者每个月虽然只有35块生活费,但他生活特别节省,还经常去捡废品卖钱,大家都猜他手里应该攒了不少钱。

还有啊,死者的家门锁得好好的,可钥匙却不见了,估计是被凶手拿走了。

而且,死者被杀后,尸体可能先被藏在家里,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凶手再把尸体扔到厕所里。

所以,葛叔平等办案人员推测,死者应该是在12月21日早上9点,范明去上厕所那15分钟里遇害的。

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动手,凶手肯定对府学胡同74号院特别熟。

大白天的杀人藏尸,还没被人发现,这说明凶手可能就住在74号院,或者隔壁院子,要么就是住在育树胡同但常来府学胡同的人。

总的来说,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于是,侦查人员很快就把调查的重点锁定在了府学胡同74号院及其周边的几个院子,还有育树胡同。

因为案件刚发生不久,大家印象都很深刻,也都非常愿意帮助公安人员。

所以,葛叔平打算大力动员群众,赶紧把案情告诉了大家。

他希望通过“人海战术”,让大伙儿一起帮忙把犯罪分子揪出来。

所以,葛叔平把调查的重点区域锁定在死者户口所在的交道口派出所。

还有发现尸体那地方的北新桥派出所管辖的地方,尤其是府学胡同和育树胡同里的居民家。

三天时间里,两个派出所仔细排查,就搜出了一百多条可疑的线索。

但经过一番调查,结果都不是。

他们走访了府学胡同和育树胡同的一百多家住户,涉及三百多人。

在这个过程中,侦查人员注意到,死者隔壁住着一位叫范大伟的人,他在中央音乐学院当电工。

范大伟今年52岁,他的大儿子叫范国志,今年是22岁。

范国志是东城汽车厂的工人,因为最近正打算结婚,所以手头紧得很,特别想攒钱。

12月21日那天,范国志恰好也休假,他一个人住一个屋。

范国志对死者家的情况也挺了解,而且时间上也能对上,所以就成了重点嫌疑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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