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夜晚行动(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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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受到他这笑容的感染,蛋蛋也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后,对着邓成茂说道:“别人叫你邓叔,那我叫你邓老头行吗?”

  邓成茂一愣,随即笑的比之前更开心了,连连说道:“好好,你想叫我什么都行。”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蛋蛋,一下子显得兴致高涨了起来,她在低着头酝酿了一会儿后,问门外的邓成茂道:“阎申在干嘛呢?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

  邓成茂呵呵一笑,问道:“刚才不是还说不认识他的吗?这会儿又认识了?”说完,看着栅栏门里的蛋蛋失落的低下了头,邓成茂又是笑了一阵,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阎队啊,他们在处理大案子呢,说是等案子处理完了,就来接你出去。这不是嘛,怕你一个人在这儿无聊,让我来陪你一会儿。”

  一段话说完,邓成茂又呵呵的笑了起来。蛋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一会儿,她突然抬头,嘿嘿笑了两声后,问道:“哎,邓老头,你喜欢听故事吗?”

  邓成茂端着杯子正准备喝水,听她这么一问,就先暂停了往嘴边送杯子的动作,笑着说道:“你喜欢讲故事啊,好,那你想讲什么就讲吧。”说完,就低着头继续喝茶。

  蛋蛋眼珠一转,就压低声音,先是嘿嘿一笑,这才开口说道:“好,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有关于狗的故事。”

  邓成茂一愣,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在侦办一队门口拴的那只一见人就咧着嘴乐的大金毛来。他笑了一下,慢慢喝着茶,真的听起故事来了。

  蛋蛋一见他没有反对,就清了清嗓子,这才正式的讲了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户人家呢,住在那没有人烟的大山深处。这户人家虽然没有邻居,但是家里呢却也是人丁兴旺:一对老人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呢各自结婚后,又都生了两个孩子。家里呢,还养着一只全身乌黑的大狼狗。一家人呢,一直是住在一起的,所以,他们并不觉得孤单。每天呢,这两个儿子就去山上的地里干活儿;家里的两个媳妇呢,就忙着收拾家里家外的、做做饭什么呢;两位老人呢,就每天坐在家门口晒晒太阳,说说闲话;最开心的要数这家里的孩子了,每天不是围在自己的爷爷奶奶身边玩耍、听故事,就是跟着自己的父亲们下地,带着家里的那只毛黑的发亮的大狼狗满山的抓鸟、疯跑。”

  邓成茂喝茶的动作放慢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蛋蛋在讲故事时,那极有感染力的声音的原因,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蛋蛋的这个无聊的故事开头给吸引了。

  蛋蛋见他慢慢听的入迷了,咧着嘴角一笑,把声音压的更低,准备给他来个转折:“这样的日子,他们是过了一年又一年。但是奇怪的是,这一年一年的时间是过去了,可是家里的老人并不见老,孩子呢,也并不见长。像是他们都被定格住了一样,他们家唯一见老的,就是那只大黑狗了,没几年的工夫,那嘴边就开始往外冒白毛了。”蛋蛋顿了一下,见邓成茂只是举着杯子,并不往嘴边送,就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本来日子这样过是挺好的,可是,突然有一天早上醒来,那两个儿子发现,家里的那对老人去世了。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一家人先是围在这对老人的床前哭了一阵,这才拿出早就给老人们准备的寿衣,想要给两们老人换上。可是,在把两位老人的衣服解开的那一刻,把家里人吓了一跳。”

  蛋蛋偷眼向栅栏门外看去,只见邓成茂眉头紧锁,像是完全进入到了故事里面了。

  “只见那两位老人的胸口、手臂上,有许多猫脚的梅花印。”蛋蛋不再看外面,而是低着头,专心的讲起故事来了:“这印子啊,还是鲜红色的。仔细看这印子还发着光、透着亮。看着这印子,家里人只觉得是毛骨悚然。知道这两位老人,并不是正常的死亡,肯定是被山里的什么邪物给害了啊。这时,他们又突然想起,在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听到自己家里的那只大黑狗,朝着天空狂吠过一阵。不过那狗只叫了一会儿就停下了,他们又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也就没有起来看。现在想来,这两位老人,一定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害了的。一家人是既害怕又悲痛,但是因为老人生前一再告诫他们不能下山。所以这两兄弟就只能把两位老人埋进早就选好的地方,隔三差五的来坟前哭上一场罢了。”

  “唉···”讲到这里,蛋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这天晚上跟往常一样,一家人吃过晚饭,早早的就上床睡下了。这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院里的那只大黑狗又开始狂吠了起来。而且听它的声音,像是又在朝天上吠着。这把家里的人吓的一个激灵,都知道是那邪物又来了。这次,不知道它是又要来害谁啊?一家人非常的害怕,但又不敢出声。坐在床上,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全都睁着眼睛,喘着粗气。那胆小一点儿的孩子,早就钻进了父母的怀里了。只听院里的大黑狗叫了一会儿就没了声息,正在想着那邪物是不是已经走了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跳到他们的窗前,只听见···”

  “喵···呜···”

  蛋蛋的故事讲到这儿的时候,这静的出奇的候问室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声。

  邓成茂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白瓷茶杯没有抓稳,“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顿时被摔成了两半。那装杯子里的还有些热度的茶水,也全部都撒到了裤子上。他连忙起身,一边抖落着裤子上的茶叶、茶水,一边不住的说道:“哎,哎,你这丫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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