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阮大铖愤述东林史(2 / 2)
滕骥仍旧没有被说服:“侯爷,不是我跟您抬杠,您说的是阮大铖投靠魏忠贤以后,
可能是良心未泯,没有为虎作伥,但是,投靠魏忠贤这可是选择性问题呀!投靠魏忠贤等同于背叛天地君卿师!这样的原则性错误,难道不足以证明阮大铖恶劣低下的人品麽。!”
王之正呵呵一笑,对滕骥抬抬手说道:“滕骥兄,我们是在探讨问题,你不必太过于激动,你坐下,我们慢慢来分析这件事!”
王之正绕开滕骥咄咄逼人的锋芒,抱以和善的言辞,这让滕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躬身坐下来,然后说道:“在下可能有些激动,请侯爷不要见怪!可是在下认为,至少他在大节上就有亏!”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阮大铖终于憋不住了,他满腹的委屈牢骚,这么多年用没有地方发泄,今天看到复社对自己竟排斥敌对到这种程度,不由得再也忍不住了!
阮大铖躬身对滕骥一拜,铿锵有力的说道:“滕骥先生,你不是我阮大铖,你可以理解我阮大铖?!呵呵,笑话!当年在京师,左光斗大人疏浚黄河,立下多少赫赫之功,可是杨涟大人竟然因为在争论一个弟子任免问题上,就跟左光斗大人针锋相对,甚至……甚至在皇上面前……不说了,这都是往事了,但是你们应该知道,我跟左光斗大人之间的交情,我们年纪相仿,又是同乡,这么多年来,我对他太了解了,就因为我帮左光斗大人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跟杨涟公闹出来隔阂,最终连一个小小的吏科给事中都用计给我抹掉了!我失望透顶呀,我不是对东林党失望,而是对这种门阀之见失望,大家同样都是东林党,却还要分出来山头,搞斗争,难道就这么喜欢斗争?什么时候可以都争到头?!我告诉大家,我没有投靠魏忠贤,只是魏忠贤来拜访我,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一起混富贵,我说,富贵我自己可以争取,我不会跟着你为虎作伥!,”
魏忠贤说:“没关系,你不愿给我办事也无关,能够给我撑了场面就行!”
我就答应了,点了点头,从那以后,到高攀龙先生,杨涟大人,左光斗大人遇难,我再也没有参与过魏忠贤的任何一次会意,甚至我连魏忠贤老巢的大门朝那边开都不晓得!”
说出了这段东林党内讧的隐情,阮大铖只觉得心里一阵释然,他轻松的一笑,然后拱拱手说道:“如果复社实在不接受我,那也不能强求!”
说罢,他兀自坐了下来。
王之正听着阮大铖写一段话,只觉得特别解气,阮大铖说出来这些话,无非就是向大家表达了两个意思:
第一,阮大铖从来没有真证加入过阉党,为阉党做过爪牙!
第二,阮大铖跟杨涟对着干,不等于就是什么大逆不道,他杨涟也不是什么圣贤,与杨涟斗争都是因为杨涟要争斗左光斗,他实在看不惯所以才很杨涟发生了隔阂矛盾!
王之正点点头,对满脸惊诧的滕骥说道:“滕先生,现在不是对先辈们品头论足,是非功过的时候,但是我认为阮大铖说得有道理,不是么?难道杨涟公就不会犯错呢?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算杨涟公有过过错,丝毫不影响他是伟人嘛!但是,你应该知道内情了吧,阮大铖没有做过魏忠贤的党羽,他只是因为跟杨涟发生了矛盾,杨涟是东林党当时的党魁,容不下阮大铖,阮大铖在东林党里不能被容得下,总不能再得罪了魏忠贤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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